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栀子倒是楞了一下:“司公子?你能连续两天抢到绣球,还真是厉害。”
司少旻还是在公堂上的那副装扮,文质彬彬的道:“是在下的运气好。”
“今天不会还是跟我讨论案子吧?”
“如果栀子姑娘赏脸的话。”
“看来司公子对案子还很有兴趣。”
“爱好而已。”
“可是今天我没有这个心情。公子随便起个话头吧!”朱栀子靠在椅子上,意兴阑珊。
司少旻倒是好脾气,倒是应了相由心生,眉眼柔和、温润如水。
他轻抿了一口茶才道:“传闻栀子姑娘五年前就是京城花魁,后来被一位年轻的书生买下一月,之后失踪了一年,不如姑娘就跟我说说你这一年的经历吧!”
朱栀子挑挑眉,这个问题不是没人问过,当然每次她的回答都是真假参半,答案上千种。
又有谁规定了风尘女子不能撒谎呢。
隔着薄纱,红唇轻启:“那好,就谈这个。”
司少旻突然笑道:“栀子姑娘,不如咱们打个赌吧?”
朱栀子点点头:“听听看。”
“这个问题,我听过几百种答案,不如我来说,说对三条,就算我赢,其余的时间我来问,姑娘只需说对还是不对,如何?”
朱栀子笑道:“我要是胡乱回答,你还是不会知道真假,不过倒是好奇司公子会猜对哪三点?”
司少旻放下那喜鹊登梅的杯盏,幽深的眸子注视着朱栀子,朱栀子不躲闪,凤眸微挑。
司少旻突然脸一红,轻叹一声:“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调皮。”
朱栀子愕然。
司少旻面色沉静如水,喃喃道:“馥梅,你还是没有认出我吗?还是故意不认?”
朱栀子内心惊涛骇浪,馥梅,陆馥梅,没错,她现在的身体正是陆馥梅的,投亲的途中被人拐卖,后来一舞艳冠京华,也吸住她朱栀子的心上人的目光,赛公孙,不,那时他不叫赛公孙,而是公孙羽。
他说:“栀子,我要先离开一段时间,让馥梅陪着你,可好?”
陆馥梅她了解的不多,但是一连五个月,她照顾她的起居,知晓她来自沧州,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婢女,因为主母怀疑她对男主子不轨而将她遣出了府,早就没有亲戚了。
这四年来,她是陆馥梅的模样,朱栀子的名字和灵魂。
“司公子,你恐怕是认错了人吧。”朱栀子沉静的开口。
司少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就是我认错了人吧!”
然后就错开了话题:“我想那个书生肯定让你印象深刻。”
朱栀子很快反应过来:“没错,继续。”
突然自嘲的一笑:毕竟他是第一个买她的人,为她不惜伤害三年相守的自己,能不印象深刻吗?那时,他们两情缱绻,花前月下,她站在身后奉茶,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