毓珠抬头望向门口。
卢景瀚似乎刚下衙,身上的公服尚下,神色略显匆忙。
毓珠和小辈们上前行礼。
她眨着眼问:“父亲今日提前下衙了?”
卢景瀚道:“一会儿还要回衙门,我是专门为寿礼的事回来的。”说完指着那座十二扇的巨幅屏风,向卢老太太劝说道:“母亲,这座屏风,派人送回齐王府吧,回头儿子再请人为您制一座。”
三太太魏氏面色一变,强笑道:“大伯,您这就不对了,哪有收了人家的礼又退回去的道理,何况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的齐王殿下。齐王殿下送来这件寿礼,也是源于老太太和嘉宁长公主的一段缘法——”
卢景瀚不悦地打断她,“我正好纳闷了,这礼是谁自作主张收下的,为何没有人上衙门去知会我一声?”
毓珠偷偷一笑。
父亲向来说不过伶牙俐齿的三婶,今天倒是把三婶问的哑口无言。
不过,经常当甩手掌柜的父亲,还能记得自己是卢家家主,可真是稀奇了。
魏氏一听,佯装委屈,回道:“齐王和大伯交情匪浅,我以为大伯之前晓得此事。瞧大伯说的,倒是埋怨弟妹僭越了,我还不是看老太太高兴,早知道就撒手不管,把齐王府的太监冷落在一旁好了。”
卢老太太握一握她的手,安抚道:“行了行了,你大哥没有怪你。”说罢认真地问卢景瀚:“究竟怎么一回事,齐王事先不曾与你提过?”
卢景瀚颔首道:“儿子也有些疑惑,事先一点也不知情,方才使人去了趟齐王府,齐王不在府上,儿子就回来了。”
说毕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起身道:“今个怕是又要下雪了,要送就赶紧送回去吧。虽然签了礼单,也不是不可再退回去,齐王不会计较的。”
素来寡言少语的闵氏疑虑道:“这寿礼涉及公主和老太太的一面之缘,万一退回去,是不是有些……”
毓珠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笑说:“常言道,与人为善,不计回报。公主殿下一生行善,也从功德放在嘴边。祖母当年向公主殿下施以援手,亦是同样显而易见的道理,父亲您说是吗?”
卢景瀚赞许地应声。
木已成舟,魏氏慢吞吞地站起身,怏怏地说:“那媳妇就下去安排了。”
卢老太太哭笑不得,抬一抬手,“我也要休息了,挑几个稳重的人,可别出了差错。”说罢扶着廖嬷嬷进了内房。
毓珠和四婶闵氏、大哥卢允栋一同出来。
卢允栋是四房独子,卢家长孙,今年十三,模样俊秀,长身玉立,是个规矩齐整的少年。也是闵氏教养的好,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目前在国子监进学。
四婶闵氏出身江宁,其父乃前任江宁织造,家境殷实,富甲一方。只是闵氏名为嫡女,实为庶出,因生母早亡,自幼养在嫡母膝下。闵氏和四伯父卢景泽出了名的恩爱和睦,成亲十余年,从过脸。
前世对四房了解太少。
毓珠尚不知晓,四房究竟是清白的,还是藏在背后,当了三房的帮凶。
或许感受到毓珠眼神有几分锐利,卢允栋心下纳罕,笑问道:“毓姐儿怎么了?”
毓珠收回思绪,莞尔一笑,问闵氏:“四婶婶,惠姐儿今日怎么没跟您出来,上回听说有些咳嗽,可好全了?”
闵氏笑道:“早就好了,那丫头懒得很,嫌外边冷,窝在炕上不肯下来呢。”
几人正边走边说着,只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忙循声望过去。
毓珠大惊失色。
这群蠢货!
六个人,连座屏风也抬不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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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念我的旧书,不造啥时才能被放出来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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