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夜店泡妞也好,去外面找女人也好,跟依一都没有关系,因为,依一是我的女人,而不是他的。”突然横空插进一言,在场的几人都住,遁着声音看去,什么时候依一身边站着一个风神俊逸、如天神般降临的男人,他的眼眸如利剑,狠狠投向邱志杰,大手一伸,依一便落入来人怀里。
这一切变化太快了,依一还没来得及反应,来人又状似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实则是在她耳边厮语,告诉她他现在暂时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出现的,让她不要穿帮,他会救她出去。
她的泪一下子便涌入眼眶,这几天来的隐忍终于可以解月兑了,她像虚月兑了般脚下一软,安梓绍一用力,将她紧紧箍在腰侧。
“你是什么人?把我老婆还给我。”邱志杰愤怒地想上前去抢人。
安梓绍搂着依一退后了一步,依旧脸上带着笑:“邱少是吧,你也太不仁义了,人家还没有答应你,你就老婆老婆的叫,是不是太心急了。再说,感情的事要两情相悦,依一不喜欢你,你干嘛一定要强赖着她呢。”
邱志杰气得灵魂出窍,凶狠的目光几乎把安梓绍撕碎:“我再说一遍,依一是我的老婆,你把她还给我,否则,你走不出这家会所。”
他的几个朋友也围了上来,给邱志杰壮胆。
“哈哈想仗人多吗?你觉得我会怕吗?我已经说了,依一是我的女人,这两年都跟我在一起,只几天不见就变成你的老婆了?你不觉得太好笑了吗?”安梓绍气定神闲。
区长和老朋友打过招呼,发现这里有异样,立马赶了过来,发现几人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大有掉颗火星子就可以引爆现场。
“各位,各位公子少爷,这是高端会所,是欧氏产业,大家可千万别在这里闹事啊。”区长挤进中间给大家讲道理说好话。
邱志杰大手一挥,把区长拔到了一边,欺身上前几步,冷冷地盯着安梓绍:“呵呵,依一是我要明媒正娶的老婆,而你只不过是她在外包养的小三而已。你以为你能在这里掀起风浪吗?”
什么小三?安梓绍何曾受这种侮辱,他的眸子越发深沉,周身散发出的气压令人窒息,有几人迫于他的强大气场,竟不自觉后退了几步,生怕跟他接近会被泱及。
“姓邱的,你会为今天说的话感到后悔的,不管你以什么理由胁迫她,我今天都会带她走,就算在你的地盘,你也拦不住我,还有,我也不想欠你人情,付氏欠你家多少钱,我会双倍奉还。”安梓绍的语气里不带丝毫的温度,让人不寒而悚。
“你想用钱来打我吗?你以为我稀罕的是钱吗?”邱志杰歇斯底里,抢一步上前抓住了依一的小手,丝毫不退让。
依一被他紧紧拉住疼得小脸一抽,想抽回手却抽不动,看到邱志杰愤怒的脸恐怖之极。
区长此时拿出了区长的态度,大吼一声:“住手。不想在这里混的就给我滚出去。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坐下来商量吗,非要因为一个女人弄得鸡犬不宁。”
邱家父母也赶了过来,站在儿子这一边,对突然出现的安梓绍深感意外并带着很大的敌意,邱父冷冷地发话:“这位先生,依一是志杰的未婚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凭什么在这里横插一杠说她是你的女人。不要以为两个人关系密切一点就误认为是男女关系,再怎么样他们未婚夫妻的事实是谁也推翻不了的,你在这里胡闹那就是无理。”他端起了长辈的架子。
依一已经甩月兑了邱志杰的手,躲在安梓绍的身后,身子抖索着,她真的很怕,今天这个场面不知道他应不应付的过来。
安梓绍回头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让她把心放下。
他鹰锐般犀利的眸光落在邱父身上,冷冷一笑:“你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吗?我可不可以解释成你们是强抢民女?你们有问过依一,她同不同意吗?如果她不同意,你们怎么解释?”
邱父一怔,邱志杰也僵在那里,眼神里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幽怨和凶狠,他看看依一,知道如果要问她肯定不同意,他看向这个陌生的连气场都如此庞大的男人,他的心里闪过一丝紧张。
区长生怕大家伤了安梓绍,立刻态度强硬的望向邱父:“邱总,你是不是太不注重礼节了,这是在宴会现场,而不是你家里。至于依一是谁的女朋友也好还有谁的老婆也好,这个要问她自己,你们不能因为给她家斥资就以此相要胁,做人不要太绝,否则,害人害已。”
区长居然向着一个外人?邱父一时气得怔怔地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他怎么突然向外了?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连区长都畏惧他?这个死丫头到底在哪认识了这么一个人?看来,志杰的婚姻凶多吉少。
或许是场面太紧张了,或许是太害怕了,依一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双眼模糊,脚上像踩了一朵云般软绵绵的,她紧紧抓着安梓绍的手,低吟了声:“梓绍”在意识消失前倒在他转身的怀里。
“我今天先带依一回酒店,如果就付家还款事宜,明天来凯悦酒店。”安梓绍环视众人,后又对着区长礼貌谦逊地说了句:“过两天将亲自登门拜访。”说得区长更加受宠若惊。
抱起依一,他大踏步离开了众人,朝会所大门走去。邱志杰要去追,被区长一手抓住:“邱少,你还是算了吧,你怎么能和他争女人呢。”
邱父还一脸的怒气,瞪着区长:“他到底是什么人,连你也帮着他。”
区长叹了口气:“连他也不知道吗?你们是不是太孤陋寡闻了,他是安氏财团总裁。”
什么?安氏财团总裁?他就是那个创造了商界神话的总裁?
沈之莲的车停在会所外,他站在车外不停地踱着步,内心焦灼不安,不时地看看会所大门。
愕地看到安梓绍抱着依一奔了出来,立刻疾步上前,从他手里接过:“依一怎么了?”
安梓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依一,凝眉道:“可能被下药了。幸好救的及时,要不然真成别人的老婆了。”
沈之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依一轻轻放在车后座,立刻上车和安梓绍驶离了会所。
一夜未眠,沈之莲守在依一身边照顾她。他不知道这几天失去她竟然会这么痛苦,失魂落魄,心神不安,他深深体会到安梓绍这几年来藏在心底的哀伤和痛有多大,那是没有希望的绝望,他却也挺过来了。他走出卧房,到另一个房间推开虚掩的门,窗上昏黄的灯光透过浅色的窗帘渗进来,那个高大潇洒的男人此刻睡得无声无息,一手搭在额头,不知道梦里是不是梦到了明珠,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感情的男人,从明珠消失那天起,却和疯了一样,满世界的寻找着明珠,才深深地发现,那个丑陋却可爱的女孩子已经深深镌刻进了他的骨血,再也忘不掉,再也走不出他的心。
唉,沈之莲叹口气,想起那个雨夜,如果自己反应快一点,保安没有那么罗嗦的阻拦她,她就不会消失,那一夜,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芷安依然还做着酒巴的调酒师,她喜欢看着那些各种颜色的酒液在自己手里翻飞然后变成一杯杯摄人魂魄的鸡尾酒,妖娆而神秘,美艳而充满诱/惑。
幻象的生意一直非常好,不仅有她,而更象征着最高颠峰的权力和名誉。今夜,却并不太平,整个吧前充满了紧张而嚣张的气焰,而她,依然无动于衷地调着她的鸡尾酒,对台面外的一切不感兴趣。
她此时很庆幸哥哥给自己配了几个保镖,可以帮她抵挡一些狂蜂浪蝶还有麻烦琐事。此时,四个保镖全部出动,齐刷刷地带着强烈的攻击性挡在吧台外,冷冷地面对着几个喝得有些微醉却并不醉,趁着酒性想闹事的年轻人,为首的,就是欧希哲。
“芷安,你用得着这样吗?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想和你喝杯酒,难道这个要求也过分吗?”欧希哲懒懒地坐在挨吧前最近的一张椅子上,身上斜斜地向后靠,修长的双腿交叠,手里还端着一杯“血腥玛丽”,眼睛里透出蜇伏的兽性光芒,像要把她吞噬了般的从眸光里流泄,嘴角却噙着一丝玩味。
芷安无奈地抬眸,淡淡地声音响起:“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几二十岁的愣头青吗,你现在这种行为真的让人误会你是一个热血青年,好歹你也是政商两界的有头有脸的人,做起事来怎么像个暴发户。”
她可不管他愿不愿意听,就要好好奚落他,让他知难而退。
欧希哲扑嗤一声笑出声,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有个性很对自己的味:“我不这么做你怎么会注意到我?”
“我真不知道欧少是这样追女孩子的,你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而我应该不合你的口味。”芷安淡漠的眼睛瞅了他一眼,继续手中的活。
“芷安,别这样,你这样说会伤我自尊心的。”欧希哲突然妩媚的笑。
“别笑的太恶心,思诚知道你来这里捣乱吗?你和他是朋友,我好歹曾经也是他的女朋友,你这样做太不厚道了。”芷安恶心了一下。
欧希哲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我只是来这里喝酒而已,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反倒是你,一付拒人于千里的样子,还弄几个门神放这里挡路,别人还以为是黑社会呢。”
芷安被他缠的无奈,终于放下手中的酒瓶,望着他:“我不想认识你,也不想和你喝酒,如果你来这里真是喝酒,那就请便,不要再来打扰我,你影响到我了。”
“杨芷安,你怎么这么冷血,难道和我喝杯酒就这么难吗?还怕我会吃了你吗?你也知道我在政商两界的地位,我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你都打动不了你吗?”欧希哲终于按耐不住,站起身想冲破保镖的阻拦,朝着芷安大吼。
因为他是欧公子,就算他这样耍赖,芷安也不敢把他丢出去,毕竟他的父亲是K城的最高权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