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霸爱下堂妻 第六十一章 重逢

作者 : 一笔年华

宋以唯浑身一震的问道:“他在逼我出现?”

南瑾点头,道:“是,他在逼你出现。”

身体蓦然的绷紧,手护住自己的肚子,宋以唯眼里平静似水,看不出悲喜。

南瑾自然没有忽略她的表情,只是看不透她眼中的情绪,他不知道,面对那个依旧凌厉风行的男人,她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

陈婧依然被关在套间中,活得像个被豢养的猪。这几天,她连皇覃濯的影儿都没有见到,只能在吃饭的时候大骂他几句。倒是秦歌还来看过她几次,不过每次都被她给骂了回去。

秦歌这日又被陈婧骂得狗血淋头,他颓着脸回去,硬是被苏武好一顿嘲笑。

“阿濯,已经好几天了,在这样下去,陈家迟早会找到的,你这么大的动静,很容易打水漂的。”苏城还是觉得绑着陈婧并不是一个好方法。这几日陈家已经开始大肆的寻找,搜寻的人越来越多,偏偏这家伙又放出话去,说是陈婧被他给抓了来。

皇覃濯沉默,心中在思索着什么。

秦歌在一旁开始叨叨起来,说道:“你们是不知道,那疯女人就差把房子拆了,估计不用陈家找到她,她自己就会跑出去的。你们还真当她是柔柔弱弱的富家大小姐啊,简直就是个土匪。”

“不放。”皇覃濯说道:“再关几日吧。”

秦歌在屋里四处转悠着,突然瞄准了一个东西,他先是看了看皇覃濯,又回身,看着那奇怪的东西,朝几人喊道:“皇覃濯,看不出来你还是有童心的嘛!”

皇覃濯愣,嗯了一声。

秦歌上前,将地上的东西指给众人看,嘴边带着暧昧的笑意回道:“看这大小,该是一双女式的拖鞋吧!”

三人听他说着,这才将目光凑过去,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安静的躺在小柜子上,红色的小狐狸栩栩如生的瞪着大眼睛瞅着他们。

“阿狸。这不是阿狸吗?”苏武嚷嚷道。

“阿狸?”皇覃濯思索着这两个字,脑中突然浮现出几个画面,新年的那日,她就是穿着这么一身小狐狸的连体睡衣,可爱到爆,而她日常,脚上穿的貌似就是这双拖鞋。原来,它叫阿狸。

“这该是宋以唯的东西吧!”秦歌问道,皇覃濯是个有洁癖的人众人皆知,若是他认定了宋以唯,那么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去碰另一个女人,所以,这绝对不是其他女人的。看着那可爱的小狐狸,秦歌伸手就要拿下来。

皇覃濯的声音忽的无比凌厉,他喊道:“别动。”

秦歌的手顿在半空中,见皇覃濯脾气那么暴躁,他瘪了瘪嘴,又讪讪的收回手。苏城倒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目光停留在皇覃濯冷峻的脸上,他心中叹道:“阿濯,想必你已经找到了你的那根肋骨。”

那天几人走了以后,皇覃濯就将那拖鞋收到了两人的卧室之中,看着那红红的小狐狸,他有一种错觉,那个女人仿佛从未离开过自己。

……

早晨,机场。

p通道中,出现了两抹异常吸引人视线的身影,身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高大英俊,修长的身材与那些韩国欧巴相比丝毫不差,黑色的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睛,只能见他高挺的鼻梁和噙着笑意的嘴角,那抹淡淡的笑啊,真是迷死众生。而一旁被他小心翼翼护住的女人,长卷发及腰,那长长的头发像是美丽的海藻一般,超大的黑色墨镜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白皙的面容上,只能得见她红色的唇。女人一身红色的连衣裙,配上一双及膝靴,本就高挑的身材,加上独有的气场,竟让人有一种女王的错觉。

“小心。”南瑾贴心的护在宋以唯的身边,为她遮挡着过往的人群。

宋以唯伸手揽住南瑾的胳膊,笑道;“我没事,宝宝今天很乖。”

南瑾点了点头,问道:“小唯,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

宋以唯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终于还是回来了,这久别的城市,久别的人……

……

皇覃氏,李秘书无比头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再的阻止道:“宋小姐,总裁说了,没空见您。”

宋以然高傲的翘起头颅,鄙夷的看着面前这个为人打工的李秘书,回道:“你确定他不见我?若是我说我知道宋以唯现在身在何处,你还确定他还不会见我吗?”

李秘书定在那里,宋以唯是什么人他岂会不知,这时,他倒是真的犹豫了,这个要不要跟b报告呢?

“宋小姐,请稍等。”李秘书朝宋以然说了句,然后又打通了内线,将外面的情况同皇覃濯说了说。

皇覃濯听着话筒里面传来的话,手中的笔已经在文件上划下了不轻不重的划痕。李秘书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静静的呼吸声,心中的小鼓已经扑通扑通的打了起来。

“让她进来。”在宋以然伸着脖子,等待的时候,皇覃濯淡淡的扔下了四个字。若是与她有关,一丁点,即使是错误的他也不想错过。

“宋小姐,总裁请您进去。”李秘书回道。

宋以然不屑的朝李秘书哼了一声,道:“那就谢谢李秘书了。”

看着那摇曳的身影,李秘书直叹,时间真是把杀猪刀,想当时,宋以然在皇覃实习的时候,那乖巧谦逊的模样,怎么会是今天这副嘴脸,还是说,她原本就是那样?

轻声的推门而进,宋以然整个人停在门边,无比留恋的目光看向正在低头工作的男人,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专注的眼神正盯着文件,让人不由自主地竟想当那被他注视的文件,宋以然看着面前这动人的画面,心中不禁在期待,什么时候,她也能得到他专心的回眸。

“说吧,她现在在哪里?”皇覃濯问道。

宋以然笑着,又黑又直的长发披在肩上,踩着心中的不安,她走近他的面前,在他对面坐下,盯着他的镜框后,长长的睫毛说道:“你见我只是为了问她在哪里?”

男人依旧没有抬头,冷冰冰的回道:“若是没有她,我根本就不可能放你进来,要么说,要么滚,就是这么简单。”

笔刷刷的在文件上签上名字,皇覃濯放下笔,双手环胸,倚在椅子上,带着压迫性的目光,看向面前打扮精致的女人,说道:“说吧。”

宋以然早就见识到了他的无情,可是心中又不死心,总觉得他这样的男人肯定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我只是想要得到我该得到的东西。”宋以然将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她太明白,所谓的敲门砖有多么重要,所以当她有机会见到他以后,谁还会白痴的再去提那个女人的事情。

男人扶了扶镜框,伸手捞过一支笔,又开始低头写了起来,同时另一只手摁响了内线,低沉的声音带着厌烦的语气说道:“李秘书,送客。”

很短的时间,几乎就是电话扣下的瞬间,李秘书推门而进,结果就被宋以然那不善的目光扫射到,看了一眼,见皇覃濯正在埋头写东西,李秘书朝宋以然说了句:“宋小姐,请吧!”

宋以然满脸的鄙夷之色,压根不把李秘书放在眼里,李秘书虽是不悦,但是还是客客气气的和宋以然说道:“宋小姐,总裁很忙,您还是先回去吧!”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给我一边呆着去。”宋以然毫不客气的说道,一点面子也不给李秘书。

“宋小姐,如果您再不出去,我会马上叫保安上来。”说这话的时候,李秘书已经有些胆战了,皇覃濯的耐性他最清楚不过,如果再这样耽搁下去,该离开不仅有宋以然,他也该收拾铺盖滚蛋了。

宋以然见李秘书已经在喊人了,她朝皇覃濯走近了一步,声音也柔了下来,听起来同她之前的娇弱没有什么两样。

“宋以唯的事情你也不想知道了吗?”宋以然俯视着皇覃濯乌黑的发顶,心中缠上几道涩涩的红线。

皇覃濯扔掉手中的笔,抬头朝宋以然回道:“宋以然,你最好能说出让我满意的答案,要不然,后果你可以试试。”说着,目光一转,又到李秘书的身上,吩咐道:“带人出去候着。”

宋以然心中一惊,盯着皇覃濯那冷冽的脸,丝丝的冰碴从脚底生出。

李秘书领命而出,皇覃濯抬手看了看表,道:“三分钟,说吧。”

“当年要嫁给你的人本来是我,是宋以唯抢了去,从小,我喜欢什么,她就抢我什么,所以,她要嫁给你根本就不是喜欢你,她只是嫉妒我啊!”宋以然见皇覃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表情愈发的委屈,接着说道:“宋以唯在宋家就是个奇怪的存在,她面上无害,实际心里比任何人都狠毒,你为什么就看不清呢?”

“这就是你要说的?”皇覃濯起身,端着咖啡杯朝一边走去。宋以然见他并未大发脾气,不禁喜上心头,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热水哗哗的声音响动,宋以然咬着嘴唇,眼里全然都是皇覃濯宽阔的背影,她心念一动,想要轻轻的靠过去。

“你做什么?”一阵嗜血的声音响起,皇覃濯转身,见宋以然就要靠过来的身体,一把将她推开,端着咖啡就要往前走。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她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嫁给你的,她是个骗子……”宋以然跟在他身后,声音里带着哭腔。

咖啡冒出的热气氤氲了皇覃濯的眼,他自嘲的笑了笑,她爱不爱他,他比谁都清楚。

“三分钟到了。”皇覃濯说道。

腰上突然缠上一双手,宋以唯从背后将皇覃濯抱住了,双手环上他的腰,头靠在他宽阔的背上,闻着他身上清淡的气息,她大声的喊道:“宋以唯已经死了,为什么你就不相信呢?她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嘭……”

“宋以然,你就是这么咒我的?”屋里突然响起一阵很大的声音,总裁办公室的门几乎是被人给踹开的。一个女声随后就响起,惊死了屋里面的两人。

热气腾腾的咖啡突然从手中滑落,弄脏了他昂贵的裤子和皮鞋,听见那个声音,他一度以为那是做梦,激动地想要转身,这才记起腰上还缠着一双手,他眼眸一紧,大叫不好。大力的将宋以然给推开,皇覃濯有些狼狈的看向门外。

南瑾将门给关上,阻挡了外面的目光。

站在门口的女人,一身妖冶的红色连衣裙,将她白皙的皮肤衬得如玉一般,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不少,懒懒的披在肩上,虽然被墨镜遮住的面容让人看不清楚,可是他知道,那就是他的女人。目光流转间,忽然落在了她的月复部,裙摆是宽松的款式,根本看不出异样。难道她的孩子?眼睛对上那双隐藏在墨镜背后的眸子,他艰涩的问道:“小唯,我们的孩子……”

面对再棘手的案子,皇覃濯也没有这样的无力过,他甚至连孩子还在不在都问不出口。她不在时,他寻她。等她真正的站在他的面前,皇覃濯却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了。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宋以唯摘下墨镜,露出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她转头看着已经被惊吓的面无血色的宋以然说道:“我没死,是不是让你很惊讶。”

“你……你是人是鬼?”宋以然以为自己见到鬼了,怎么可能她刚说完话就见到了这失踪数月的女人。

迈着淡定的脚步走到宋以然的面前,宋以唯捋了捋长长的卷发,在她面前站定,问道:“你说呢?”

宋以然跟见鬼似得盯着她,几个月不见,她皮肤似乎更好了,整个人白里透红,精气神也不错,哪里有一点落魄的模样。

南瑾跟在宋以唯的伸手,刚要将宋以唯从那里拉回来,皇覃濯大步一跃,一把就将宋以唯揽进了怀里,就好像丢失了好久的东西终于被找到,抱到她的那一瞬,皇覃濯觉得空洞的心顿时被填满,再也盛不了任何东西。

她还是瘦了,他心中想到,手不由自主的又将她揽紧,突然,他定住了,眼神有一瞬的呆滞。手不由自主的刚想抚上她的月复部,办公室的门又被人踹开了,就听见秦歌那优哉游哉的声音响起:“皇覃濯,网已经不好了,就等你女人往里钻了,也不知道你女人……”

秦歌愣在了那里,后半句话在看到被皇覃濯抱住的女人时再也说不出来。

怀中的身躯一僵,宋以唯一直保持着木头人的姿态,直到听到了秦歌的话。

皇覃濯哪有功夫顾得上秦歌,他将宋以唯放开,手依旧揽着她,脸上全是狂喜,他问道:“小唯,我们的孩子还在?”

宋以唯抬头,看着皇覃濯,那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让他一惊。果然,下一秒,宋以唯疏远的说道:“皇覃先生,请放开我。”

皇覃濯慌了,彻底的慌了,他双手扶着宋以唯的腰,哑着嗓子问道:“你叫我什么?”

宋以唯依旧仰头看着他,依旧用平静而疏远的语气问道:“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将婧婧放了吗?”

秦歌瞧了瞧站在宋以唯身后的南瑾,又瞧了一眼那变化不小的女人,忍住了张大嘴,大声喊出来的冲动。

“小唯,跟我回家吧!”此时的皇覃濯就像一个患有毒瘾的人,只想无比的靠近宋以唯,再也不放她离开。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无比的眷恋,让一旁的宋以然羡慕之极。

“放了婧婧。”宋以唯开口,话题依旧是陈婧。

皇覃濯点头,露出了久违的一个放松的笑容,他答道:“好,只要你跟我回家,我就放了她。”

“她不可能跟你回家。”南瑾上前,护着宋以唯,将她扯离皇覃濯的身边。

“人家夫妻的事情,你管什么闲事。”秦歌嘟囔了一句。

“你抓婧婧不就是想逼我回来吗?我已经回来了,你放了她。”宋以唯与南瑾并肩站在一起,一点也不畏惧皇覃濯想要吃人的目光。

“小唯,你不想跟我回家吗?”皇覃濯忍住想要撕碎南瑾的冲动,一步步的逼近宋以唯,沉声问道。

宋以唯哭笑一声,问道:“皇覃濯,我还有家吗?”

那悲凉的语气像一道禁令,拦在了皇覃濯的身前,击中了他的心房,疼的要命。

“小唯,跟我回去。”他竟有些不敢看她,只是声音依旧带着坚决。

“跟你回去,被你继续利用吗?”宋以唯笑得讥讽。

皇覃濯无力的抬脚,定在那里,再也答不上来,她嘴角的笑意就是一根根刺,重重的刺进他的心里,悔恨的河水又一次将他淹没,他伸手,朝着她,说道:“小唯,跟我回家,以后我再也不会利用你。”

“呵呵。”所有想要发泄的情绪到了嘴边竟然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过来,你跟我回家,我就放了陈婧。”皇覃濯伸开双手迎向她。

你总是这么霸道,宋以唯脚步不稳,南瑾赶紧伸手扶住她。皇覃濯见两人行为这般亲近,眼睛里的火已经足够烧透半边天了。

“南瑾,我警告你,离她远些。”皇覃濯上前就要推开南瑾。

“皇覃濯,你还要逼她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就在你派人去捉婧婧的那天,小唯听到了婧婧的呼叫声,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南瑾这个人似乎连发火也是很温润的,他扶住宋以唯,如愿的看到了皇覃濯大惊的眼眸。

“怎么了?”皇覃濯心中的勇气竟然就被这样的不可预知而浇灭了。

“她住进了医院,差点连孩子也不保。这三个月,她进了多少次医院,你肯定不知道。”南瑾想要将宋以唯扶到对面的沙发上,可是被她给拒绝了。

她松开南瑾,站在皇覃濯的面前,口齿清晰的说道:“我没有给自己找同情,寻可怜,你也不必因此自责。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知道,包括这个孩子。皇覃濯,最后一遍,放了婧婧。”

“然后呢?”皇覃濯问:“然后就同我断绝关系,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

宋以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是。”

“你是不是永远的忘掉我,甚至给我们的孩子再寻一个爸爸,然后永远的抹掉我的痕迹?”他又问,声音已经愈发的低沉,那模样,让秦歌看了都有些无语。

“是。”宋以唯接着点头。

“宋以唯,你别欺人太甚,那是我的孩子,凭什么要喊别的男人叫父亲,你是我的女人,谁准你去找别的男人。”一想到她会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一想到她要穿上洁白的婚纱成为别人的妻子,一想到那个画面,皇覃濯就再也忍不住了。

离他那么近,皇覃濯的低吼还是将宋以唯吓了一跳,甚至连后面的宋以然也被吓到了。

“你想离开我,嫁给他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宋以唯,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皇覃濯怒不可遏的指着南瑾,朝宋以唯说道。

宋以唯本来平静的心境忽然泛起了冰凉的涟漪,她轻声的回道:“皇覃濯,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她呵呵一笑,转身对着那面白墙,缓缓地说道:“我付出了两年的青春,换来你的冷漠以对,我失去了一个孩子,换来了你的禁锢。你情绪无常,所以我的命运也只能随着你的情绪而起伏,我要找的是一个怜我,惜我的丈夫,不是一个伤我,囚我的帝王啊!你说,我付出的还不多吗?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是不是我今天就不应该活着站在你的面前,而是变成一堆白骨葬身海底才会遂了你的愿!”情绪越来越激动,眼里的湿润让她不得不抬起头给咽回去。

“小唯,你平静些。”南瑾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皇覃濯看着她那清瘦的背影,无言以对,她说的话全是对的,怨只怨,那时的他什么也看不透。

“你后悔了吗?”他哽咽着问道,刚才的脾气见着她的背影再也发不出来了。

宋以唯转身,红着一双眼睛,道:“现在说这些不是太晚了吗?”

皇覃濯一手摁在桌子上,不让自己的身体垮下去,他看着她,看了许久,才回道:“好,我放了她。”

宋以唯嘴角扯出一抹笑,随着南瑾就往外走。人刚走出办公室,就浑身一轻,眼底一黑,头重脚轻的倒了下去。

“小唯。”南瑾喊了一声,打横就要将宋以唯抱起,结果,门内忽然窜出一人,推过南瑾,速度极快,在她身体落地之前,将宋以唯抱了起来。

“李秘书,救护车。”

这天,皇覃氏中,所有的人都在谈论着一个八卦,因为今天,他们向来冷静自持的b竟然抱着一个女人一路慌乱的跑了出去。

急救室外,红灯依旧让人心烦的亮着,皇覃濯与南瑾分立一头。

皇覃濯摘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揉眉心,然后,下一秒就一拳朝南瑾飞了过去,他低吼道:“刚出院你就带着她奔波,你还是不是男人?”

南瑾一拳又回给了他,就像那日在包厢里一样,他下手看似不在要点,但是力道极重。

“害她住院的人是你,你若是不逼她,她怎么会住院,你若是你逼她,她怎么又会着急的赶回来?是不是男人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相比较皇覃濯,南瑾还是更擅长玩弄文字游戏。

“看在她身边的人是你,你连常识也没有吗?”皇覃濯又是一拳。

“我不介意全权接手。”南瑾一点也不吃亏,你给我一拳,我就还你一拳,而且尽挑打起来很疼的地方下手。

“你混蛋!”皇覃濯听了这句话一把将南瑾摁在墙上,带着不容觊觎的口气说道:“南瑾,你要是再敢有非分之想,我整死你!”

“两个大男人闹什么闹,不知道这里是急救室?连点常识也没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医生,朝两人吼了一声。皇覃濯这才冷哼一声,放开南瑾的衣领。

医生转身,南瑾趁皇覃濯放开自己的时候又给了他一拳,低声道:“这是你刚才欠我的。”

皇覃濯刚要回口,刚才的医生又转过头来,用怪异的目光盯着皇覃濯。皇覃濯收起拳头,咬牙说了句:“你够阴。”

南瑾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站在急诊室的门前,看着那红灯慢慢的灭去。

宋以唯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两个大男人同时堵住了去路,异口同声的朝医生问道:“她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看着这两个长相出色的男人,回道:“安全无恙。”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手又同时抓住了病床的边。

“放手。”

“放手。”

两人再次同时说道,谁也不让谁,最后一旁的护士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声喊了句:“你们还要不要走?”

两个男人同时朝那小护士喊了句:“别吵她。”

全场的护士和医生顿时无语了,然后目送两个大男人将病床推进了p病房。

进去以后,皇覃濯急急的将一堆医生喊了过来,而南瑾呢,则是带着微笑,一一的朝派来的护士们询问叮嘱,虽是水火不相容,看对方一点也不顺眼的两人,倒是配合的不错。

“她什么时候会醒来?”皇覃濯对于这个问题很是着急,刚刚见到她的面,就要面对她昏迷不醒的场面,这让他承受不住。

被问到的医生也是刚刚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什么身份,他恭敬的回道:“病人晕倒是因为情绪焦虑,她本就是孕妇,长期的焦虑对大人小孩儿都没有好处,家属以后一定要注意,至于醒来,她只要休息过来就会醒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皇覃濯问道:“情绪焦虑?”

医生点头,道:“这种心理的疲劳往往比身体的疲劳更加危险。”

皇覃濯点了点头,转身回望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带着无比的怜惜和自责。

医生走后,皇覃濯一把扯过刚刚进来的秦歌道:“把陈婧放了。”

秦歌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确定要放。”

“别磨蹭了。”皇覃濯说完就在宋以唯的病床前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带着痴缠的目光。

秦歌得令,忽觉得心上一轻,哼着小曲儿就朝陈婧住的总统套间赶去,真是便宜了这疯女人,他愤愤的想到。

这时的陈婧正在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将那几个人骂了个遍,等到秦歌进门的时候,恰巧听到她在骂:“秦歌这个龟孙子,皇覃濯这个王八蛋,苏城这个……”一个个的跟顺口溜似得,在瞅瞅她手下的牛排,早就成了一盘碎肉。

“啧啧,真是暴力啊,你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野蛮?”秦歌看着盘中惨不忍睹的画面,嘴角抽搐。

陈婧转头,见来人是秦歌,锋利的视线就如同手下的刀子一样,狠狠的切着秦歌。

“凶什么凶?”秦歌嘟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笑嘻嘻的说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陈婧无精打采的问道。

“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秦歌笑着看向陈婧,眼里全是得意之色。

“b。”陈婧骂了句。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他。

秦歌也不恼,见她这么暴躁,忍不住想要伸手模模她的头。

“干嘛?想模狗回家模去。”陈婧翻了个白眼,远离他的魔抓,嚷嚷道。

秦歌的笑愈发的止不住,他也不想瞒她了,终于对她说道:“我想告诉你的好消息就是,你自由了。”

陈婧一愣,盯着他道:“没骗我?”

秦歌不屑的摇头,说:“谁稀罕骗你。”

陈婧脸上的颓废一扫而光,站在秦歌的对面,她跟个土匪头子似得,一拍桌子,朝秦歌喊道:“秦歌,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们为这几天的行为付出代价。”说着,刘海一飘,霸气的走了出去。

秦歌瘪了瘪嘴,自言自语道:“横什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后来的后来,秦歌每每想到这一幕,都悔恨无比,你说,他怎么就轻看了那疯女人呢?

陈婧出来后,立马联系陈骏,这才间接地得知,宋以唯已经回来了,而且,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

……

病房里,宋以唯无语的看着房中的两个男人,一个安静的看着书,一个暴躁的行走着,两个反差极大的人同时存在,这场面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

皇覃濯心里是有多么想把这个男人给扔出去没有人知道,实在是太碍眼了。

“小唯,你醒了?”南瑾突然放下书,以极快的速度走到了宋以唯的床前。

宋以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皇覃濯一听宋以唯醒了,赶忙也跟了过来,在另一旁坐下。

“你醒了?”皇覃濯伸手就要握住宋以唯的手,结果被宋以唯给收了回去。

“婧婧呢?你把她放了吗?”宋以唯问道。

“放了。”皇覃濯答得极其冷淡,这女人!

宋以唯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皇覃濯看她如释重负的模样,火气又上来了,身子低倾,伸手抚着她的头,说道:“为了这事,你就连孩子也不顾了?”

“如果你不绑她,我何必奔波。”宋以唯回道,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即使他那双能溺死人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她,她依旧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同他说话。

皇覃濯头更低了下去,凑近她,气急的道:“我要是不绑,你肯回来?”

“所以责任依旧在你身上。”南瑾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

“你还是不要掺和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比较好。”皇覃濯歪头,回了南瑾一句。

南瑾笑笑,他的存在于皇覃濯而言,本身就是一个威胁炸弹。

“这时候你知道你是小唯的丈夫了!”门被人踢开,短发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冷着脸朝皇覃濯问道:“皇覃濯,你说,哪次我碰见你不是在医院?”

“陈婧,你嗓门可以小点。”陈婧那火爆的脾气恨不得将病房给顶着跑了,这可是病房,不是陈家。

陈婧了然的哼了一声,走到南瑾那一边,一手握住宋以唯的手,一手抚着宋以唯的肚子,说道:“干儿子,你有没有乖乖啊!”

“干儿子?”皇覃濯的脸又黑了下来。

“是,这就是我干儿子。”陈婧挑衅的看了皇覃濯一眼。

宋以唯也将目光看向皇覃濯。

对上她的目光,皇覃濯的目光一软,伸手抚上宋以唯的月复部,轻声道:“难道不能是个女儿吗?”

陈婧额了一声,想要说出口的话也憋了回去。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宋以唯受不太了皇覃濯那种眼神,干脆别过头去,看向南瑾。

“随时可以。”南瑾笑着说。

“不可以。”皇覃濯一口否定,恨恨的阻止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别那么不上心。”

“你是怕我伤了你的孩子?”宋以唯问道。

皇覃濯气,道:“你这是污蔑!”

“我要出院。”宋以唯坚持,天知道,她现在见了医院有多么的可怕,更何况还要在这儿住下去。

“你敢?”皇覃濯凑近宋以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宋以唯,你老实的给我呆在这儿,你现在是孕妇,不是普通人。”

南瑾在一边悠闲的笑着,看着皇覃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脸挫败的模样。

皇覃濯一再的强调不准宋以唯出院,但事实上,宋以唯不但出了院,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皇覃濯的视线,而这一切的功劳,追究起来,竟是追到了陈婧的身上。

陈婧将宋以唯领回她在青城的公寓,然后打开她卧室旁边的那扇门,指着小清新打扮的屋子对宋以唯说道:“这里很久之前就布置了,没想到你会在这种情况下住进来,看看,我昨天刚买的床呢,大吧!”说着就指挥南瑾将宋以唯的行李放了进去。

南瑾看了看房间,叮嘱道:“小唯,你先在这里住几天,房子的事我马上就办。”

“住几天?”陈婧疑惑的看向南瑾,问道:“你找什么房子?”

“南瑾,我住在婧婧这里就可以,你别麻烦了。”宋以唯也推辞。

南瑾颇感无奈,朝两人问道:“你们确定这个房子还能盛下我妈那尊大佛?”

“什么?干妈要来?”陈婧大声吆喝道。

“伯母要来?”宋以唯头疼起来。

南瑾点了点头,道:“是,她昨天刚跟我说的,恐怕用不了几天就会来了。”

宋以唯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儿,南文秀这样的付出她受之有愧。

“南哥哥,你这是瞧不起我吗?干妈来我这地儿也盛的了她,大不了我再买一座房子就是了。”陈婧朝南瑾说道:“反正我不会和小唯分开。”

南瑾见宋以唯一脸纠结,陈婧又是一脸果断,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好,这件事我再想想。”

……

就在宋以唯和陈婧这小日子过得很悠哉的时候,皇覃濯那边已经闹翻天了,秦歌这几天被陈婧好一顿的整,她整人的花样千奇百怪,仿佛是看透了他抠门的本质,陈婧专门挑他贵重的东西下手,秦歌看着那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喷上油漆的跑车,咆燥的差点将办公室给震塌了。

皇覃濯也被陈婧气得够呛,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宋以唯移出院,他现在有气没处发。派人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陈婧的住处,他驱车前来,还没来得及敲门,陈婧公寓对面的门就开了。

眼睛几乎要冒火,看着穿着一身家居服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皇覃濯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瑾倚在门口,笑着问道:“你是来找小唯的?”

皇覃濯的目光瞬间变冷,那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小唯住在这里?你住在她的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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