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梦,一切都是假的!
但陶小志的痛,却是千真万确的!
他抽搐不止,脸如死灰,冷汗如泉涌,撕心裂肺的痛楚!
但奇怪的是,他挂着的獠牙仍然是雪白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木一把将他按住,并一脚踢醒正在打鼻鼾的铁桶。
铁桶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晓得呢!”阿木道,“这可要问问那芍药老头才知道!”
铁桶怒道:“一定是那老头子干的好事!”
老瞌龙也闻声赶来,并询问了情况。
老瞌龙道:“赶紧送他去折魂药师那里。”
“难道还不被他害够了”阿木怒道,“一定是他,开了一方毒药想将他毒死!”
“他不是这种人!”老瞌龙道,“我敢以性命担保,他的人格绝对没有半点问题!”
阿木道:“但他的医术却很有问题要不,小志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瞌龙怒道:“无论如何他是这里唯一的大夫,是看着他死还是送去医治你来决定!”
情况紧急呀,阿木就算在执拗,还能有什么办法?
于是,他们抱着陶小志,朝折魂那里飞奔而去!
刚一出门,便将一人撞飞,一看,原来是独耳龙!
独耳龙喘了几口粗气,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他快不行了!”
阿木怒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快快快让道给我我们呀。”
“不是,我不是说他!”独耳龙缓和了一口气道,“而是说晃下巴!”
晃下巴怎么了?
“不要再废话了!”老瞌龙道,“铁桶,你和独耳龙也把晃下巴送到折魂那里,快!”
他们及一群不知情的潇洒林群众,熙熙攘攘的,将伤者送到折魂要是那里去!
敲了很久的门,没认出来,阿木一把将门踢碎,冲了进去,并把小竹笋揪了出来!
阿木怒道:“那该死的老王八蛋哪里去了”
小竹笋几乎喘不过气来,道:“白仙居士回家了。”
老瞌龙道:“他是的说折魂药师……”
小竹笋道:“我师父去自游部落了。”
阿木怒敲小竹笋脑袋,“咚咚”直响,道:“白天还在,怎地晚上就不见了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躲起来了你少诈我们,快快叫他滚出来,否则我一把火烧掉这破草堂!”说着,又掐住了小竹笋的脖子,摇了起来。
小竹笋哪有机会说话呀,几乎被他扭断了脖子!
老瞌龙一把将阿木撞飞,解救了小竹笋。
小竹笋缓和了口气道:“我师父突然接到了自游部落的急函,说破解了‘死神的拼图’,然后带着药箱星夜驰往自游部落了!”
阿木怒道:“他分明是拿药毒了我兄弟,做贼心虚逃之夭夭了!”
小竹笋看了一下陶小志及晃下巴,吓了一大跳:“他们。总之,这不关我师父的事,一定是他们不按说明书服错了药,才……”
阿木道:“我看着他喝下去的,怎会有错!”
老瞌龙也道:“况且,即使他们服错了药,也不至于得了这后果吧,毕竟这是治创伤的,怎会有如此不良反应。”
这很有道理,连油滑老练的小竹笋都无以应对了。
铁桶按耐不住急躁,咆哮道:“别废话了,快点想想现在怎么办吧!”
晃下巴全身臃肿,下巴滴血不止,遍体冒起了像火上一般的血疮,没有脓,只是溢出了点点血丝,零零星星地将衣衫染的遍红,还咳嗽不止,吐出的不是痰而是血!
陶小志抽搐不止,体温急剧下降,冷汗浸透衣衫,寒而僵,比死还要可怕!他已经没有了意识,只是梦呓般的申吟,碎碎念念一通,听不清说什么,越说越小声,忽然停了,不但嘴巴停了,身体也不动了,眼睛无光,甚至没有了呼吸,连心跳都没有了!
难道他死了吗
小竹笋跳到了他身上,听了听,把把脉,道:“快,双手上下按放他的胸腔,这样有助于他找回呼吸!”自己却一溜烟跑到了后院,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根象牙雷电棒。
“咔嚓”不绝,电球膨胀,电闪雷鸣,一触即发!
小竹笋道:“大家快快闪开,闪电来也!”
“噼啪”一声,一道闪电疾驰而出,射向陶小志的胸膛陶小志又抽搐了一小会,接着恢复了平静。于是,又是一道闪电,接着这又是第三道,一连射出了好几道,他的身体终于有了起色:微弱的抽搐,轻微的呼吸,碎念的梦呓,即使他几乎被烧焦了!
小竹笋又扑到了他身上,听了听,把把脉,翻了翻眼,笑道:“他终于从鬼门关跳出来了,并且把‘门‘反锁了!”
他们还未及松一口气,陶小志忽然又白眼一翻,一切都停止了:抽搐、梦呓、呼吸、心跳。一切都化为了平静,只有那嘴角还挂着那浅浅之笑!
小竹笋便有启动了雷电棒,闪电交错而出,但好像都没有改变什么,只是那焦味更浓了!
雷电棒掉在地上,摔断了,小竹笋软瘫倒在地上,一脸的沮丧!
阿木一把揪住他,举起拳头怒道:“继续电他呀,怎们傻傻地站着”
小竹笋道:“他已经……”
“你敢再说一遍,我就能扭断你的脖子!”阿木几近失狂,便挥拳而出,但被老瞌龙的树藤扯住了!
老瞌龙道:“他已经尽力了,就不要为难他了。”
“如果不是他,还有那该死的芍药头,小志也不会一夜之间”阿木泣不成声,颤抖的拳头扯着老瞌龙而出,但铁桶跳了过来,一个抱摔,两人滚到了一起,抱头痛哭,小竹笋趁机挣月兑出来。
老瞌龙道:“你们不必难过,也许。”
两人转而静看着他“也许,他还没死……”
众人听了他的话,不喜也不悲,其实是不知该输出何种感情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所以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说话的人。
老瞌龙道:“其实,小志向我讲过‘千年冰寒蜘蛛’的故事,那一次他死了。”
老瞌龙便将小志是怎样遭遇“面条蜘蛛”的,怎样被咬死的又是怎样奇迹般活过来的,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阿木抹了一把眼泪,道:“也就是说,他的病毒发作了,还没有死?”
老瞌龙道:“不知道,这个很难说。此蜘蛛之毒,人沾了半点都活不过来,我不知道他上次是怎样毒里逃生的,但希望同样的奇迹再次发生……”
也许陶小志是死于折魂之药,或蜘蛛之毒,或者他根本没死!
虽然结果还未知道,但起码还留下了一丝希望。
这时,陶小志僵硬而冰寒的身体渐渐起了些变化:冷汗泛起一层薄汽,皮肤毛皮皮间渐渐多了一层白色的“薄膜”,细看之下,竟是一层霜!霜越来越多,越结越厚,整个人像是从雪里刚拖出来的!
铁桶稍有喜色,拍着大家道:“快看,快看,这就是老瞌龙所说的发生了!”
但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可喜的,因为千年冰寒蜘蛛之毒,同样能将他的小命据为己有!
独耳龙咆哮道:“你们别只顾着那一边,也要看看这一边呀他已经吐得血流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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