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这种工作状况有意思吗?什么也做不了,还整天看他们的脸色。”她无聊地一**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两腿发泄似的在空中交替晃动着,极大地渲泄着她的不满。
安梓绍拉过她的手指,拇指揉捏着她柔若无骨的掌心,缱绻温柔:“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每天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可以了。”
“总有一天会厌倦的。”她拧着眉说。
“不会!”他端正态度,纠正她的想法。
“你现在怎么能预知以后的事呢?我们每天这样没有一点距离感,看着看着就会生厌了。与其这样,你不如分配给我一点工作,让我发挥一点工作热情,才能保持魅力不减嘛!”她试图打动他。
“除非你答应和我结婚,否则免谈!”安梓绍邪魅地笑道。
“你不要太无耻好不?我现在是在心平气和的和你谈。”芷安头疼地拍拍额,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其实这个条件很优惠。你迟早是要嫁给我的,不如现在嫁给我!那想你要什么职位就给你什么职位,做我总裁的位置都可以。”安梓绍的条件真是极具诱/惑性。
芷安两眼冒了两点火花,瞬间又被浇灭。
“说了等于白说!”她生气地把手从他手掌里抽出。
从办公桌上跳下,气冲冲地走出了总裁室。
正巧碰到海诺手上抱着一沓文件从身边经过和她打招呼。
她决定要发挥一下自己的权力。
“咳咳”她故作随意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正义凛然地挺胸,叫住了海诺:“海诺”
海诺很恭敬地停下脚步,看着她。
“总裁夫人。”
芷安的脸黑了黑:“那什么海诺,好像我说过不要叫我总裁夫人。”
海诺头痛地要抚额,总裁吩咐过一定要叫她总裁夫人,要叫到她适应为止,而她却不准自己叫
这好人难做啊!!!
“您有什么吩咐?”她索性直接开口,不提那惹人厌烦的称呼。
“那个刚刚总裁说了,从今天起,以后凡是过你们手的文件,全都由我审阅后再送总裁室。”不给她安排事做是吧,她自己找!
她就不信凭她总秘书的这个职位,要不到事做。
可是事情好像也有点刺手哦,这个海诺好似不太那么听话。
“不用您费心,总裁说了,怕您累着,所有文件由他亲自审核”海诺胆战心惊的回答。
芷安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把一张变形的脸凑了上去,吓得海诺倒退了一步:“海诺,信不信我现在只要走进去向总裁告状说你欺负我,你立马会卷铺盖走人?”
“”海诺的额头上冷汗岑岑,今天是不是撞邪了。
“所以海诺啊,我呢,只是想找些事做而已,你不用担心总裁会怪罪你的,如果他要怪你,我会帮你的。”芷安威逼利诱,样样都来。
海诺有些动摇。
“海诺啊,我的人格你还不信?我的能力你也不信?你知道总裁为什么不安排我事做吗?那是因为怕我累着了,我现在身体好了,就不存在那些问题了是不是?所以你放心交给我吧。”芷安说着开始动手抢海诺手里的文件。
海诺眼睁睁地看着文件被她夺去,又不敢生气,瞪着一双美眸欲哭无泪,以前怎么没看出明珠有这么大的横劲啊!
芷安计谋得逞,脸上自然流露出开心的神色,还哼起了小调,脚步轻快地回到自己坐位上。
总裁室的透明玻璃窗,隔着百页帘,这个时候百页帘动了一下,安梓绍松开了被他扒开的百叶帘,目睹了外面的一切,唇角的弧度越发扩大,这个小女人!!!
中午下班,安梓绍抽空去了一趟医院,芷安不肯去,她不想看到那个女人,不看到她,心里就会有恨意,一看到她那付样子躺在病*上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就恨不起来,反而会心生同情。
她不想对她产生同情,她得恨她才行。
一想到她,她就会记起当年在清平会所的一切,她才能理直气壮的去恨她。
吃过中饭,安梓绍还没回来,她索性在公司附近走了走。
走出公司没多远,可能是低头想着心事,冷不防撞上一堵人墙,把她撞清醒过来。
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欧希哲??
面前的他,很憔悴!曾经的意气风发不复存在,那双多情漂亮的桃花眼居然满含了幽怨,薄唇紧抿,下巴居然渗着淡淡地青色。
他穿了一件英伦风的银灰色长款风衣,内衬了一件隐花的开襟毛衫,下穿一条笔挺的黑色紧身裤,把他欣长而俊秀的身材衬托的愈加迷人。
“欧欧希哲?”
他的眸子里显然听到她的叫唤而稍显轻松,那深沉而幽魅的眸光里的旋涡让芷安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我以为你记起了前事,忘记了后事。幸亏还记得我。”他的话不知是庆幸还是埋怨。
总之在芷安听来却不是滋味。
“你怎么来了这里?”
“不能来吗?”他的话有些咄咄逼人,眼神里更卷起一番暗涌。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芷安心虚地想解释什么。
“我还没吃午饭。能请我吃顿饭吗?”他轻笑笑,化解了芷安的难堪。
对于他的出现,芷安说不清是种什么样的心态,或吃惊或冷淡或无谓或鄙夷
但在这一秒,他说他还没吃饭,一脸的卑谦和渴求,芷安的心瞬间被软化,对他的所有成见都烟消云散。
带他到离公司不远的一家中式餐厅,为他点了几道菜,他吃的狼吞虎咽,貌似几天都没吃过饭一样。
芷安略带惊讶地看着他把面前的饭菜一扫而光。
他的优雅他的太子爷风范都到哪去了?
直到他喝下一杯茶,清理了口腔内的残渣,擦干净了嘴角的油渍后,才开始用正眼瞧着芷安。
“没有什么要问的吗?”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芷安,仿佛盯着一头猎物。
芷安咽了一口唾沫,被他不着边际的话噎着一愣一愣的。
“啊?”
他的目光热烈而奔放,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幽怨和疲惫。
“你不是有许多问题要问我吗?”
“啊?呃——,你怎么会来这里?”芷安回神,思维还是有些不接地气。
“如果我说是来找你的你信不信?”他的话半真半假。
“嘁——”所以芷安听得也半真半假。
“所以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说了也没用。”他无奈地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她不理睬他的态度,自顾自地问。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他吊而郎当的回答。
显然他并没把芷安的话当一回事,所以芷安有些生气,蹭地一下站起身,冷了脸:“好吧,我也请你吃饭了。我们就此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说完话,她往门口冲去。
还没冲出几步,手腕被人抓住,抓得很紧,而且有些发抖,生怕她会消失一样,背后传来男人低沉、喑哑而含混的声音:“这个时候不要离开我!我很孤单!!”声音里透着深深地落寞和苍桑。
芷安的心仿佛被人撕扯了一下,微有些疼,缓缓转过身,男人孤寞而无助的面庞印入眼帘。
她顿住身形,任他抓着手,好一会,轻声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
欧希哲没有回话,只是那寂廖的眼神不敢与她对视,而是微微俯首,眼睫颤抖。
芷安从他低垂的眼眸里,分明看到了两点水光,一闪而过。
她的心霎时柔软。
“跟我走吧。”她叹了口气。
他抓着她的手,所以她走,他就跟了过来。
她带着他去酒店开了一间房,推开卧室门,她的声音不知不觉软了下来:“现在什么也别说,先好好睡一觉,好吗?”
欧希哲默默地看着她,一拉,把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着,生怕她会消失。
芷安挣了挣,没挣月兑,放弃了挣扎,想着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落魄到这个地步?看他很可怜的份上,曾经救了欧希哲的情绪渐渐趋于稳定,才默默地松开了芷安,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他重重地呼吸了一口,转身,倒在*上。
芷安替他盖好被子,想走,却被他反过来的手抓住,那直教人心生同情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要走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
“好,我不走,我等你醒来。”芷安无奈地叹息,任他抓着手,坐在*边,看着他慢慢睡过去。
她想抽回手,奈何他抓得紧,她稍一动,他就用力地紧了些。
这个人,难道睡觉也提高警惕吗?
怎么以前没发现有这么高的警惕性?
正纠结着,电话响了,是安梓绍的专属铃声。她一看,原来已过上班时间,他回到办公室没看到她,就找她了。
怕吵醒欧希哲,铃声只叫了一声,她立刻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安梓绍阴冷地声音:“不肯跟我去医院,是不是想逃离开我的视线?你看看现在几点钟了?人影子都没有”
“那个我有点事,可能要晚点到。”她不能说出真相,要不然安梓绍会跳进醋海酸死的。
“你有什么事?为什么我不知道?”他狐疑地问。
“有一点私事而已。”她随口掐。
“什么私事?”看来他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他得知晓她的一切一切。
“安梓绍,我说私事就是私事,难道我没有一点隐私吗?总之我说了,晚点到。”她恨恨地挂断了电话。
这个男人,简直干涉她的自由太多了,让她很不舒服。她的份上,算了,让他抱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