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绍拽着她走进一家高档服装店,为她挑选了一件礼服,然后拖着她来到一家美容院时,她死死的拽着门槛,死都不肯进去,进去出来的后果她已经见识过几次了,万一再遇见**恶狼什么的,保不准还有人会及时相救吗?不会,肯定不会,哪有那么及时的,第一次是凑巧,第二次是凑巧,第三次就不会有了
安梓绍和美容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她掰开,用阴恻恻地笑脸目送她僵直地伸着手被人连拖带拉地进入神奇的房间。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梓绍坐在休闲间里无心地翻着杂志,在脑海里飞速幻想着她出来后的模样,虽然知道会惊艳,但还是无法想象
时间在焦急和等待中缓缓地流淌。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样的战斗,恳求,哀求,发怒,拒绝…
安梓绍心烦心躁地把书丢到一边,站起身,朝里面望了望,踱过来踱过去,有要这么久时间的吗。
终于,听见门轻轻地推开,漂亮的金发美容师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地走到他面前,跟他说了一句英语,至于她说了什么,安梓绍没有听清,因为,他已经混乱了,具体地说是思维混乱了,停顿了。他的视线所及之处,一个清新出尘、美丽绝伦、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此刻飘然地降临在他面前。
她体态轻盈,腰肢柔软,一身白色的及地礼裙在她的轻微移动中微微摇曳,宛如临风的仙子。
她面容平静,无喜无悲,只是静静地向他移过来,清澈地眼眸深深地望着他,望进他的深潭里。
他呆愣,这张面孔,好熟!
脑海里闪电般过滤着一张张画面,突然一张画面停止转动,在记忆中定格,对,是她,海南!
海南的舞会上,马顿身边出现的那个美丽如仙的女子,当时他极度被震憾到,他的身边没看到过这么特别的女孩,让人一见倾心,他本来想要走上去打招呼的,等到他快走到跟前时被人从中打了岔,再看时却找不到她的人影了,而和马顿先生谈话让他暂时又忘记了这个女孩。
而现在,这个美丽如仙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好象风一吹就会把她吹走一样,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速度很快,明珠没反应过来,错愕地望着他
他有点失态。不会吧,在女人堆里模滚打爬身经百战的安梓绍,居然有失态的时候?他不过是怕她被风吹走了嘛,所以一时心急就抓住她的。
“怎么弄那么久的时间?快迟到了。”然而从他嘴里出来的话真让人大跌眼镜,找这么个破理由。
明珠瘪瘪嘴,很委屈:“为什么一定要穿成这样呢,为什么呢,我们究竟是去干什么嘛,你不会卖了我吧!”
切——,居然会说我会卖了你?你这个丑女人,啊不,现在不是了,你这个女人,我卖你,我卖谁也不会卖了你!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安梓如越想越气恼,黑着脸,不回应,拖着她走出了美容院上了早等候在外的车。
马顿的生日派对是在家里举行,他家座落在城市边缘,交通便利,景色宜人,是幢哥特式的建筑别墅,面积适中,别墅门口已经停满了车,有保安正在现场指挥泊车,以免造成拥堵现象。身着正装的男男女女挽手走进大门。
里面经过刻意装饰,喜气洋洋,看起来有些中国化。
是马顿的贴身司机接他们的,车子直接驶进了别墅大门内。他们从另一道门走进了别墅。显然,这是马顿特意安排的。
从一接近这幢大楼开始,明珠就在那里咦咦呀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了,人多,车多,还有那些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种,或金发碧眼,或黑不溜秋高大威猛,偶尔看见几个东方人,但肯定不是中国人,也许是泰国人或者日本人。
安梓绍的耳朵都快吵出茧了,他紧皱着眉,心里很不爽,是乡下佬进城吗,再说自己也带她出来溜达了几天了,怎么还一付乡巴佬的样子
走进了别墅,某人的嘴巴终于闭上,乖乖地让男人拖着手走进马顿先生指定的房间。
司机先生很有礼貌的请他们坐下,然后去请马顿。
不一会,高大至顶的白色漂亮的双开门拉开一条缝,一个娇小的人影闪了进来,飞快地扑进了明珠的怀里。
安梓绍和明珠显然没有注意,她的速度太快,一阵风似地。
“明珠姐姐。”来人在她怀里甜甜腻腻地叫了声。
“阿兰?”明珠回过神,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知道对方是谁了。
两人高兴之极。
而坐在对面的某人却脸色阴沉,双臂抱胸,一付警惕的样子盯着侵略者就如一头凶猛的狼守护着他的食物不被他人抢夺
阿兰却不知道他的心思这么黑的,无害的笑容,甜甜地声音和他打招呼:“安大哥。”
人家都这付样子柔柔弱弱的,不会和你争夺食物的,要拿出男人的大度和气量嘛,安梓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她点点头,表示打过招呼了。
阿兰才不会和他计较这些呢,他本来就是这付冷冰冰地样子啊。
“阿兰,你怎么会在这里?”明珠现在满肚子的问号。
“你不知道吗?我们现在是在海南先生家里。他专门派人到海南接我来的。”阿兰回答。
“海南先生?那现在,我们都在海南先生家里吗?”明珠可是惊讶之极,偏过头,她狠狠地射过去一道凌迟的目光,干嘛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安梓绍轻咳一声,不接她的招,把头偏到一边盯着某处。
“海南先生为什么要请我们来呢?”明珠再问。
“庆祝海南先生的生日呀。”阿兰继续天真无邪地回答。
又是一记凌空泄愤的目光。
某人又是一声轻咳,脸望某处,一付无赖的模样。
两人聊得正欢、某人耍着无赖的时候,精神矍烁、气场十足的马顿先生出场了,一进门,他就张开双臂,脸上的笑容绝对是真诚而开心的:“嗨,孩子们。”
明珠飞快地跑过去,和马顿来了一个深情拥抱,而另一边,某人则脸拉长得快掉地上了,目光虎视眈眈,一付蓄势待发的样子。
“海南先生,你还好吗,我很想你。”
这话一说口,在场的两个男人的表情是云泥之别,一个是开心至极,笑容满面,一个是满脸碎冰屑,扎人!
“我也想你们,你们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和家人一样。”马顿由衷而发。
现在,另一个男人该出场了,应该来敷衍一下这个场面了。
安梓绍伸出手,声音很快就变得柔和而美好了:“很高兴再见您,马顿先生。”
马顿握着安梓绍的手,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笑道:“年轻人,我很看好你。你也和她们一样叫我海南先生吧,我喜欢这样叫我,让我觉得很亲切。”
“好的海南先生。”安梓绍有些不习惯,但还是遵从他的意愿别扭的这样叫他。
“哈哈,你们都来了,我很高兴,我太高兴了。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派对开始时,我再派人来请你们。”马顿嘱咐他们。
“好的,您先去忙吧。”安梓绍脸上还展开一丝笑容,和刚才简直是天差地别。
马顿转身离开,两女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某个忽冷忽热的表情变换飞速的男人
“明珠姐姐,我们出去转转吗,坐在这里我觉得好冷!”阿兰的余光落在某人身上,打了个寒噤。
“好吧,不要太远,等下找不到房间的。”明珠有些迟疑,偷偷扫瞄某人,看他没反应,顿时来了精神,拉过阿兰的手,打开大门走出去。
另一人边走边说:“不会的,我先来了两天,基本上我都熟了”声音的末尾从门外传进安梓绍的耳朵。
看他们消失的背影,安梓绍象扫除灰尘似的摇摇头,我是不是变成弃妇了?
走完一道长廊,就是一个大厅,说是一个大厅有点牵强,其实就是四根大柱子,屋顶是雕着美丽图案花纹的穹项和白色琉璃,柱子四周种满了形形色色的绿色灌木和花卉,长得郁郁葱葱,都快有柱子一半高了,大厅的右边是一条长廊,连着花园,左边一条长廊,连着到别墅大厅,今天的宴会放在花园里举行,那里人声鼎沸,有乐队在角落里吹凑着悠扬的乐曲
有人坐在椅子上沉思,有人站着和人聊天,有人端着高脚酒杯四处找人碰杯,有人在轻轻跳舞,三三两两,美不胜收。
这个花园好大,能容纳近一百人,而且园艺工的手艺肯定是不错的,草坪上的草葱葱郁郁,整齐划一,周围的植物多而茂盛,空气真是没话说的好纯好香
两大长排自助餐桌上摆满了食物,一应俱全,而且是名厨亲自制作,香气四溢,令人胃口大开,口水直涎。
侍者在人群里不停的穿梭,为客人提供服务和需要。
“那些服务生好帅哦”明珠犯了花痴,眼睛全是多个看花眼的光圈。
“是哦,全是金发碧眼,好性感耶。”阿兰毫不逊色,还有过之。
“小姐,需要什么饮料?”一名格外帅气阳光的金发男孩身着侍者服端着托盘,出现在她们的视线。
托盘里有各色饮料,果汁、白酒、葡萄酒、汽水、白开水
阿兰的英语怎么能够登上大雅之堂呢,拿来唬唬小孩子还差不多,到这里一遇到帅哥就全退给老师了。
她瞅着帅哥发愣,扯扯明珠衣角,赶快救驾啊。
“一杯果汁,一杯白开水。”明珠在帅哥面前做足了淑女的风范,微笑,抬起纤纤玉手,托起一杯白开水,又拿了一杯果汁递给阿兰。
打死她都不会喝酒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刚才这个好帅,好帅,只有他最帅。”看来阿兰的花痴比她还厉害,中邪了。
“我要去问他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女朋友。”一脚跨出就被恶女拽了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某女一脸的无辜和委屈。
“阿兰啊,你太天真了。你知道他是好人吗?”某人开始以身说教。
“他怎么不是好人了?”某女死脑筋,不开窍。
“你都不认识他,就相信他是好人吗,如果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呢,会把你吃干抹净,一点渣都不剩,然后,你还可能会被感染爱死病”某人越说越离谱,越扯越远。
某女终于浑身打了个哆嗦,脸一下子白了,爱死病?是哦,国外的男人和女人都好开放,一见面就上床好可怕!
老气横秋的某人终于点点头,儒子可教。
“哇——,我要晕倒了,明珠姐姐,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做梦。”旁边的某女嘴里哇呀乱叫嚷着,拉着明珠的裙角不住的晃荡。
“干嘛,又看见哪种类型的帅哥了。”刚才还夸奖着呢,真经不住夸啊,下一秒就翻脸了。
“你看,你看,他朝我们走过来了。”花痴女呆呆傻傻的声音能让明珠知道她嘴角的口水流下来了。
“不要啦,阿兰,小白兔能打得过大灰狼吗…….”某人的声音还未落下,心跳就比平时慢了一拍,头上冷汗直冒,手脚开始颤抖,牙咬得咯吱作响……阿兰看到她的脸上是惊恐、仇恨、杀气和失望多种情绪混杂的变幻不定的表情……
“怎么啦,明珠姐。”阿兰有些害怕的扯扯她的衣角,她第一次看到有人的脸上可以出现这么多的表情也可以读出这么多的心里变化。
阿兰口中的那个人风度翩翩地走到了她们面前,他的脸上仍带着让人晕眩沦陷在心动的漩涡里的微笑:“明珠。”
她杵在那里。她想逃的,但脚被死死地钉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慌乱和恐惧占据着她清澈水雾般的美眸。她嘴角抖了下,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