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霸爱下堂妻 第四十九章 蠢蠢欲动(首订求支持)

作者 : 一笔年华

宋以唯和皇覃濯两人的感情,占主导地位的从来都是皇覃濯。宋以唯翻看着今天的新闻,眼中竟觉得涩涩的,是不是一开始的不平衡就注定了她只能扮演一个弱势的角色,他对她狠时,她怨怼,可是他对她温柔时,她又不愿意放手。如此往复,折腾的她疲惫至极,毕竟,久久得不到回应,心里终究是难过的。

这天傍晚,皇覃濯依旧很早就回来了,可是与他一块回来的还有一群黑衣人,宋以唯站在二楼,看着那群人有秩序的站好岗,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子,心开始闷闷的,喘不上气。

“皇覃濯,告诉我,你带这些人来做什么?”宋以唯站在楼梯口朝客厅里的男人问道。

男人抬眼,反问道:“你不是猜出来了吗?”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宋以唯的声调变高,朝皇覃濯说道:“皇覃濯,你告诉我,你调这么多人干什么?”

“有胆子惹祸就没胆子承担后果吗?”低沉的声音穿过空气,刺得宋以唯肝疼,心疼。

宋以唯学着他的模样,一脸冷色的反驳道:“我惹什么祸了?”

“勾引男人!”他回道。

“皇覃濯。”宋以唯从楼梯上一步步下来,走到他身边,直视他的眼睛,问道;“皇覃濯,在你眼里我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皇覃濯转头不看她。

“怎么?不敢面对了?”她穷追不舍的迎上他的目光,声音愈发的没有温度,她的脾气已经被惹了上来,根本不受情绪控制。

“说啊,你说,皇覃濯,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一定会跟着你?”宋以唯吼道,满脸愤愤之色。

听了这话,他的脸立马黑了,皇覃濯一把拉过她,双臂紧紧的箍着她,眯着眼问道;“你想离开我?”

“是你推开我的,皇覃濯,每次我想往前走的时候,都是你推开我的!都是你!”她狠狠地拍打着他,不顾他越来越黑的脸色,心中一想到要再次被禁锢,再次失去自由,她就冷静不下来。

摁住她越来越使劲儿的手,皇覃濯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有理了?当着我的面和楚漠出逃?脖子上带着那人的咬痕回家?小唯,你说,这算不算惹祸?”

“我说过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难道我就不是受害者吗?”宋以唯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恶狠狠的说道:“皇覃濯,你这个暴君!”

“暴君?”他仔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的笑了出来,蛮横粗鲁的将她扛在肩上,带着她就往楼上走。

宋以唯头朝下,脸色发红,她伸手在皇覃濯的后背上拧了一下,吼道:“你把我放下来,你这个禽兽!”

“禽兽?那我要是不做点禽兽不如的事情是不是就太对不起你给我的称呼了,嗯?小唯,我们的孩子为什么还没动静呢?”

人被他大力的甩在床上,随即他整个人就覆了上去,不算温柔的攫住她的唇,皇覃濯将她压得死死的,闷得宋以唯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衣服被他快速的扯去,她红着脸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而他嘴角带笑,看着她无能为力却又奋力挣扎。

“小唯,别再打离开我的念头,要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这样禁锢你一生!”

……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宋以唯突然睁开眼,涣散的目光迅速汇合,眼睛四处转着,仿若没有目的的寻找。

“找我?”身着白色浴袍的男人不知何时倚在门口,他懒洋洋的站在那里,手里端着盛在高脚杯里的牛女乃,满面清爽的看着蓬头散发从床上坐起来的女人。

宋以唯白了他一眼,指着门外说道:“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她心中的火气还是没有消散。他到底将她当成了什么,不乐意就禁锢起来的奴隶吗?

他迈步朝她走去,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与她截然相反的淡然,高脚杯被他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见此,她身子不自主的往后缩,结果却是被他大力的捞了过来。他将她抱坐在腿上,一只手环过她的胳膊,紧紧的搂着她,一只手拿起牛女乃,放到她的嘴边,笑着道:“要不要喝一口。”

“滚,我不喝你碰过的东西!”她伸手就要拍掉。谁知皇覃濯一个转身,嘭的一声,就将她压在身下,手中的高脚杯又被稳稳的放在桌上。他控制住她的双手,手臂在她背上暧昧的划动着,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沙哑:“还没有人敢叫我滚,还有,小唯,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也是我碰过的东西!而且,碰了还不只一次!”宋以唯刚要还口,就听见外面传来才叔恭敬的声音:“先生,有您的电话。”

皇覃濯动作一顿,随即翻身而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应了声就走了出去。

大厅里,身着白色浴袍的男人对着电话,嗯了几声,忽的说道:“不,以后她都不会再去了。嗯,她现在心情不好,不适合上课。”

宋以唯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眼睛中的温度随着男人的话语一寸寸的降低。男人放下电话,转身之际,目光停在了那个僵硬的身影上。

“呵呵。”她轻笑一声,没有任何表情的回身,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整整一天,宋以唯没有再出来,皇覃濯见她不肯出来,虽没有破门而入,却命人断掉了网线,等她求他。

暗暗的房间里,宋以唯抱着双腿,将头埋进膝盖里,透过她身后的玻璃,依旧能看见那些走动的黑色身影。

晚餐的时候,她终于从房门里出来了,整个人拖着虚浮的脚步坐在皇覃濯的对面,没有话语,没有表情,甚至都懒得抬眼,她安静的坐下,微微的吃了几口饭,就茫然的转身,视皇覃濯为无物。

“小唯,站住!”皇覃濯喊住她,语气中有着隐忍的怒气,他甩掉餐巾,上前一把扯住宋以唯的胳膊。宋以唯漠然的转身,在他的注视中抬眸看着他,他浑身一震,那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情绪,有的只是仿若陌生人般的距离。

“你这是做什么?欲擒故纵?”他狠狠地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身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声问道。

“抱歉,请你放开我。”她冷漠的出声,疏离的话语让皇覃濯有一瞬的怔忪,她想要玩什么把戏?

“小唯,你很不听话!”他揽紧她,眸子里的火苗开始窜起。话语愈发的低沉,手中的力道也大了起来。

“我累了。”她缓慢的吐出三个字,不再言语,干净的脸庞如同一个木偶一眼,平静的表情凝固成了她的面具,在这张毫无缝隙的面具下,皇覃濯显然成了败家。

敌不过她的平静和漠然,他最后还是放开了她,可是在宋以唯回到书房的这段路上,他摔东西摔得噼里啪啦作响,餐桌上的东西被他顺着桌布全部抽离了开来,靠近他手边能砸的东西全部被他砸了。才叔和李嫂心惊胆战的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喘。

五六分钟过后,皇覃濯踩着一地的狼狈急匆匆的出了门,步伐略显匆忙,那模样不像摔门而出,倒更像是落荒而逃。

进了公司,皇覃濯浑身开启了冰块模式,所到之处无一不被冰冻。每个前来找他的人都会得到李秘书一个“保重”的眼神。

办公室里,皇覃濯扶额倚在那里,脑中的思绪乱窜,这种突然爆发的情绪让他很无措,他现在心里乱的很,甚至都没有办法冷静思考。他发现,现在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开始受到那个女人的影响,而这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是个好现象。

晚上,酒吧,

秦歌,苏武跟看着一个外星人似的看着皇覃濯,眼中的眸色晕着一层惊讶和难得。

苏武拍了拍皇覃濯的肩膀,戏谑着说道:“二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秦抠抠找我的时候说你主动约人,我还不信,现在瞧你这幅模样,我倒好奇了起来,你今天怎么奇怪?”

“你今天话不少啊!”皇覃濯倚在沙发上,手中的方杯里,bacardi连同冰块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在这安静的包厢中显得很不平静。

“我说,看你这幅样子,是不是该给你找个女人作陪。”秦歌坐在另一旁,悠闲的看着沉闷的男人,故意调笑道。

“好。”皇覃濯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秦歌本来只是想戏弄一下他,毕竟他从前很少出现在酒吧,更不用说是找女人陪酒了,可是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刚才说“好”,苏武和秦歌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诡异的笑容,苏武又瞥了一眼坐在阴影中的男人,开门就走了出去。

秦歌在皇覃濯的对面坐下,扣了扣他面前的烟灰缸,问道;“如果不是了解你,我真是怀疑你这副样子是被人甩了!”

皇覃濯的动作一停,他抬眼看了看秦歌,随即又恢复如常,拿起杯子喝起酒来。

只一会儿的功夫,苏武就回来了,他身后跟着四五个腰肢摇曳的女人,暴露的衣服将她们傲人的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她们本来将目光紧紧盯在大名鼎鼎的苏二爷身上,谁知推门而进的时候,目光却被里面坐着的两位爷给引了过去。

坐在角落里的那人一身黑衣,黑色的衬衫扣子大开,袖口也被男人挽了上去,露出精壮的胳膊。而他的脸才是最致命的诱惑,没有任何表情,却是将一个冷男的形象给极致的描绘了出来。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白衣黑裤的男人此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们,被这样一个笑咪咪的帅哥看着,还真是让人高兴呢。

“动作都快一些,平常也没见你们这么慢,是不是我亲自去请你们,长了你们的气焰!”苏武将几个人推到皇覃濯的身边,一副古代老鸨的模样:“都给我长点眼色,伺候好了。”

秦歌笑着起身,同苏武两人离开,关上门,苏武再也忍不住笑意,指着旁边的包厢说:“快,我们进去,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做?”

秦歌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皇覃濯依旧坐在那里,身边忽的传来一阵阵香气,他蓦地睁开眼,看着已经围上来的女人们,心中多了几分烦躁。他忍住鼻尖的不适,指着最靠外的一个女人说道:“你,过来。”

那女人本来是被排挤在最外面,此时见冷男朝自己打招呼,她暗暗的瞪了那几人一眼,故意慢吞吞的挤到了男人的身边。皇覃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女人也故意在男人身上蹭着。可是动作也就维持了不到三秒,皇覃濯就放开女人,腾的起身,走了出去。

他飞快的下楼,命人将车开了过来,顶着酒驾的危险,他急匆匆的往家赶着。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好想见到她,自从她被皇覃清掳走之后,两人几乎都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晚饭,一起吃晚饭这件事还没有养成习惯就被停止了。时间现在已经不早了,也不知道她睡了没,但是有一点他很肯定,他很想见到她,抱着她。刚才在包厢里,当他忍着那些浓厚的香水味揽过一个女人的时候,他的手,他的鼻子,甚至是他的心都在明确的告诉他,她不是宋以唯。

回到家,李嫂接过他手中的大衣,皇覃濯问道:“夫人呢?”

李嫂回道:“在书房。”

他点了点头,朝楼上走去。脚步在书房门口停留。犹豫了许久,他抬起手又放下,最终还是又抬起了手。门并没有关,所以他一推门就进去了。

他轻声的走进榻榻米,果然又见她团着被子蜷缩在那里,长长的头发几乎将小脸遮住。皇覃濯俯,刚要抱起她,宋以唯突然睁开了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要碰我。”

皇覃濯没有听,依旧要伸手去抱她,宋以唯抱着枕头坐了起来,他贴身上前,连带枕头将她抱进了怀里。脸颊毫无疑问的贴上了他的衬衫,她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漠然的脸上有了情绪的裂痕。

皇覃濯感受到她的异样,掰正了她的脸,却见她面色苍白,冰冷一片。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问道:“怎么了?”

她定定的看着她,问道:“你找女人了?”

他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碰她。”话一说出口。皇覃濯有些惊讶,他向来不怕别人误会,可是在她面前,他却突然不想让她误会。

宋以唯看着他,脸上又恢复到漠然,仿佛刚才的裂痕并没有出现。

皇覃濯打横将她抱到卧室,然后自己进了浴室。里面的水声哗哗的响起,宋以唯安静的躺在床上,鼻尖萦绕的竟都是他身上的香水气息。明明都说好了不要去在意,可是当真的想到对女人排斥的他会去接受陌生女子靠在他的身上,她心里还是隐隐的难受。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的床垫突然下陷,她侧卧的身子被摆正,男人的身子就压了过来。

“告诉我,你又在想什么?”刚洗完澡的他身上带着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漆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宋以唯的眼睛,薄唇斜勾,挑起一抹魅人的笑容。

“我没有。”她淡淡出声,眼睛与他对视,丝毫不让步。

手指轻轻的捏起她的下巴,冰凉的唇随即覆了上去,宋以唯没有反抗,没有回应的躺在那里,就像一块木头一样。皇覃濯感觉到她的木然,眸子睁开,入眼的是她长长的睫毛和埋在眼里他看不清的情绪。

嘴上的力度忽的发狠,他的吻来的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从嘴角到脖颈,丝毫不怜香惜玉,而宋以唯那副平静隐忍的表情更是刺激的他心火大发。他每多看一次,就觉得她要远离自己,那种要失去主导权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爽。

从那一晚起,宋以唯的脸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她平静的看着房子周围的保安越来越多,她平静的看着接收不到任何信号的电脑,她平静的看着皇覃濯每天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她平静的看着他每天回家抱起她,却又让她闻见他身上越来越重的香水味道。她平静的看着向往自由的自己在这座“囚牢”里渐渐的失去声息……

“夫人,吃饭了!”李嫂将几样小菜端到书房,看着正伏在桌上看书的女人说道。

宋以唯嗯了一声,目光一直流连在书上,都不曾抬起。

李嫂关上门,看着楼下才叔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

“夫人这几日一直很沉默,把饭端进去,半个小时之后再去收拾。没有一天改变过!”李嫂叹气:“已经好久没见她和先生一起吃晚餐了。”

才叔了然的点了点头,看了几眼书房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朝外面走去。

宋以唯拿起筷子,只吃了一口,就将东西拿到洗手间倒掉了一大半。

这天晚上,又是很晚皇覃濯才从外面回来,他没有回卧室而是转过脚步朝书房走了进去。她向来不会锁门,因为她知道,即使锁了,他也依旧会撬开。静静的推门进去,书房中依旧干净整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已经成了她唯一的愿意落脚的地方,宽大的书架占据了两面墙。因为喝酒的关系,皇覃濯的脚步有些虚浮,他踉踉跄跄的朝榻榻米上的女人靠近,柔柔光线的映照下,她安静的睡颜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就攫住她的唇,开始攻城掠地。睡梦中的宋以唯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梦中她好像被人推下了池塘,全身没有任何的支撑,水渐渐淹没她的身躯,她想叫也叫不出来,只能任那种要溺死人的湖水埋掉自己的呼吸。突然,鼻尖窜入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她心神一动,倏地睁开了眼,果真见到了皇覃濯的那近在咫尺的脸。而他的唇正在亲昵的触碰着她的唇,吻得投入的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早已睁开眼睛,被困在他胸膛上的手毫不客气的朝他推去,男人的动作顿住,睁开眼,望进了女人淡漠的眸中。

“你醒了?”他的嗓音似乎已被浸染,喑哑至极,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眸光流转,一直静静的看着她。

宋以唯推开他,眉头微皱,疏远的看着他。

她的表情无疑又刺激了他,他一把揪住她,带着几分醉意,语气狠狠的问道:“你到底要怎样?告诉我,小唯,你想做什么?”连续几天,他已经受够了她这幅淡漠的模样,以前的她生生的消失了。

“我要自由。”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身子排斥的后仰。

“自由?”他大力的推到她,伸手扯过她身上的毯子扔了出去。皇覃濯俯视着身下的女人,沉声道:“自由?小唯,我每次放你自由,你都会招惹一群男人,你说,你要我如何放你自由?放你去他们的身边?”

“皇覃濯,你爱我吗?”她摁住他想要动她的手,语气颤颤的问道:“你爱我吗?”

“爱?自然是爱的!”反手捉住她的手,皇覃濯朝她的红唇上吻了上去。另一只手也顺势伸进她的睡衣,那让人颤抖的冷意却远远不及她心中的冰凉。

这一夜,在皇覃濯和宋以唯的战争中,皇覃濯如同一只关不住的猛兽,伤的宋以唯丢盔弃甲,遍体伤痕。

宋以唯第二天起的很晚,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她身子一晃,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摔到了地板上面。忍着腿上被撞到的刺痛,她缓缓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只是四肢依旧无力,眼睛发昏。

胃口似乎是越来越小,她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就被外面的动静给吵得不行。车子的声音混着嘈杂的脚步声,宋以唯拉开窗帘,结果就看见了外面那气派的一幕。七八辆车子一辆接一辆的院外停下,车门被嘭的打开,一个个黑衣人迅速从车上下来,以极快的速度朝那些本就防守在周围的保安走去。

就在双方将要靠近的时候,两方的人纷纷从口袋中掏出了枪,那枪口正好指着对方。

“你们现在要做的事不该是通知皇覃濯吗?”一道邪肆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着休闲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额前的刘海几乎要遮住他的眼睛。对着那些警惕的保安微微一笑,他悠悠然的敲了敲门。

“哪位?”李嫂心想,外面有保安,怎么还会有人敲门,她应了一声,顺手拉开窗帘往外瞧去,眼睛瞪得老大,看来她也被外面的情景给吓坏了。

玻璃窗外与她相对的位置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手中带枪的墨镜男人。

“皇覃濯半个小时就会到,你不必担心,我只不过是来看看我的老朋友。动粗自然是不愿意的。”悠闲的声音飘进李嫂的声音,她回头瞅了瞅刚放下电话的才叔,动作迟疑不定。

才叔对她点了点头,她又踟蹰了几步,这才上前将门打开。

面色如玉的男子优雅的迈进来,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笑道:“刚才我还在想,若是你们拒绝,我该怎么在半小时内拆了你们的房子,埋了你们的尸骨,现在看来,倒是我白白的打算了!”

楚漠安然的在客厅里坐下,对着已经僵硬成石头的两人说道:“小唯呢?让她下来见我!”

“抱歉,夫人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客。”才叔对面前的男人虽抱有惊吓的情绪,但是说起话来却并不谄媚。

楚漠拂了拂衣服,开口笑道:“看来还是不听话,来人?”楚漠的话刚落地,就见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手中的枪直指两个人的眉心。

懒散的起身,他似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哎,还得我自己跑腿,真是累人呢!”

嘴角轻蔑的一笑,楚漠看了眼两个仆人,提脚朝楼上走去。他一间一间的看,直到发现宋以唯单薄的背影立在窗前。

“你是在思念那家伙吗?”楚漠推门而进,毫不见外的捞起桌上的苹果就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

宋以唯没有说话,依旧站在那里,目光盯着两方的势力久久不曾放下。

“望穿秋水?”他站在她身边朝她问道。

见宋以唯还是不搭理他,他一手扔掉苹果,双手将宋以唯的身体掰正了过来。“小唯,这么久不见,你就没有想……”话还没说完,楚漠就被转过身的宋以唯吓到了。

苍白的面色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糟糕,而她看他的眼神更是让他吃惊。那双清透的眸中没有任何情绪,看着他的目光比陌生人更陌生,他原本邪魅的笑容就那么硬生生的被她的样子给憋了回去。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伸手拉过她,手在触到她手腕的时候又是一惊,那还是手腕吗?几乎就是皮包骨,硬硬的硌人。

“我哪里惹到你了?”宋以唯突然出声,声音里的苍凉让楚漠惊得抬头。

楚漠看着她,眼睛里似有打量思索的神色。

宋以唯挣开他的触碰,转身对着窗外,伸出手指着双方对立的黑衣人说道;“楚漠,你总是在某一个点出来搅乱我的平静,你看,外面那些人都是他弄来看守我的,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高兴?”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轻笑道:“你今天天来肯定事先也做好了准备是不是?你想让他看见我又和你纠缠在一起,然后看他生气,是不是?”

楚漠渐渐收起脸上的表情,他站在她身侧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好看却又瘦削的侧脸。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现在的我的确是无能为力,但是楚漠,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来惹我,我保证,新帐旧账我都会一并找你讨回来。”即使是发狠的话业报她说的极其平静。“这辈子我的忍耐全都放在了皇覃濯身上,我的忍耐的已经达到极限了,所以你一旦惹了我,我不会再放过你!”

楚漠站在一旁听她缓缓的说着这些话,脑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那日飙车的情景,那时的她眼里一丝犹豫都没有,眼神坚定而又凌厉。

“哦?你要如何整我?”他嬉笑的模样又浮上面庞,只不过整个人后退了几步,全身都笼罩在窗帘遮盖的阴影中。

宋以唯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淡淡开口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走吧!”

“你就不好奇皇覃濯回来见到我们在一起会是什么模样?”楚漠赖着不走,朝宋以唯问道。

宋以唯不再搭理楚漠,完全当他是个透明人。屋内的气氛诡异而又安静,楚漠也不介意被人忽视,捞过一个靠枕,贴在自己身后就安然的坐了下来。

五分钟不到,外面就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楚漠一笑,“看来他很心急嘛!”

院子外,一堆人从车上下来,将楚漠的人围了一圈,最前面的车上,上身连外套都来不及披的男人大力的甩上车门,脚步匆匆的推开门。

视线在瞥到被人拿枪指着的两人时,目光一冷,对身后的人使了个颜色,几把枪刷刷的对准了两个黑衣人。

书房的门是被人踢开的,皇覃濯一见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上前连声招呼也没打,揪过领子就是一拳,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饶是楚漠的身手,也没有躲过去。

“怎么?楚少这搅屎棍还没当够吗?”皇覃濯收回拳头,好整以暇的看着楚漠从地上爬起。

楚漠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他抹了抹嘴角的痛楚,笑道:“你就不好奇这十几分钟里我们做了什么。”说话间,目光还时不时的朝宋以唯看去。

“带着你的狗赶紧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皇覃濯的眼睛一直注视在宋以唯的脸上,对着楚漠一点好脸色也没有,说出口的话自然是不客气的。

“我的狗自然会带走,皇覃少爷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你的狗的去处?”楚漠走到皇覃濯的身侧,压低嗓子说道:“你就不怕将她憋出病来?呵呵,真有意思。”

“小唯,以后再来看你。”楚漠头也不回的朝宋以唯挥了挥手,笑呵呵的下了楼,房间里只剩下宋以唯和皇覃濯两人。

“你……”静止了许久,皇覃濯想要同她说几句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的瞧着她,而她却没有再看他一眼。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自己先静一静。”宋以唯见皇覃濯一直立在那里,心中觉得格外的不自在,她头也不抬的朝那人说道。

皇覃濯终究还是皇覃濯,是不容忍别人忽视的存在,他上前将宋以唯困在椅子上,整个人前倾,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咬牙说道:“你静一静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额头上传来他的温度,闻着他的气息,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要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呼吸新鲜的空气。”

“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就这么难?”皇覃濯侧脸到她的一侧,轻轻的咬住她的耳垂,暧昧却又生气的问道。

她身子一颤,苦笑道:“如果这代价是失去自由,那么我拒绝。”

“拒绝?”他伸手握住她的脖子,冷声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轻笑一声,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听见她那有些渗人的笑声,皇覃濯突然松开了手,整个人蹭的站了起来,急急的走了出去。

该死的,他心里竟有些隐隐的难受。是因为她吗?显然是的。

当天下午,皇覃濯又增派了人手看护房子,整个别墅几乎被黑衣人们给包围了起来。宋以唯拉上窗帘,觉得胃里愈发的难受起来。

“夫人,这是先生差人送回来的。”才叔指挥着身后的两个人将两个箱子搬到书房,恭敬的朝宋以唯说道。

宋以唯嗯了一声。

半小时后,才叔又上来敲门:“夫人,先生差人又送了东西。”才叔看了看身后那三个大箱子,忍住嘴角的抽搐,再次敲了敲门。

一个小时之后,才叔在书房门外朝李嫂使眼色,李嫂无奈,只得敲门:“夫人,先生又送了一些东西回来。”

整整一个下午,只见才叔和李嫂带着人上上下下的跑动,几个人搬着箱子哼哧哼哧的跟着。

宋以唯看着放在书房里的几个箱子,目光沉静的不可思议。满满两箱子早已绝版的书,还有那好几箱子当季最新款的衣服和包包,宋以唯只觉讽刺,什么时候她竟也有这种荣幸得到皇覃濯这种赠送。

晚上,皇覃濯没有再去酒吧,结束了会议,他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往家赶,今天下午差人送了那么多东西,不知道她看了会是什么反应。这种事情他从未做过,心中也是有少许忐忑不安的。

回到家,却正好碰见李嫂端着盘子往二楼走,皇覃濯见此,脸立马拉了下来,这个女人,是占着他的书房当宾馆了?

“她的晚饭?”皇覃濯的看了看盘子里并不丰盛的菜色,疑惑的朝李嫂问道:“怎么吃得这么素淡?”

李嫂摇了摇头,道:“夫人这几天吃菜都这么素淡,若是端了荤菜上去,她肯定是不吃的!”

“给我!待会儿送双筷子上来。”在李嫂惊讶的目光中,他将盘子夺到手中,一脸冰冷的朝二楼走去。

手不方便,他直接用脚开了门,动静之大惊得宋以唯望过来,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过来,吃饭!”皇覃濯瞪了宋以唯一眼,将菜放在桌子上,又回身接过外面李嫂递过来的筷子。

宋以唯嗯了声,出去洗了个手,本以为待她回来的时候皇覃濯会走,结果那大爷已经坐在那里开饭了。

她慢悠悠的坐过去,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什么东西?”皇覃濯嘟囔了一句,这东西是人吃的吗?李嫂做饭什么时候这么让人没有食欲了。

宋以唯没理他,依旧小口小口的吃着。

一棵油菜被她吃了五分钟才吃进去,皇覃濯看着她格外小的胃口,蹙眉问道:“没有胃口?”

宋以唯摇了摇头。

他放下筷子,双手抱胸倚在椅子上,道:“不愿意和我吃饭?”

没有点头但也没有点头,宋以唯什么也没说。

“宋以唯,你他妈的到底要做什么?”筷子被摔得老远,皇覃濯双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对着对面毫无表情的女人大声吼道。

宋以唯被他的吼声给吓了一跳,手习惯性的就去模着自己的耳垂,嘴里无声的说道:“小唯回家吃饭了!”他那么大的动静,又把她给吓到了。

他在一旁上火,她却只是模了模耳朵,又低下头去吃那棵油菜。

“宋以唯,你信不信我关你一辈子。”他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看着低头吃饭的宋以唯说道。

果然,这还是她的死穴,即使她手颤动的并不大,可是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一种报复性的快感袭上心头,他接着道:“记住,你永远没有拒绝的权利,能喊停的只有我一个。”如愿以偿的见到她的呆愣以后,他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宋以唯见他出去,放下筷子,急匆匆的朝洗手间跑了过去,整个人伏在那里呕吐个不停。胃里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几乎全被她吐了出来。喉咙里的难受让她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她拧开水龙头,让水流的声音遮住她的异样。

皇覃濯,能喊停的不止你一个。宋以唯趴在台子上,透过镜子看着里面面色苍白的自己,轻轻的扯动嘴角,笑了起来。

……

三天后的晚上,几辆豪华跑车在皇覃濯的别墅前停住,才叔早已收到消息在门口等候。

秦歌搂着一个美女最先下车,看着面前并不算大的别墅说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朴素了?”

苏武跟在他后面,应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呢,若是他不说,我压根就不知道他这里还有一个窝。”

三人之中,唯有苏城的反应比较淡定些。他朝才叔问道:“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才叔恭敬的答道:“先生说他马上到。”

“搞这么神秘,该不会是有什么好东西要给哥几个看看吧,话说,上次拍卖会他得的几件东西我可是很有兴趣。”

“很有兴趣?很有兴趣拐到你自己口袋里吧!”苏武鄙视的看着他。皇覃濯最近可是不正常的很,这会子还真说不定他找几人来有什么事情呢?

“不过是个聚会罢了,要不然你以为他会允你带女人来?”苏城无奈的摇头,看样子秦歌真的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用不用啊,这家伙是有多怕死,怎么弄了这么多保镖?”秦歌这才看见那站岗的一堆堆人,讥笑道:“果然是变态的作风。”

才叔在一旁嘴角抽搐。

黑白色调为主的装修风格,处处体现着皇覃濯的style,秦歌和苏武揽着各自的女伴随意的坐下,坐没坐相,苏武一只腿搭在茶几上,眼睛瞥向楼梯,好奇的问道:“咦,小嫂子呢?怎么不见人?”

李嫂回道:“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正在休息。”

“哦 ̄这样啊!”苏武别有深意的又瞅了几眼,这才同两个哥哥聊了起来。

说马上到,果然是马上就到。听见外面的车子声,苏武伸了个懒腰,将头倚在女伴的肩上,打了个哈欠,说道:“终于回来了!”

两分钟后,苏武与秦歌瞪大眼睛指着刚走进来的皇覃濯,面上的表情好似是受到了多大的惊吓,他们俩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你……怎么会,你脑子进水了吧!”

苏城转头,见了那场景,竟也有些惊讶,今天晚上的皇覃濯,似乎是很不一样。

只见皇覃濯紧紧的揽着一个长相乖巧的女孩走进大厅,他直接忽视几个发小诧异的眼光,眉头微蹙,朝几人说道:“去台球室,在这儿窝着干嘛?”说完就揽着怀中的女中朝一楼的台球室走去。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他以前是极其忌讳女人贴近他的,怎的今天这么亲密的揽着一个女人,而且还将她带到了家里,难道他忘记了吗?他已经是娶过老婆的人了!

台球室里,之前被皇覃濯揽着的女人正伏低身子,拿着球杆有模有样的摆着姿势,一旁的皇覃濯上前,凑近她,从她的身后环住她,双手覆在她的手上,低声说道:“应该这样。”

苏武一个劲儿戳记着秦歌,想要问却又不敢大声问出来。

“才叔,待会儿把夫人叫下来,就说苏武他们想要见她。”皇覃濯一边教着女人打球,一边朝才叔吩咐道。

才叔应了声是,就退下了。

“怎么拿我们当幌子?”苏武自然听到了皇覃濯的话,明明是他叫他们来的,怎么又成了他们想要见宋以唯了。

“对,再低一点。”皇覃濯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指导着女人,眼神柔和的奇异,完全不似寻常那副面瘫模样。

过了一会儿,才叔过来回话:“夫人身体不舒服,说要休息,让几位先生玩儿的开心!”

“是吗?你去告诉她,若是再不下来,就让她永远呆在书房吧!”皇覃濯头也没抬,脸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神色。

苏城眼光一闪,仔细盯着皇覃濯和他身旁的女人,一丝玩味的笑意浮上嘴角。

五分钟后,宋以唯出现在台球室的门口,她一身神色牛仔裤搭上一件白色的毛衣,安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沉静。

“找我有事?”她出声问道,声音沙哑。

皇覃濯蹙眉,欲言又止,嗯了一声。

“没事我回去了!”宋以唯转身就要走,嗯是什么意思,既然嗯了还沉默,那她就当他没事。

“宋以唯,你再走一步试试。”皇覃濯扔掉球杆,一声大吼朝宋以唯袭来。

宋以唯背着他站在门口,单薄的背影让他胸闷,怎么感觉她又瘦了。

“进来,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你知道后果的。”皇覃濯吼道,声音之大让三个发小都有些看不过眼了。苏武顶着嫌弃的神色,朝两个哥哥说道:“简直就是个暴君这么横的脾气,她还真是能够忍受的了!”

“哈哈,有免费戏看,你还叨叨,真是,哎!”秦歌制止住他的话,悠闲的坐在那里看“戏”。

转身,关门,宋以唯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眼睛的焦点在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一闪而过。

“我们先打几局,你过去陪她玩儿!”皇覃濯接过女人手中的杆子,用眼神瞟了瞟一边的宋以唯,朝女人说道。

女人乖巧的朝他一笑,迈步就要过去。

手臂突然被人拉住,女人被皇覃濯紧紧的拉住,下一秒,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女人的额上,女人笑出了声音,甜甜的如同风铃一般清脆。

皇覃濯的目光一直护送到女人在宋以唯身边落座,这才收回,招呼那三人。

女人在宋以唯身边坐下,笑着打招呼道:“宋小姐,你好。”

宋以唯没有搭理她,伸出一只手暗暗地揉在自己的肚子上。

“濯很帅,是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酒吧里喝着闷酒。好多女人都想上前搭讪,可是上前的人无一都被他给赶了回来。可是唯有我,他没有拒绝。”女人看了宋以唯一眼,带着开心的笑容开始诉说着。

宋以唯忍住身体不适,冷声道:“你可以重新选个观众。”

“呵呵,其实我知道你,前几日你的事情在青城闹得沸沸扬扬,我知道你是他正大光明娶回家的,可是他并不爱你不是吗?”女人乖巧的面庞上露出属于小女人娇羞的面容,她看着宋以唯越发冷下去的脸继续说道:“我虽不是你们宋家这种大户出身,但也是名校在读,身心干净,况且,只要他对我好,我便不计较什么,名分有没有都无所谓。”说到这里她还看了看皇覃濯,不料皇覃濯的眼光正宠溺的看向这里,两人相视一笑。

皇覃濯嘴角浅浅的笑意慢慢晕开,让苏武和秦歌一愣,皇覃濯向来是极其专注的人,打球打到一半对着一个女人笑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一幕可真是让人打开眼界。

“我说,你今天吃错药了吧!”秦歌放下杆子,面色鄙视的说道:“大老远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打个破球?还是让我们看你和新欢*?”

“打球就是,废话怎么那么多!”皇覃濯斥了他一声,手中的杆子出击,完美的进球。

苏城的目光从宋以唯白得异常的脸上收回,朝皇覃濯说道:“你女人貌似身体不好。”

皇覃濯头也不抬的问道:“哪个女人?”

苏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接着说道:“她脸色很白,似乎很难受。”

一边的苏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为什么他看见皇覃濯在听到宋以唯脸色苍白,不好受的时候,眼里迸发出了一抹亮眼的光芒呢?

皇覃濯嘴角一勾,回道:“是吗?”

宋以唯尽量自然的捂住肚子,那里虽是如同被火烧得一般难受,但是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有些高兴的,虽然是踩在刀尖上的笑。

身边的女人依旧在轻声细语的讲着,嘴角一直带着耀眼的微笑,宋以唯愈发的坐不住了,胃里灼烧的难受。

“听说你斯诺克打得不错,要不要来一杆?”皇覃濯停手,朝女人说道。

女人起身,朝众人一笑:“和你们比未免太过吃亏,不如我和宋小姐来一场,你们当裁判可好?”

苏武一听,立马朝宋以唯嚷嚷道:“嫂子,你球技怎么样?”

“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宋以唯眼睛有些花,站都有些站不稳。

皇覃濯上前搂住那人的腰,两人走到宋以唯的面前,看着她有些异常的神色,他道:“你这是在怪我冷落了你?”

讽刺的语气加上他本就清冷的声音,那轻蔑的言语就像一把刀子割在宋以唯敏感的心上。

“开始吧!”宋以唯开口。

在球杆的杆头抹上巧粉,宋以唯伏低身子,视线与球杆齐平,从动作到眼神,无疑昭示着她并不是新手。

先打进了一个红色球,并走到了黑色7分的位置,毫不犹豫,杆子又利索的朝黑7打去。

紧身牛仔裤勾勒出了她苗条的曲线,长发散开,她专注打球的模样竟让人惊艳。苏武见宋以唯如此熟练的一步步出击,球法凌厉,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比男人都要果敢。本就对很佩服,这时心底对她的好感更是爆棚。

女人被宋以唯越逼越紧,几乎是没有胜出的可能了。女人遗憾的吐了吐舌头,结果就在这时,她的身后贴上一个人,一双修长的手覆到她的手上,身侧传来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我帮你!”皇覃濯低沉的声音让女人本来郁闷的脸上添了几许光芒,亮的耀眼。

抬头见对面的宋以唯仍旧面无表情,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拽住皇覃濯的袖子说道;“这不好,说好你们不能插手的!”

“我可不想看见你哭!”近乎宠溺的语气,让女人笑得合不拢嘴,皇覃濯瞅了一眼对面的宋以唯,冷着脸问道:“不介意吧!”

宋以唯连看也没看他,俯子继续寄秋,只一会儿的功夫,宋以唯扔掉球杆,道了句:“你们输了!我可以走了!”

单薄的身影这次再也没有顾忌的出门,苏城看着走近的皇覃濯问道:“心里高兴吗?”

皇覃濯看着他,好似不明白他的意思。

呵呵,苏城笑了两声,不再言语。

……

终于月兑离人们的视线,宋以唯刚刚努力维持的模样终于坍塌开来,手脚一点力气也没有,当她踏着楼梯走回书房的时候,眼前已经开始冒星星了。

身子躺平在榻榻米上,她再也睁不开眼睛,全身仿佛被抽干了气力一般,沉沉的睡去。

……

送走那几人已是半夜,皇覃濯换上的衣服交给才叔,吩咐道:“扔了!”随后在浴室洗了好几遍澡才出来。

脚步不受控制的从房间出来,竟习惯性的就朝书房走了过去。

刚进屋,皇覃濯皱起了眉,怎么这么黑,她不是怕黑吗?怎么连一盏灯都不开。

伸手打开开关,他直接去榻榻米上寻她。她仰面乖乖的躺在那里。想法根本就没经过大脑,他凑近她的脸吻了上去。

在他的唇接触到她的皮肤的那一瞬间,他瞳孔瞪得老大,蓦地放开她,他伸手模了模她身上,手竟开始发抖了。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这么凉,心中一慌,他摇着她的肩膀喊道:“宋以唯,宋以唯你给我起来!我叫你起来,你听见没有?”

然而,回答他的,除了一时的静默没有其他。

巨大的心慌顿时淹没了他,他将头趴在她胸口,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她虚弱无力的心跳而慢了下来。

“才叔,才叔!”皇覃濯突然跟发疯了似得大声的喊道。掀掉被子他打横将宋以唯抱起,飞快的朝楼下奔去。一边走一边朝刚刚出来的才叔说道:“快,马上联系医院。”

也不顾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浴袍。他将她塞进车里,手慌慌忙忙的为她系上安全带,他开始一路闯红灯,横冲直撞,只为尽早的到达医院。

心被人悬了起来,晃在半空中,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摇摆,让他手中的汗越来越多。

转头看着她苍白的面颊,没有人知道现在他心中的情绪有多糟糕……

“宋以唯,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你最亲近的人给你陪葬!那个女人叫陈婧是吧!你要是敢死,我第一个。拿她开刀!”刺耳的刹车声在医院门口响起,急救室的主任带着人已经赶了上来。

“二少。”主任恭敬的问好,身后的护士门哗啦一声上前,将宋以唯放到病床上。

“一定让她醒过来,要不然我就拆了你们的医院!”身着白色浴袍的男人一身戾气的朝一堆医生吼道。

病床轮子声音急促的响起,宋以唯被推进了急救室。听着那烦人的声响,皇覃濯站在门口,追随的目光被急救室大门的关上而阻挡。

伸手对着墙壁就是一拳,他侧头看了一眼急诊室亮着的红灯,心中原本坚固的城堡突然坍塌了一块,不再坚固如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才叔和李嫂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样一副场景,男人坐在急诊室门前的椅子上,手臂支着头,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先生,衣服!”才叔将一套衣服递给皇覃濯,与李嫂站在一边。

皇覃濯缓缓的睁眼,伸手接过衣服,转头看着那依旧亮着的红灯说道:“你们先看着,我换完衣服马上就来!”

急救室的红灯从半夜一直亮到了接近凌晨,整整四个小时,皇覃濯一直坐在外面,当灯灭的那一瞬,皇覃濯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突然地动作让他有些晕眩,看着医生出来,皇覃濯踩着一地的烟头匆忙的走过去,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问道:“她怎么样了?”

医生心惊胆战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衣服衬得他更加可怕,他示意皇覃濯松开他的衣服,咳了声说道:“暂时月兑离危险了?”

“什么叫暂时?”皇覃濯大声吼道,他等了四个小时可不想被人告知暂时两个字。

“病人绝食,抵抗力免疫力的水平大大下降,消化系统和呼吸系统全都受到损伤,现在虽然月兑离危险,但她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后期表现。”医生心中大呼不好,似乎惹上了大人物。

皇覃濯心中一惊,问道:“你说什么?绝食?”

医生点头。

“滚!”皇覃濯怒吼一声,眼睛里开始冒火。

宋以唯,你这头倔驴。

这一天青城医院被皇覃濯给折腾的底朝天,他清空了顶楼的所有病房,整整一层楼都是“重兵把守”。又勒令院长召集所有的专家开会,又着人去美国请回一堆专家,闹闹腾腾的,动静之大让人咋舌。

当一切终于都尘埃落地,皇覃濯坐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人,心脏就好像被人用细小的针扎着,涩涩的生疼。

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平常没有在意,现在握在手里,竟觉得纤细的吓人,她瘦了,被毛衣遮盖下的身体,早已瘦的不成样子,锁骨那更是明显。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接起,嗯了一声,随后就听病房外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那三人走了进来。而跟在三人身后的还有一个乖巧的女孩子。

“大哥那天说对了,嫂子果然是不舒服。”苏武将果篮放在一边,上前站在皇覃濯的身后。

“她绝食!”皇覃濯沉默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几人一听,无不露出讶异的表情,目光同时转到病床上安然躺着的女人身上。苏城的眼睛没有放过她一直握着她的手,叹了句:“竟是个倔脾气的人,想来应该是被你逼急了!”

皇覃濯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冷哼道:“这青城想要当我的金丝雀的女人有的是。”偏偏她这般不知足,一个劲儿的跟他对着干。

“哦哦,对了,这位妹妹今天要找你,正好被我们瞧见,就带来见你了!”秦歌将身后的女人推到前面,朝皇覃濯说道。

苏城握拳笑了一声,同那两人站在一起,又看起戏来。

“嗯?”皇覃濯转头,就见昨日那女人站在自己身侧。

“找我有事?”他转回头,眼睛一直盯着床上那人苍白的面颊,冷声问道。

女人的心在听到那冰冷的声音的时候突然咯噔一下子,没有了昨日的温柔,她握紧手中的保温盒,踟蹰了许久,终于还是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轻声细语的说道:“你一定没吃早饭,这是我做的粥,你可以尝一下。”

“你昨天同她说了什么?”皇覃濯开口问道,她虽是绝食,但是他不敢保证,昨日她有没有受到什么来自这个女人的刺激。

“我,不是你,不是你让我说的吗?”女人低下头,心中冷汗直冒。

“我又不在你们身边,万一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也是不知道的。”他一愣,昨日的确是他的主意。

“我没说什么。”女人抬起头看着他,回道:“宋小姐一直不说话,就算我想说什么,也没用。”

“带上你的东西,你可以走了!”不想再多说废话,他直接撵人。

女人听话的将保温盒拿起来,转身就朝外走去。

“以后消失在我面前。”女人的脚步被这一句话给拦住了。

转身,眼里含着委屈朝他问道:“你昨日不是说……”

“只是演戏,人是活在现实中,而不是戏里。”他语气有些不耐,不喜和女人纠缠。

“可你对她……”

“滚!”再不想多费口舌,一个滚字,已经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门被关上,皇覃濯回身盯着秦哥,两眼冒火,压低嗓音道:“谁准你带人进来的?”

“哎呦,昨日你都带着人到你老婆面前耀武扬威了,这会子又在怪我,你这人,活该人不理你!”秦歌抱胸倚在那里,一脸鄙视的模样。

“是啊,二哥,你昨天明摆着就是欺负嫂子,如果嫂子带着一个男人向你挑衅,你会乐意吗?”苏武紧跟着说道。

“她敢?”手下意识的捏紧她的手,皇覃濯的脸色越来越拉了下来。

“她既然敢绝食,这件事必然不在话下。”苏城搭腔。

“全给我滚出去!”再也忍受不了他们的叽叽喳喳,皇覃濯厌烦的赶他们走。

“踩着尾巴了……”苏城悠然叹了一句,率先走出了病房。

……

宋以唯醒来是在三天后,她沉睡的这三天,胳膊上插满了管子,如果不是仪器上显示的心跳,她安静的仿佛就跟走了一样。

眼皮上仿佛被什么很重的东西压着,浑身好像置身在一堆悬空的棉花之上,没有支点,没有落地,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小唯,小唯?”不知是谁在她的耳畔唤着她,她吃力的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身影。

“你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疲惫,宋以唯睁开眼,就看见了站在床边,俯子看着她的男人。

“我睡了几天?”喉咙里发干,像被火灼烧着一样难受,那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异样的让她一度认不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皇覃濯收回身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后仰在那儿,看着床上的女人说道:“四天,怎么?在不在你预料之内?”

“哦,四天了。”宋以唯哑着嗓子淡淡的说道。

该死的,他又上火了,听她说的这么风轻云淡,他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为此没命也没关系?”他压低嗓音,恶狠狠的问道。

宋以唯嗯了一声,合着眼。

“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和你吵,我累了,你先回吧!”宋以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打断他的话,直接送客。

“你……”皇覃濯想发火,可是看着她的脸根本就发不出来。他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门关上,宋以唯睁开了眼,里面的光芒正闪烁的耀眼。

……

除了皇覃濯,宋以唯从没想过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她。

中年女人将带来的汤盛进小碗,放在桌边凉着,又伸手握住宋以唯的手,心疼的说道:“怎么会绝食啊?你这孩子,估计是受委屈了,阿濯瞒的好紧,要不是听小武说,我还不知道呢!”颜如玉关切的说道。

“没有那么严重。”宋以唯笑笑。

颜如玉叹了口气,道:“这样吧,出院以后你们就搬到老宅去,在外面住着,终究不如我自己照顾的放心,也正好陪我说说话,整天就我们两个老东西在家里,可是无聊的要命。”

“妈,不用了。”宋以唯不料她会这么说,只得婉言相拒,先不说皇覃濯会不会答应,她自己是断然不会同意的。若是进了老宅,她想要自由就更麻烦了。

“你这孩子,是嫌弃我吗?”颜如玉开口。

“不是……”

“妈,你怎么来了?”门被推开,皇覃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这么着急过来是担心我吃了你媳妇不成?”颜如玉戏谑的说道。

皇覃濯上前,在床边坐下,无语的道:“你想多了。”

“阿濯,妈刚才在和以唯商量,等以唯出院,要不要搬回老宅去?”

皇覃濯目光一沉,他看向宋以唯,见宋以唯也在直直的看着他,他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嗯,好。”

宋以唯没有吱声,眼里也没有任何情绪,同她出事之前的状态一模一样,平静的让人发慌,而他依旧这么独裁,从来不会询问她的想法,从来不会找她商量。

颜如玉见皇覃濯在思考,本来并不抱希望,可是这时听他答应了,心中一喜,道:“好好,我马上回去收拾收拾四楼,想必你们爸爸知道以后,也会高兴的。”

听到那个字眼,皇覃濯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黑着脸坐在那里,周围的气压被他压低了许多。

“好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先回去了!”颜如玉一脸喜色的起身,拍了拍宋以唯的手,笑着说:“再忍几天,回家妈给你好好补补,这小身板儿,要想生小宝宝,该多长点肉才是。”

宋以唯一脸黑汗的闭上眼,心中又在百转千回的想着。

第二天,皇覃濯来的时候,宋以唯正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他扯了扯领带,见她一点想要打招呼的意思也没有,浑身带着冷气的坐在床边。

“别做梦了,你逃不走的!”皇覃濯说道。

“逃走目前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想要一点自由。”长长的睫毛乖顺的覆在那里,宋以唯闭上眼,不想见他。

“你若是听话,我自然会给你自由。”他答的很不以为然。

宋以唯摇了摇头,道:“算了,你说怎样便怎样吧!”

手突然被紧紧握住,皇覃濯俯子,紧紧的盯着宋以唯的脸,冷哼道:“我说怎样就怎样?那你这次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随你怎么说,我,唔……”红唇张张合合,皇覃濯本来凑得就近,这般直接的看着,突然想吻她,当然,他想做的事从来没有犹豫过,所以,宋以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堵在了口中。

皇覃濯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霸道至极,不给人一点喘息的余地,睡了好几天,宋以唯一点力气也没有,与皇覃濯抗衡几乎是螳臂当车。

她的唇软软的,与他而言,像是带着致命吸引力的猎物,吸引着他一步步靠近,一步步沉沦。

门口的两个男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门内的那一幕,嘴角的笑眼看就憋不住了

“果然是他的作风。”秦歌低声笑道:“清老大的动作已经够明显的了。我还以为他现在忙得要命呢?谁知道他竟在这儿逍遥快活!”

“滚出去。”床上的人突然抬起了头,歪头朝门外吼了一声。宋以唯闻声歪头,这才发现门外站着的两人。

“你们在这儿干嘛?”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苏武热情的应了句:“颜妈。”

秦歌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也问了句好:“伯母好!”

颜如玉点头,拉着两人进去,道:“怎么站在外面,一起进去吧!”

苏武又想笑,可是对上里面那双冷冷的眸子,他还是选择憋了回去。

皇覃濯听见声音早已起身,只有宋以唯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颜如玉瞧了一眼宋以唯,并没有忽视她稍显红肿的嘴唇。她暧昧的笑了起来,朝皇覃道:“听说宋家的人被你赶了回去?”

宋以唯皱眉,宋家的人?应该就是指她这个宋吧,难道张美丽来过?

“嗯。”皇覃濯点头。

“阿濯,宋家好歹是以唯的娘家,你这样做会让以唯很为难的!”颜如玉还是今天来医院之前,接到了张美丽的电话,这才知道人母女俩被皇覃濯给赶了回来。

“她有我就够了。”皇覃濯转身瞧着床上的宋以唯,果断的说道:“那些人,不相交也罢!”

依旧是面瘫的表情,依旧是冷冷清清的话语,可是听在宋以唯耳朵里,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那可是你岳父家,你别忘了,当年是他出手相助,如今皇覃氏里还有他的股份。更何况,她们是以唯的家人,这点你不可不知。”颜如玉十分不满皇覃濯的态度。

秦歌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略过颜如玉的身上,随后便如同调笑一般和皇覃濯说道:“可怜的李秘书现在不知道忙成了什么样子,我说,你在这儿照顾了这么些天,也该回去照顾照顾你的公司了吧!”

“等着吧,先收拾完女人再去收拾他们!”皇覃濯目不转睛的盯着脸色泛红的宋以唯。

当着这么多人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啊,宋以唯有些无语。

“阿濯,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这几天现在医院住着,若是以唯住够了,你们就直接回家。”颜如玉一脸暧昧的看着宋以唯,笑道:“抱孙子这件事怎么也得抢在老苏家之前。”

苏武和秦歌惊讶的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指着宋以唯问道:“她怀孕了?”

“没有。”宋以唯摇头。

那两人方才松了一口气,若是被家里的祖宗们知道皇覃濯的媳妇怀孕了,估计迎接他们的就是一波接一波的相亲了。

“是我不好。”某人面色不改的说道,目光依旧在宋以唯脸上梭巡。

宋以唯躺久了想要坐起来,皇覃濯眼尖,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给她垫了个枕头。模了模她的头说道:“这些事晚上我们再说。”

“随你。”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甚至都没有反驳,一点点脾气也没有了……

“颜妈,二哥要搬回老宅吗?”苏武问道。

秦歌听了这话,看了皇覃濯一眼,而皇覃濯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站在宋以唯的床边。

颜如玉点头,笑着说:“是啊,说不定我就有机会抱孙子了!”

苏武一听抱孙子,头立马耷拉了下去。

……

下午,皇覃濯将自己的办公场所搬到了这间超豪华的病房里,他坐在离病床不远的地方轻轻的敲击着键盘,宋以唯则拿了本杂志安静的看着,虽说两人之间没有互动,可是同处一室,气氛竟也颇为和谐。

皇覃濯偶尔抬头,瞥一眼那个安静看着杂志的女人,此时的她,身着蓝色的病号服,长发被她勾在耳后,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倒是别有风情。

整整一下午,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晚上才叔将饭送来的时候,依着宋以唯之前的吩咐,带了几个能解闷的小玩意儿来。

“吃饭了。”皇覃濯阖上电脑,走到床前,准备将宋以唯抱下来,宋以唯摇摇头,道:“我可以。”结果皇覃濯还是冷着脸将宋以唯从床上抱了下来,朝洗手间走去。

洗完手,他又将她抱到椅子上坐好。

“谢谢。”宋以唯疏远而又客气的同他说了句。

他本就黑了的脸此时更黑了,又将筷子和碗弄得很响,宋以唯的胃刚刚恢复,能吃进去的东西实在是不多,她挑了几样清淡的菜色,只吃了一会儿就不吃了。胳膊被人拉住,皇覃濯抬头看着转身欲走的女人,道:“坐下。”

宋以唯回道:“我吃完了!”说罢就要挣开他的胳膊,结果他从后面一使劲儿,另一只手缠上她的腰,宋以唯的身子顺势被他抱坐在腿上。当背后传来属于他的温度,宋以唯只觉得背后的皮肤就像被火灼烧的一样,热的烫人。

“我警告你,别动。”压低声音从嘴里挤出两个字,皇覃濯紧紧的箍着宋以唯的腰,将她定在自己的腿上。宋以唯后背僵着,眼睛一直不自在的看向前方,大气不敢喘一声。

他有这么让人生厌吗,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愿意?皇覃濯伸手将宋以唯的头掰了过来,转眼间就朝她的红唇上吻了上去。宋以唯刚要动手,皇覃濯的唇立马离了开来,那唇只是轻轻一点,他抱起她将她又将她放到床上。

晚上,出乎宋以唯的预料,皇覃濯竟然一点也没有要回去的打算,他坐在那里摁着键盘,悠闲自在的如同在家里一样。宋以唯还是累了,眼皮缓缓的阖上,准备去梦里找周公了。

十分钟后,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宋以唯刚转身,床上一震,整个人被抱进一个怀抱。房间的灯突然被关上,宋以唯睁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得身边那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放开我。”她开口,被他抱着,她不习惯。

见她开口,男人将她抱得更紧,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垫在她的头下方,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处,抵着她的头,他烦躁的情绪被那阵阵的属于她的气息给抚平。

“你知道惹火的后果,宋以唯,禁欲一周的男人,你最好别惹。”感受到她轻微的挣扎,他轻轻的说道。

果然,怀中的中马上就乖顺了起来,不在动弹,黑暗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丝不见光的微笑。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宋以唯不再挣扎,就着黑暗的氛围,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意识已经苏醒,宋以唯翻了个身,舒服的蹭了蹭被子,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皇覃濯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副场景,病床上的女人懒懒的抱着被子丝毫没有形象的躺在那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看了一眼,眼里掠过无奈的神色,脚步一转,又朝洗手间走进去。

凉凉的湿意触到脸上的皮肤,宋以唯下意识的一哆嗦,随后整个人就被人抱进怀里,皇覃濯拿着一块湿毛巾不算温柔的在她脸上擦着,被人这样对待,她不睁眼才怪。

“我自己来。”她整个人一缩,客气的拿过毛巾,伸脚就要下地。

动作有些匆忙,她整个人一晃,直直的朝床头的桌角磕去。

“宋以唯!”一声怒吼,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起身将她一带,让她光着的脚踩在自己的拖鞋上,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眯着眼,沉声道:“你没长脑子?”

宋以唯眼神往右撇,不去看他。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捏紧她的下巴,一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腰上的手一紧,将她更加贴近自己,嘴上用力,趁机攻城略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的让人都不及反应。

他没有闭眼,眼睛一直盯着她越来越皱的眉毛,心中流淌过一阵莫名的安心。终于,看见了她的情绪,不再是那种闷人的不理不睬……

------题外话------

额,好吧,终于上架了,以后我会尽力万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明天也要滚回学校了,额,也提醒大家一下,不要坐黑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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