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的铁骑杀向了临淄城,城外的几位将军虽然很失望,昨日的一番精心准备没有派上用场,但更加让他们庆幸的是,没有昨日魔兵的帮助,秦军的损失小了不止一番。
正当所有的将士们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噩梦再一次出现了,本来已经杀入敌军阵营的前锋竟然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又阻了回来,冲入敌军城门的军士一个个全部被踢了出来。
当然不用想也能够猜的到,这股神奇的力量就是墨家的暗杀团队,因为墨家向来提倡的就是兼爱非攻,可怜的将士们,身上,脸上全部都遗留下了墨家弟子们的脚印,这群墨家子弟说来也奇怪,不论秦军军士们如何疯狂地砍杀,对于他们而言,慈悲为怀,或许是墨家子弟共同的特性,对于攻城的秦军只伤不杀。被拳脚踢出的秦军将士之中不乏有身上遗留下细小伤口的,但都不在要害之上。有的伤在了肩膀之上,有的伤在了胳膊之上,虽然哗哗地冒着鲜血,但小小的伤口还是不足以要人小命的。
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在阵后观战的几位将军顿时间大怒,“到底是何人阻挡我秦军铁骑呢?”几位将军的心中都正发着疑惑,却看到了城门口子闪出了十几名白衣人。
他们就是墨家的子弟,很奇怪的是他们将秦军杀出城门,逼退到护城河对岸之后却没有继续在向前追击,他们背背想靠,保持着一个很奇怪的阵法。看那个阵法有点八卦的味道,但又不像是八卦阵,也可能是他们自己所创造的一种新的阵法,只是和八卦阵相似罢了。
他们这支队伍整整十六个人,每个人把守着一个角,典型的十六边形。他们并没有向进犯的秦军发动猛烈的进攻,而是慢慢向前挪动着方阵,从临淄城下一步一步挪动到护城河岸,将河床之上的秦兵逼到了护城河中,再从护城河的渡桥之上慢慢挪到岸的另一头,他们似乎意不再克敌,只是为了逼退进犯的秦兵,再稍稍拖延点时间。
“大师兄,秦兵越来越多了,该怎么办!”这个时候阵中的小师弟们开始焦急生忧了。
“没事!他们不敢上来,只要我们能够保持住阵型,就不会败的!”
“各位师弟,再靠得紧一点,我们的阵型需要再紧缩一点。”
“好的!大师兄!”玄辰一声令下,散落在四方的各个师弟们都迅速向玄辰靠拢,他们靠得越紧,咄咄逼人的秦兵就围得越紧。
“大师兄,八师兄的援兵什么时候能到!”毕竟是女流之辈,执行暗杀行动还可以,但面对这如此厉害的军阵,依旧有点害怕,其实玄玉并不是最小的师妹,只不过当年收徒的时候小师妹的下面还没有师弟,而且她是墨子唯一的女徒弟,在前面的九个师兄里,她是最小的,再加上当年她年仅十岁,久而久之,这个是小师妹的绰号也就来了。
“不清楚!各位师兄弟,墨家子弟从来就是不怕死的!今日如果你们天宝师兄的援军到不了的话,我们就要命丧秦贼之手了!”
“济弱扶贫,墨家志魂!”这是墨家阵前常常呐喊的口号,每当决战的时刻,都会喊出他们那虚伪无比的口号。
十六阵型一点点向秦军的阵营挪动着,秦军的前锋被一点点逼退了下去。
“啾啾啾啾!”突然之间,一匹匹黑色的战马从临淄的城门冲出,群马狂啸,奔跑在吊桥之上,它们踏过秦军的死守,直奔秦军的军阵。
看到闯出的恶马,顿时间,墨家的十六阵法散了阵型,他们全部都闪到了两边,躲避群马的横冲直撞,这群马就像着了魔一样在秦军的军阵之中乱冲,许许多多的将士被马踏在了蹄下。
“他妈的!该死的畜生!众将听令!将这群畜生斩杀于乱刀之中。”王贲怒了,大吼着。
“诺!”众将士,听了王贲的话,立刻舞动着长戟,挥舞着大刀,所有的刀斧手全部站在最前,只见那鲜红的血不断从马蹄之上流出来。
经过一番厮杀,冲出来的几百匹战马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血泊之中的战马嗷嗷地叫着,鲜血流了满地,将士们的刀上染着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
一双双愤怒的眼神盯着血泊之中的战马,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将军!这齐军不出来迎战,反而放出这么多的战马,不会有诈吧!”手下的千夫长对于齐军的战法很是疑惑,但又看着王贲,蒙恬等几位将军全都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开始犹豫不决,担心其中是否有诈。
再回头看看齐军的动静,只见那刚刚还在城外的十六墨家弟子,现在已经消失在城楼之下,临淄城的城门也已经随着墨家弟子的撤回被关上。
“不好,有诈!快撤!”王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变得异常惊慌。
前军将士们也变得惶惶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只见那地上的马血慢慢汇聚成几摊,一股股红色的鲜血开始泛起波澜,不断地冒着血泡。
看着眼前的血马居然会有如此异象,当然会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畏惧感。
马血渐渐凝固,慢慢汇聚成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图案。
王贲的军令一下,前锋的将士们全部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几批被乱刀砍杀的战马,还有那一滩滩的血迹。
军士们退到了距离血滩一丈远的地方,不敢擅动,虽然王贲在军中和蒙恬有一点小小的矛盾,但他还是一个治军严明的好将军,看着三军将士即将面临着如此浩劫,他肯定不愿意让自己的战士们再一次重演昨日的悲剧。
难道真的要撤军吗?当然不是了!
只见几名甲士持着大刀向战马缓缓挪动着,这或许也就是古时候的敢死队,他们的眼神凝聚,双目专注地看着前方,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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