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狂眉比刀利,轻哼了一声,转身去还愣着的裁判身边一伸手。
那裁判呆愣着,有些茫然的看着这场上的突起的少年。
“卿子狂。”三个凌冽的字眼落到桌面,那裁判抖着手,有些紧张的落笔。
“连城禁。”连城敛缓步走来,敲了敲桌面,随即俯首在子狂耳边笑道:“小刺猬,你可真够高调的。”
“你不爽?”子狂正眼看他,眼中的凌厉却少了几分。
连城敛抬了头,眯了眯双眼,月牙似的眼中迸射出亮光,随即摇头低声喃道:“我喜欢极了。”
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这个女人是刀,又是火。
她没有女儿的娇柔魅惑,却有冰莲盛开的绝世风情。
世间娇弱女儿易寻,而此等烈火般的女子却是万里挑一。
恰转眸回首之间,她已经消失不见,像风一样自由,像带刺的蔷薇,在暗夜中大朵大朵的盛开,黑暗中透露惊华绝世的风采。
子狂却并不理会连城敛,淡漠的眉眼直直的扫向了那珠帘之后的佳人倩影。
那幕后的女子素手一伸,浅浅拨开了珠帘,手掌平放,四指朝着子狂和连城敛抬了抬,然后起身离开。
子狂却也不做作,伸手挥开那薄薄的幕帘,抬步走进去。
连城敛并不着急,缓步跟在了后面,面具下精致如画的眉眼酝酿着万年不灭的妖火,所及之处,荣华失色。
红,到处都是红色。
艳丽而妖艳的红色。
整个府邸所及之处,全都是张扬至极的红色。
带着几分妖娆,红的霸道而浓烈。
庭院森森,四处皆花,香气浓烈。
这样的装饰格调~~~~~
子狂冷笑,倒是极为符合血战花的美名。
只是太过张狂,往往也代表了极为不安的内里。
这女人,张狂得让人有些厌烦。
若说是谁能真正驾驭这种霸道的红色的话,恐怕也只有~~~~
子狂淡淡瞟了一眼身边的连城敛。
“怎么了?狂儿。”连城敛没有转过头来,眼神却朝这边移过来,嘴角微微勾起,轻易泯灭了一院的花红柳色/
“我只是奇怪,十八域的霸主为什么会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跟八国联手,攻打洺国这个根本排不上号的国家,想要什么的话,难道阁下不能自己得到呢?还是十八域只是浪得虚名。”
“因为~~~~”连城敛唇角的弧度更大,眼眸半睁,深不见底,从未有人可以将慵懒的风情在一个眨眼的瞬间演绎得如此完美:”我喜欢。”
好狂的回答!
好随性的个性。
不过这话恐怕也是半真半假。
只是她并没有理由从连城敛嘴里撬出什么话来,因为无论答案是什么,都属于他那个世界,那个级别才该有的事情。
她从来不否认自己不知道连城敛的水到底有多深。
只是她既然敢答应,就没理由没那个胆子却探一探这水到底能否溺死人。
两人并肩而入,进入正门的厅堂。
却见了一名红衫女子缓步从侧门走出来。
左右两边分别站了两个容姿俱佳的侍卫,端扶着双手。
那女子昂首挺胸,烈焰红唇,姿态眉宇之间皆是傲慢。
那种唯我独尊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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