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伪装的坚强和刺,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可笑又不中用的伎俩,骗骗旁人还行,但是稍稍给个小刺激,就会破功。
“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是我从公孙身上找到的,是你的吧?”
卓不凡突然凑过来:“说!你接近公孙是什么目的,现在又为什么来?”
朱栀子咬了咬下唇,仰起头来,早已泪流满面:“我说我根本不是为他而来你信吗?”
卓不凡神色凝重的看着她,朱栀子直视他,毫不退缩,她又没有撒谎,她有什么可害怕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让她低头,其他人,她都不怕!
她怎么会想到在韩城会遇见他!
他曾经说过家在韩城,韩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打探过韩城的大户,可惜没有一家是姓公孙的!她甚至想过,他不是喜欢陆馥梅吗,她现在就成了陆馥梅,就让她当个替身陪着他身边也好啊。
可惜,事与愿违,她还为此懊恼了一阵,他就连老家地点都是骗人的,说不定名字也是假的!
公孙羽、公孙羽,她惦念了这么多年,甚至断断续续伴着他三年之久,现在才知道他叫赛公孙!
他还能有一句真话吗?
曾经他说:“栀子,你就是我捡到的至宝!”
看吧,他是怎么对待他的至宝!甚至,当两人突破了最后那道防线,他也不曾提出带她归家,而是将她安置在京郊,给她她此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和柔情,就是不给名分,不愿让她的姓氏之前冠上他的姓。
她早该想到的,她就是个没名没分,上不得台面的孤女,他那样风神俊采的人,逗逗她罢了。
等她终于绝望,再也没有打听他了,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认识一个叫公孙羽的人,她知道他是有名的状师,怎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
这个人,只是她一个人的梦魇。
想不到时隔五年,他又出现了,破坏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情。
他不认识她,她恨,却又隐隐有些开心,毕竟现在她长着陆馥梅的皮相,她自然不希望他心中有陆馥梅,但是朱栀子,这个名字,他亦无反应,让她多少回午夜梦回泪流满面!
“公孙在五年前,曾经从喜大钱庄取了一大笔的费用,之后消失了,直到一个多月后,我才在京城附近的乱葬岗找到他,这一大笔钱和你当初的开苞费和买一个月的价格倒是吻合,我想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朱栀子抓着被子的手一紧,眼睛睁大,直直的看着卓不凡,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头一紧,声音嘶哑颤抖的不像自己。
“乱葬岗?”
卓不凡认真的点点头:“浑身是伤,最严重的一个伤口,伤及心脉,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朱栀子不记得卓不凡是什么时候走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