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张氏,你可认识邻村方平?”
徐张氏垂着头,眼神缩了缩,经过昨天的审问之后,精神已经很不好了。对上朱栀子一剂猛药,哆嗦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和方平早有**,多次跟他哭诉徐二施暴与你,那方平趁着徐二伤重,杀了他,可有其事?”
徐张氏连连否认,哭天抢地。
朱栀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昨天出于对她的怜悯,想那徐二也着实行为恶劣,故而没有让黄大夫说出全部的真相,这徐二是被人连踹胸口,踢到心脏猝死。
若是苏松柏踢的,当场就会毙命,黄大夫被徐张氏请去的时候,徐二连连咳血,呼吸困难,若照徐张氏说的,一直这么咳血,活不过一个时辰,也是那黄大夫好心,知道徐张氏的情况,才没有言明。
想不到现在节外生枝,黄大夫这个人证不见了,物证徐二的尸首也被焚毁。
不过,若非如此,也不会给她挣五百两黄金的机会。
“带方平,当场对质!”卓青山一声令下。
那方平倒是就混在人群中围观,很快来到堂上,自然是对朱栀子指认之事矢口否认。
朱栀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转了个圈,绕到他身后,眼中一闪。
朱栀子向卓青山说了一声有物证,就招呼在衙门口等待的小九,附耳一番,小九转身离去。
再转向方平,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方平,你可认识堂上跪着的妇人?”
方平摇摇头:“不认识!”
“你可知道,公堂之上撒谎,最高可罚五十大板!”
“小人从未去过徐家坊,不认识这妇人,小人只是在外看到这场官司,才知道这妇人是徐二的媳妇,之前并不认识。”
“方平,你们大方村里可有种木棉树?”
方平虽然不知她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的摇头:“没有。”
“从未去过徐家坊?”
“没有!”
朱栀子突然一笑:“你这么确定,那就好办了!”
堂上的人俱是一愣。
小九已经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只旧布鞋。
“大人,民女有物证呈上,足以证明方平是在撒谎!”
卓青山抚了抚胡须:“就是这只旧布鞋?”
不理睬旁人的嘈杂和不解,朱栀子拿着这双鞋道:“大人,这只布鞋是徐二在街上被苏松柏毒打时所穿,当时他情急之下落了一只在街上被人捡到,这鞋的针法,样式,布料都和方平脚上的一样,民女以为,俱出自徐张氏之手。”
徐张氏盯着那只鞋,突然面色惊慌:“大人,我根本不认识方平,大人明鉴,这针法是最普通的针法,布料也是寻常的布料!”
“大人,请大人拿方平这双鞋子和徐二这只鞋比对一下,自然一目了然!”
卓青山沉声道:“朱栀子,你居然拿走衙门办差的物证,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