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为什么会伤心,为什么会堵得慌?因为他有女朋友了吗?他身边本来就有很多女人的,林希不是他前任女友吗,他有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吗?没有,说白了自己不过是他身边的女人之中的一个,甚至其中一个都不够资格,只能说是他寂寞无聊时用来消遣逗弄的玩物而已!
可是心好痛!自己爱慕的人不是沈之莲吗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有好久没有想起他了他已在心中渐行渐远
好了醒醒吧,这两个人都是人中龙凤,都是自己一介平民遥不可及的,他们和自己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是自己太贪心了,想着或许可以走进他们的世界,谁知距离太远了,远到无法攀越无法抵达也无法融合。
总之麻雀就是麻雀,就算攀上高枝也永远不会变成凤凰!
嘴角扯过一丝无可奈何地笑容,无力地摇头,为自己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振作吧,明珠,不要在这里悲伤了,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抛开,正视现实,才是上上之策
好吧,暂且面对现实试试看。
外面响起“咚咚”擂门的声音,她不由地一怔,谁会在这里擂门啊,有病啊。而这擂门声是由远及近,一个接一个,像是在找人。
调整好了情绪,她擦干泪痕,挺挺胸,为自己打气,打开被她反锁的门。
一道高大的人墙挡在门外,把她吓了一跳,看清面前的人时愣住了。
“怎么?躲到卫生间里不敢出来见人?”安梓绍站在面前,声音嘶哑、低沉,隐忍着火气。
“我没有。”她对上他的眼睛,又迅速低下了头,那种眼神她承受不起,太复杂太清冷。
“越来越不听话了!为什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为什么没我的允许去见其他男人?还敢挂我的电话”声音越来越沉越来越阴冷,明珠打了个寒噤。
“我没有”只觉得脊梁骨僵硬,仿佛面对着一座冰山,迎面袭来的气势压迫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我说过,你不听我的话你死定了。”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这几个字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眸子里的光瞬间熄灭,漆黑不见底,如同宇宙的黑洞,吞噬着她的呼吸、她的生命。
她对上他的眸,既然躲不过,那就正视一切吧,苦笑:“安少爷,我作为一个保姆兼秘书,做的是我该做的事,完全没有任何私心成分。如果让你担心或者不舒服,我向你道歉。”
这么冷淡强硬的语气,出乎安梓绍的意料,明显得感觉到了她的疏离感,这让他既心慌又异常愤怒。
“哼,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你道歉的诚意?哦,我知道了,你说的公私分明应该就是利用工作时间去见那个叫哥哥的男人了吧,什么哥哥,明明就是情人,对吧。”安梓绍微眯双眸,捏紧下巴的手倏地加重了力道,令她有点吃痛,不觉皱眉。
明珠用力闭上双眼,再睁眼时尽是无奈:“安梓绍,你不要太过分。”
“哈哈,是吗,我还有更过分的呢。”安梓绍阴恻恻地冷笑。
他的笑让她遍体生寒,莫名的恐惧感从脚底蔓延至头顶,她使尽力气挣月兑他的手,不顾咯疼的下巴,夺路而逃。
可是没跑出多远,就在洗手池边被他几个大步上前拦住,长臂一挥,硬生生把她阻断在大门内。然后只觉手臂一紧,被他箍住往墙上一靠,整个人被包围在他的魔影之内,逃月兑不得。
“你放开我唔”明珠挣扎,剩下的话被强行缄默,安梓绍突如其来的吻上了她的唇,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反抗。
明珠没料到他会在洗手间里有如此动作,大脑“嗡”地一声响,一片空白。唇齿间是男人压下来的狂野气息。她惊恐地挣扎,这里人来人往,随便被哪一方看到都万劫不复。他却紧跟着抬起大手箍住她的后脑,另只手紧箍着她的腰,健硕的身子紧抵着她,让她丝毫无法动弹。
以往他的吻虽然强势但夹杂着温柔缠绵。
而今天,他的吻变得强硬甚至野蛮,逼得她无从招架,头被他用力向上仰着,腰身也被他强健的手臂勒得快要断了,他的吻霸道更像是他所说的惩罚,舌尖在她的嘴里长驱直入,肆意掠夺,吸吮得她娇女敕的舌尖不得不迎合他以求得到稍微的放松,她柔女敕的双唇更是遭受重创,被他吸吮、啃咬得又痛又肿,几近麻木。
“唔放”她还想企图推开,谁知嘴里呼吸都困难更别想发出音符了,倒是迎合了目前的状态,类似申银的声音。
更令她惊骇地是,她明显得感觉到他身体的滚烫,就算隔着衣服,也阻挡不了那炙热的温度几乎烫化了她,他的蠢蠢欲动
他的强取豪夺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成分,让她几乎缺氧,双腿早已承受不住这突发的状况而发软,整个人贴在了对方宽厚滚烫的胸膛,双手捶打着想推开他却绵软无力,又担心着被人发现而惊恐万分
或许是安梓绍得到稍微的满足,又或是感觉到她的吃力,他撤离了她的唇,脸颊却依旧贴得很近,近到她可以通过他的瞳仁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孔。
“给我听清楚,我再重申一次,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不许去招惹别的男人,否则,那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惩罚了。”男人滚烫浑浊的气息扫在她的鼻梁,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带着愠怒。
感觉到压着后脑的大手缓缓松开,明珠暗自松了口气。
安梓绍凝视着自己在她唇上留下的杰作,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头也不回。
泪水不争气地淌下来,打湿了衣襟。
明珠,不要哭,不要哭,要坚强。
可是,泪水越来越多地涌出来
不远拐角处,担心明珠而赶过来的明宇目睹着这一切,能听到自己的心在一寸寸的碎裂,他应该冲上前去痛揍那个侵犯明珠的家伙的,可是,他却退缩了,明珠泪水里所含着的不是被强吻后的委屈,而是心痛无法抵达无法平行的无奈
为了不让明珠发现自己,明宇失魂落魄地先行回到餐桌。
“明宇,怎么啦,不舒服吗?”林荣恒看他脸色不佳,关切地问。
“爸,你也太小题大作了吧,一点小毛病又不会死人的。”林希已然恢复状态,故作轻松地解围桌面上的尴尬。
林荣恒愠怒地瞪了她一眼。
“没什么,董事长。”明宇强装笑颜,拿起叉子,却再也没有任何味口,眼角的余光里是那个已回到坐位、神情不可一世的男人,坐在那里,手还圈在旁边女人的肩上,和他们有说有笑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明珠,如果喜欢她,就不要再找其他女人,如果不喜欢她,那就放开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明珠!是因为明珠的身份吗,只是一个保姆,没有任何资格配得上你是吗,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玩乐的对象吗?那好吧,我会阻止你的,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明珠。
安梓绍心情稍微有些好转和沈之莲交谈时旁边已站了一个人,抬眸,明珠的哥哥站在他面前,面色不善,他扬眉,和对方眼神交锋。
“安先生,和我谈谈吧。”明宇压下心中的怒火,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餐厅旁边的露天阳台上,没有其他人。
两个男人的意念对决。
如果眼神能伤人,或许安梓绍早遍体粼伤了。
“有什么事快说吧,我时间很宝贵。”安梓绍一付慵懒的样子。
“安先生,做为明珠的哥哥,给你一个忠告。”明宇义气凛然。
安梓绍直视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虽然明珠身份低微,和你们相比,她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但是在我们眼里她却是高贵圣洁的,不允许任何人玩弄她、伤害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明宇尽量控制着语速和声音的平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安梓绍不知是故意装傻还是不屑回答。
“那我直说了,她玩不起你们富人之间的游戏,受伤的只会是她。”明宇眼神犀利,穿透人心。
安梓绍面上一怔,富人之间的游戏,是啊,这个世界很现实,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会在一起
会不会有人来打破这个格局呢?
“为什么你一定认为这是一场游戏呢?”安梓绍淡漠地回答。
“难道不是吗?你除了伤害她,能给她什么?”明宇咄咄逼人。
安梓绍语塞,如果喜欢她也算是一种伤害,那他现在正在伤害着她。
“如果不能给她幸福,就不要去纠缠她。”明宇冷冷地嗓音在安梓绍的耳朵里听来十分不舒服。
不去纠缠她,不纠缠怎么能得到幸福。这是安梓绍的逻辑,也是当时的想法,但没有说出口,保持着缄默。
明珠从洗手间里缓缓走出来,就算她临时做了处理,还是掩饰不了安梓绍强吻后留下的印记,双唇红肿,还隐隐作痛。
为掩盖这种难堪,她用手捂着嘴回到座位,发现明宇不在,远处,安梓绍也不在。只有沈之莲的眼神望过来,眼里充满关切和不知明的情愫。
明珠心里一暖,回过去一个淡淡地笑,然后向林荣恒告辞,一个人先行离开。
她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想一想最好能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坐下来,整理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