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天阙从后边慢悠悠的晃上来,面露激赏之色,笑道,“倒是个有慧根的,你手下的果然没什么弱兵。”
掌柜吴叔不卑不亢,尽管看出了他身份的不一般,也没有因为纳兰天阙的夸耀而沾沾自喜,恭恭敬敬的给帝朝云一行礼,然后就缓然起身,恭敬地站着。
帝朝云无奈的摇,一边向里边走一边喃喃,“哎呀,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他们对我这么恭敬,好有压力呀,就应该活泼一点嘛。”太子殿下走得近,听到这话都不免挂一脑袋的黑犀更遑论看见帝朝云每到一个地方就要这样“不知好歹”的念叨的醉墨、涟歌了。
醉墨还好,涟歌当然是看不得自己管辖的直系下属被这般糊弄,直給的去拉着掌柜的的袖子,把他往里边拖,一边怨念的唠叨,“吴叔,你对她这么恭敬干嘛,你没见着她刚才还去试探你,这样的主子,你就应该上去把她臭骂一顿才对嘛。”
好吧,帝朝云怨念的往回望,亲爱的涟歌菇凉除了四大神兽还真没敢对她臭骂一顿的,真的。
而吴叔显然没被勾起愤怒,而是回头十分严肃的看了一眼涟歌,正经的皱眉,“主子她这般做,定是有道理的,她能来试探我,只能说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主子不够放心,怎么还会去怪罪主子。涟歌姑娘,今后这种话万万不可再提,不然,小老儿可要生气了!”
闻言,帝朝云哈哈大笑着往内室走去,纳兰天阙也无奈,残雪用极其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无辜被教训的涟歌,直到吴叔也进去了,独留涟歌一人可怜的在原地眨眨眼睛。
帝朝云与纳兰天阙坐下,纳兰天阙笑道,“这今后可就要你养着了,唉,真是堕落了,竟然混成了吃软饭的。”
对于这话,帝朝云表示不屑,翻个白眼,“我知道你是怕我住你那儿不习宫所以降尊屈膝跟着我来住,”话又绕回来,转身直直盯着纳兰天阙,“不过别指望我会感恩哪,这些钱以后都是要还回来的。”想了一下好像还没说完,又加了一句,“加在聘礼里边。”
这回换纳兰天阙十分嘚瑟的点头,感慨,“唉,这般爱财,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平时两个人一路调笑过来,对于这种格调不怎么高的情话醉墨残雪等都已经听出茧子了,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抬头,就看见了一脸惊悚表情的掌柜吴叔。
吴叔一脸惊恐表情,但却也知道主子的事儿不是自己能打听的。但是八卦之心人人皆有,所以就只有憋着,憋得脸通红。
朝云平时着白衣,如果说前些日子换成紫衣衫,有一种冷艳神秘感,那么偏向暖色的淡紫则更像闺阁女子,偏柔和的色系衬得凌厉消隐,更添了待字闺中的明媚女子静好之感,这样的她,不需要被架起公主的白衣端庄,不需要端起宗主的紫衣气势,而是普通年纪女子该有的活泼。
而醉墨的蓝衣则一眼可见姐姐的成熟风范,涟歌的粉衣昭示着女子的年幼天真浪漫。
残雪点点头,唔,如果是每次上街都是这样养眼的场景,他还是很乐意出去的。
断桥一向冷冽,不喜多言,也微微一愣。
而纳兰天阙则一脸满意的笑,在他看来,这样的朝云才是他最想要的帝朝云,不被俗世所扰,属于她年纪应有的灵气。
朝云狡黠一笑,走到房间前殿处。这一块的的装潢别具匠心却又让人感到奇怪,地面上正正方方的开了四扇落地窗,明显凹下去一块形成一块凹陷,看起来薄薄的一层,并不像其他横梁那般结实,但那层上却横浮着整块整块的条状百叶扇,掩盖住了隐藏着的东西。
帝朝云望着太子殿下和他的两个护卫,道,“既然你们三都肯定自认聪明,那么,谁能解释一下,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
一片静谧。
半晌后,残雪转过身子去挠头发,断桥默默隐身,躲在太子殿后。
太子殿下很冷静的细心观察,当然没观察出来什么,但是还是十分冷静的思考。
“再给点提示好了。”帝朝云嘟嘟嘴,走上前去,把百叶扇拉开,形成倾斜状,方就看见是一半小指厚的琉璃,透过下层楼的烛火,光从扇叶上投射进来,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一户人家的一举一动。
原来是这样!太子殿下心中暗暗叫好,但闷烧依旧,不动声色,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布置,是为了上面的人能看到到,但是的人不能看见上面的人吧。”想到这里,脸突然黑了一层,“你这样设计,难不成,就是为了看偷看的人,包括沐浴如厕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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