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乔纤柔先是把自己扔回床上,无声的掉眼泪。
在哭完了以后,找出药膏来,胡乱的向脸上模着。就在这时,扔在床上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清脆的手机铃声吓的乔纤柔娇躯微颤,在心里说道:“谁的电话?”
拿过手机来,在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的时候,突然间有了种想哭的冲动!
“千祥哥哥,我以为你不要我啦!”按下接听键,不等赵千祥说话,她委屈,带着哭腔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电话那端,赵千祥刚开完了会,在看到她的未接电话的时候,接着反拨回来。本来以为她是想自己啦。没想到,她竟然会一接电话,就委屈的哭出声来。
她可是他的小公主,这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哭的这么伤心。
“柔柔,怎么了?是不是阿姨又逼着你学习商业管理啊?”在他的记忆里,最让这个小丫头犯愁的,就是梅若尘了。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乔纤柔竟然会说:“千祥哥哥,我阿姨住院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我爸爸想独占乔氏集团,现在,我们已经父女相残。我怕、我怕我爸爸会杀了我!”
经过今天晚上的事以后,她是真的怕了,怕孟骁森会杀了她。
电话那端的赵千祥,让她说的一头雾水。想安慰她,又找不到安慰她的话。
“柔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千祥哥哥!千祥哥哥向你保证,一定会帮你!帮阿姨!”他虽然不知道乔氏集团都发生了些什么。以他对乔纤柔的了解,能把她吓成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件大事。
在心里思索着,孟骁森为什么要杀她。难道说,孟骁森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
想到这儿,硕长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早在五年前,梅若尘决定把乔纤柔交给自己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说乔纤柔不是孟骁森的亲生女儿。还说,孟骁森是为了得到乔氏集团,才娶乔梦离为妻的。
想到这儿,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在心里说道:“我要怎么作?才能保护好纤柔?”
乔纤柔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守护了她整整五年,从她不懂的感情为何物开始,就把她纳进了自己的羽翼下,细心守护着。
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在等,等她高中毕业以后,来赵氏集团跟自己相聚。
等她成为自己的新娘。
有人说,自己是因为乔氏集团,才守护她的。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跟乔氏集团无管。就算她一无所有,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自己也会娶她,跟她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
乔纤柔把近期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全告诉了赵千祥。
在讲诉里,她小心翼翼的隐瞒了自己对潇凌宇的感情。
听完了她的讲诉以后,赵千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用同样的力度吐出来。怜惜的说道:“明天按排一下,我就去a市,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让阿姨醒过来,会把乔氏集团原封不动的换给你!”
在赵千祥看来,自己这辈子什么都能忍受,惟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眼泪,跟她的无助。
挂了电话以后,赵千祥接着拨通了孟骁森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边接着传来孟骁森低沉、讨好的声音:“千祥,有事啊?”
“孟叔叔,我听说梅阿姨住院了?不知道梅阿姨得的是什么病?”隐隐约约觉的,梅若尘的昏迷不醒,肯定跟孟骁森有着直接的关系。
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孟骁森,自己也一定会先处掉梅若尘,在慢慢的对付乔纤柔。然后,把乔氏集团占为已有。
“劳你费心了!”孟骁森不想让他知道梅若尘的事。
“一家人,何毕说两家话。你也知道,纤柔迟早都是我的人。我这样作,也是应该的!”话锋一转,从梅若尘变成了乔纤柔。
这,才是他最想说的话。
在心里说道:“孟骁森,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否则,我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乔纤柔是自己的女人,没有自己的允许,看谁敢伤害她。
“千祥,叔叔为纤柔的不懂事向你道歉!”听他这样说,孟骁森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在心里说道:“乔纤柔,你别怨爸爸狠心。要怨,就怨你自己招惹上了潇凌宇!”
在他巧妙的把报纸的事情告诉赵千祥以后,赵千祥爽朗的放声大笑:“孟叔叔,别人不相信纤柔,你也不相信纤柔吗?”微顿,继续说道:“就算全天下所有人都不相信纤柔,我也相信纤柔。因为、纤柔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爱的女人!”
故意咬重了“爱”这个字。
用这个字来提醒孟骁森,如果他再敢伤害乔纤柔,自己就不客气了。
在此以前,自己还觉的乔纤柔是被吓坏了,才会说孟骁森想杀死她。现在,自己可以很肯定的说,只要孟骁森一有机会,就会杀死那个娇娇弱弱,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在心里说道:“就算纤柔不是你的女儿,也叫了你十七年的爸爸,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答案一片莫乎。
挂了孟骁森的电话以后,赵千祥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耳边响起了爷爷低沉的声音:“千祥啊?想什么?”
赵千祥从小父母双亡,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要说这个赵老爷也真够辛苦的,年轻的时候,妻子因为难产,离他而去。好不容易,才把儿子抚养长大,盼着儿子结婚生子,想逗孙为乐。
在赵千祥不足百日的时候,儿子跟儿媳又出了车祸,把这个小不点丢给他。
老爷子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他的宝贝孙子能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的陪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他这一辈子经离了太多、太多的生离死别,也承受了太多、太多,别人无法想想的痛苦。
在他看来,赵千祥就是他的命。不、确切说,是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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