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四阿哥又过洞房花烛,再次做了新郎官。第二日早早起来上朝去了,独留新做了妇人的马佳氏面对后院一帮嫉妒心强的女人。
舒兰受了马佳氏的新人茶,将早已准备好的玉镯子给她,又说了一些一起伺候四爷的客气话,便道:“你昨夜里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其他人没有事情也散了吧。”
马佳氏红着脸退了出去,李柔临走前打量了一下舒兰的脸色,见她中招心下稍安。待回了自己院子,李柔立刻将其他人遣了出去。
李柔才进四阿哥府时,本着防人之心不可无,便给后院几个人女人身边的大丫鬟都种下了追魂香。被种了追魂香的人平常看不出任何异样,只要她催动追魂香,对方就会按照主人的意思行动。
上次李柔察觉到舒兰带给她的威胁,立刻催动禾碧身上的追魂香,想着先下手为强。如今瞧舒兰的脸色已是中招,李柔又从禾碧那里得到确定的消息,这才放下心来。
中午的时候舒兰接到帖子,是大阿哥的福晋主持的赏花会,央了几位福晋一块聚一聚。同去的还有一些相熟的夫人小姐,日期定在第二日的上午。
到了赴约日,舒兰早起打扮妥当,盛装出发了。
偏这日胤禛下朝早,且老爷子放他一天假,胤禛没有出门直接留在了府里。知道舒兰接了帖子出去赴约,便在书房看起书来。
临近中午时李柔去厨房亲自煲了汤给胤禛送去,外面守着的小太监见是李格格,忙上前陪了笑脸道:“李格格来了!爷还在看书,我想四爷看了这会子书正是乏了,可巧您就过来了。”
李柔柔柔一笑,对小太监道:“麻烦公公替我禀报一声,看四爷有空没有。”
两人话还未说完,便听到房内胤禛问道:“谁在外面?”
小太监忙上前凑到门前,冲里面回道:“回禀四爷,是李格格拿了点心过来。日头正中了,四爷可要用饭?”
房内安静了一会,接着李柔听到书页翻动和桌椅挪动的声音,脚步声渐渐接近,门开了。
胤禛站在门口,太阳光正照射在他脸上,李柔站在下处抬头朝他望去,微微一笑,福了一福,道:“四爷。”
胤禛的脸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看到李柔时眼神明显柔和下来,眼神下移盯着她手里的食篮。李柔解释道:“这是我去厨房亲煲的老鸭汤,四爷可要用一点?”
“去你那用饭吧,让厨房把中饭送到李格格院里。”
胤禛大步向前朝李柔院里走去,李柔则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
说起来胤禛已有好些日子不曾去她那里,先是舒兰连着伺候了四爷七天,后面又来了新人,起码又有三天是不能来她这里的。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机会,即便晚上留不住胤禛,也要给他点念想吊着才行。
吃罢午饭,青竹将一套茶具拿出来摆在桌面上,李柔浅颜微笑,流利的将泡茶的一套动作做下来。又在胤禛看不见的地方,将手心里积攒了一天的荷露水滴在茶水里,端给胤禛。
李柔虽然没有空间,可她手心里有一支荷花,还会一点歧黄之术。从她穿越过来到现在,那支荷花从未开过,只是每日会在荷叶上聚起一大滴露珠。这露珠来的莫名,可是却对凡人的健康很有益处。
只是每日只有一滴,李柔每日将露水收集在青花瓷的小瓶口里,一个月也才存了大半瓶。这大半瓶露水一半是自己服用了,还有一半都偷偷孝敬了胤禛。这也是胤禛喜欢来她这里的原因,每日享受李柔唯美姿态泡出来的茶,心情格外放松,这与在其他几个女人身边的感觉是不同的。
加上李氏懂规矩,从不仗着自己的宠爱恃宠而骄,胤禛每来一次,都增一分开心,便觉多宠宠李柔也没什么。
“你这手泡茶的功夫越发好了,我吃着这茶比往日更香甜。”
胤禛眯着眼睛品了一会茶,接着夸了李柔两句。李柔谦逊道:“婢妾只这拿得出手,当不得四爷这样夸赞。”
李柔不仅漂亮,才艺好,难的是还懂规矩,人谦逊。与许多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不同,胤禛每每与她交谈,李柔都能接上他的话题,使得两人在一起的气氛十分恰当,胤禛也就愈发喜欢李柔了。
“对了四爷,这是婢妾新做的荷包,里头放了燃香。四爷乏了闻上一闻,精神便能好上许多。”李柔从枕边拿了崭新的荷包递到胤禛面前,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
胤禛身上的荷包多半是李柔做的,连福晋都没这个待遇。
胤禛将荷包拿过来放在鼻端嗅了嗅,露出浅笑:“果然精神。”
李柔含情脉脉的看着胤禛,两人之间渐渐升温,暧昧的粉色泡泡一股股的往上冒。胤禛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朝下流去,某个地方有蓄势待发的冲动。
只是如今青天白日,胤禛只得忍了下来,盯着李柔的眼眸幽深起来,声音黯哑充满磁性:“晚上等着爷。”
李氏忙阻止他:“按着规矩四爷该去芸妹妹那里。我心里虽然伤心,却也不能不守规矩。四爷若疼我明日再来也是一样的。”
胤禛越发觉得李柔守礼仪规矩,又见她神情酸涩偏要强作无事样,越发心疼了。只是胤禛却没对她承诺什么,只在心里记下了李柔的好处,想着以后定要补偿她。
李柔见他记在心里了,便笑着又说了些其他的话,整个下午两人都在说理想谈人生。
等舒兰赴宴回来得知胤禛在李柔院里待了整个下午的消息,撇撇嘴没有说什么。
晚饭时胤禛从李柔院里出来,转入舒兰房里用饭。舒兰只拿白日里同各位福晋小姐赏花时的一些玩笑说给胤禛听,一字不提李柔。
话说到一半胤禛道:“看来你今日心情不错。”
舒兰听他这话平平淡淡的,没什么异常,可就是觉得不对劲。便向胤禛看去,疑问道:“四爷今日过得如何?我听说爷整个下午都跟李妹妹在一起说些诗词歌赋,心情理当比我更好才是啊。”
舒兰这话说的有些随意,这话也不值当什么,谁知胤禛居然恼了,气道:“福晋可是醋了?别忘了你的身份,贤良淑德你做到了几分?”
这气来的莫名其妙,舒兰一时没忍住,啪的将筷子摔在碗上,只听“叮”的一声,旁边伺候的丫鬟吓了一跳,偷偷抬眼瞧着两位主子,心里直发怵。
胤禛见舒兰居然给自己脸子,脸色立刻黑下来:“爷说的不对,还是说不得你?”下午李柔引着话题多次暗示福晋对后院的格格们不够宽容大度,胤禛起了疑心,刚才又听舒兰提李柔,当下便发作了。
这会儿又见舒兰当着他的面摔盘子摔碗,越发认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一生气便将前几日的恩爱都忘了,冷着脸斥责了舒兰几句不贤的话,摔帘子出去了。
自这日起胤禛接连几日见着舒兰都没有好脸,就是到了初一原该宿在福晋房里的规矩也扔了,只推说公务繁忙留宿在书房里,下半夜竟去了宋氏处。连着半个月,胤禛在几位格格房里宿了个遍,就是不到舒兰房里,其他几个小妾看着,背地里都笑话舒兰失了宠,昙花一现又回到原地了。
舒兰倒是不惧胤禛不来她房里,只是恼恨这男人太无情了,恩爱的时候床上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不爱了摆着个正儿八经的脸,好像自己真是无欲无求的得道高僧一样,没得让她恶心。
心道:“我若没有本事也就罢了,如今机会摆在眼前,没道理你给我戴绿帽子还给我脸色瞧,我一个现代人倒要守着男人定的这些破规矩给你从一而终。门都没有!”
想到此处,舒兰立刻唤起小狐狸来,道:“那根黄瓜今儿晚上去李氏院里留宿了,我这正好有空,你要怎么帮我?”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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