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没愈合,李嫂她们好说歹说,制止了宋以唯要去上课的念头,宋以唯无奈,只得在家窝着。
这天她吃完早饭,就在院子中溜达,初春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生的味道。
“汪汪……”无力的叫声吸引了宋以唯的注意,她从躺椅上起身,发现院子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一只小金毛,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有些防备的看着宋以唯,它低低的叫着,身子上沾了不少泥土,看在宋以唯的眼里完全就是一个小可怜。
宋以唯笑了笑,回屋用碗端了牛女乃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块面包,将牛女乃放到小金毛的面前,用手一块块的把面包撕碎。
看见食物,它费力的晃了晃身子,慢吞吞的站起来,摇了摇小**,抬头瞅了宋以唯一眼,见她一直在笑,就低着头细细的吮起牛女乃来。宋以唯看它憨憨可爱的模样,一时竟也忘了起身,拿着面包一直在掰着,嘴角含笑的看着小金毛。
“夫人,你在……”李嫂推门而出,只是话还未说完,就看见那个站在不远处,直直的看着宋以唯的男人。
宋以唯听见李嫂的声音,可是突然又没了声响,她抬头刚想问问,就见李嫂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方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结果就看见了那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不远的男人。
一身长款的黑色皮衣,内搭黑色的衬衣和皮裤,皇覃清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目光*的看向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她一身米白色的毛衣蹲在一直小脏狗的身边,长长的头发几乎已经触到了地上,清凉而又干净的眸子讶异的看着他。
“弟妹果然有回收破烂的爱好,男人如此,一条狗也是如此。”皇覃濯走近几步,唇角讥笑俯视着宋以唯。
宋以唯冷冷的收回目光,继续掰着手中的面包屑,掰成极小的一块块,以防小金毛消化不良。小金毛因为皇覃清的靠近,警惕的抬起头来,嘴边还沾着面包屑和牛女乃,萌萌的模样让宋以唯忍俊不禁。
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宋以唯起身理也不理他,就朝屋里走去。
“狂妄自大的女人。”皇覃清见她转头就回屋,冷不丁的吐出几个字,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看着宋以唯的背影。
“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些比较好。”她回了他一句。
面色不改,他冷笑一声:“听说我手下的白痴伤了人,我就想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宋以唯让李嫂先进去,她站在台阶上,转身正对皇覃清,极力忍受着他那邪乎的眸子。说道:“我没死,你可以回去了。”
“弟妹,要不要考虑我的提议。”皇覃清的声调扬高,嘴角依旧是让人阴冷的讥笑,整个人浑象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做我的女人。”他说。
皇覃清这种人很直接,从不会掩饰什么,他的眼神里总是*luo的展现着他的阴狠,他的掠夺。宋以唯承认,在他面前她根本就是个没有道行的小角色。
“既然你叫我弟妹,我又怎会跟你扯上关系。”宋以唯厌恶的回道,他看她的眼神,总是让她难受,发毛。
皇覃清突然大笑起来,好看的五官瞬间张开,道:“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我连看你一眼都懒得看。”
变态,宋以唯心中骂了一句,转身回了屋。
屋外的皇覃清站在阳光下,眸子紧紧盯着那扇刚刚被大力关上的门,讥笑从嘴角蔓延到眼底。
回到屋里,宋以唯拍了拍胸口,抬头就见李嫂和才叔两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她安抚似的一笑,道:“我没事。”
……
青城的某处别墅大厅内,一个中年男人朝沙发上的女人说道:“袅袅,你这次惹大麻烦了,幸好他们没有动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余袅袅面露不屑的说道:“爸爸,有你撑着,谁敢动我。”
“余安,这么蠢的女儿你留着干什么,不如卖给哪个老男人,省得你亏上一条命。”就在余袅袅父女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阴冷至极的话,一个黑衣男人走到两人面前,鄙弃的目光扫了余袅袅一眼,冷哼道:“没脑子的东西。”
余袅袅抬头,不期然的撞进一双阴冷的眸子,她身体微微的颤抖,语气也有些颤颤的歪头朝余安问道:“爸,他是?”
“皇覃少爷,小女不懂事,望你大人有大量。”余安心中也拿捏不准,这位爷从来随心所欲,性格乖张,他可真的是什么事情也能做得出来。
“就是因为不懂事,所以才要教。”皇覃清朝身后打了个响指,外面立马应声出来几个人,连招呼都没打,架着余袅袅就朝外走。
“少爷,且慢。”余安急了,他知道皇覃清要动狠手了。“少爷,请您放了袅袅。”
皇覃清哦了一声,冷笑道:“理由。”
“股权。”在女儿惊慌眼神的注视中,余安握紧拳头,狠了狠心,说道。
皇覃清的眸子转回余安身上,眼神一转,给了那几人一个颜色。
几个人将余袅袅放开,余袅袅慌张的过去揽着余安的胳膊,脸上尽是惊吓之色。余安拍了拍她的手,又朝皇覃清道了句:“谢谢少爷。”
他呵了一声,回道:“余叔别站错队就好。”
说着也不顾这两人,径直上楼。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黑色背影,余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冷声朝余袅袅说道:“袅袅,你也太跋扈了些,这青城谁不能惹你就惹谁,以后安分些,要不然连我也保不住你!”
余袅袅慢慢将目光收回,疑惑的问道:“他就是皇覃家的人?”
“问什么问,还不快跟我走?”余安一脸恨铁不成钢,皇覃家的人没有一个善茬。
……
晚上,大雨倾盆,宋以唯关紧窗户,抱紧被子蜷缩在床上,只露出一个头来。耳边是雨水击打窗户的声音,扰得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她又被一阵轰隆的雷声惊起来,宋以唯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来,却又再次被门口的一个黑色身影给吓到了。
颤抖的手打开床头的灯,暖暖的光束顿时照亮了整个卧室,看着站在门口,风衣上还沾着水渍的男人,她眼眶一热,声音哽咽的叫了一句:“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