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被这个人一缠,皇覃濯的呼吸几乎就是贴着宋以唯的耳朵,看在众人的眼中,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手缓缓地收紧,皇覃濯紧紧的揽着宋以唯的腰看着面前的三个风格各异的男人,口气一点也不客气,说道:“她有约了,你们还是另寻目标吧!”
楚漠邪邪的笑着,同那两人一起直起腰,脚步往前迈了一步,眼睛直视宋以唯,邪魅的说道:“小唯,只跟一个男人跳舞你也不腻?我们三个各型各款,你难道就不动心?”
宋以唯一头冷汗,看了看身边的身边的男人,只见皇覃濯正一脸要命的看着自己。眼睛恨不得将她装了进去。
“虽然整天腻在一起,但是跳舞,我们好像还没有尝试过。”皇覃濯眉毛一挑,在那三人的注视下,将还在呆愣状态的宋以唯抱着转了一个圈,让宋以唯背朝那三人。他一边朝宋以唯低头,眼神却看着楚漠他们,嘴唇触到了宋以唯的耳朵,他轻咬一下,轻声道:“陪我跳支舞。”
宋以唯只觉得痒痒的感觉从耳朵开始蔓延,皇覃濯将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揽住她的腰,随着音乐缓缓地动了起来。
“我就是喜欢看人吃瘪,不过这家伙似乎是学精了,小唯回去以后估计没有好果子吃。好可惜哦!”三人在众人的注视中一点也不尴尬的走开,楚漠倚在一边,从侍者手里拿过一杯酒,眼睛看向正在慢慢跳着的那对男女,嗤笑了一声,说道。
“皇覃先生认为呢?”眼光一转,楚漠狭长的眼睛瞥向站在他身边的皇覃清。
皇覃清一手插在裤袋中,脸色依旧阴冷着,一点温度也没有,听见楚漠这么问,他只是冷笑了一声。
“南总认为呢?”这边得不到回应,他又问南瑾。
南瑾笑着回道:“是吗?看来楚董深谙他们的相处模式。”
楚漠一顿,继而说道:“皇覃濯那种占有欲很强的男人,怎么会轻易容忍这种事发生呢?”
皇覃清听了这话,终于开了口:“说到底,你这么做,不过就是嫉妒而已!”
楚漠目光一冷,看向那个已经迈步要走的男人说道:“难道你不是?”
“你嫉妒的是权势,我嫉妒的是女人,楚漠,你说我们俩怎么会一样?”皇覃清稍稍偏头,阴冷的眸子散发出诡异的光芒,看的楚漠有点睁不开眼。
舞池中,皇覃濯揽得宋以唯很紧,几乎要将她箍进自己的身体里。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这样暧昧,宋以唯很不适应,可皇覃濯却安逸的很,他亲昵的低头,与她额头贴着额头,低头说道:“我今天真不该让你穿这件衣服出来。”
宋以唯蹙眉:“长得好看跟衣服有什么关系?”
“是啊,长得太好看,连苍蝇都招来了!”皇覃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宋以唯放下手在他腰上拧了一下,皇覃濯赶忙抓紧她的手笑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给我留点面子?”
戏谑的眼神哪有一丝的恐慌,皇覃濯的表情非但没有让宋以唯住手,反而手下的劲更大了。
“皇覃濯,你少来,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贫?”宋以唯嫌弃道。
“呵,我也只对你贫!”皇覃濯的鼻尖蹭了蹭她的,又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口,这才算完事。
两个人这么高调的秀恩爱,这场面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也是极其清晰的。杜长青看了眼一脸落寞的女儿,安慰道:“温婉,这样的男人不适合你,况且,他已经是有妇之夫,即使有你皇覃伯伯的肯定,这样的事我也决不允许你做,爸爸的话你可明白?”书法是很磨练人耐性和心境的一门艺术,杜长青深谙其中的道理,对于杜温婉的心思很是反对。
杜温婉的表情表现着藏不住的落寞和不甘,想要反驳父亲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皇覃濯,刚才杜小姐请你跳舞,你怎么没有答应?”宋以唯突然想戏弄一下皇覃濯,听到她这个问题,皇覃濯好像早已经算好了一样,提起唇角笑道:“终于肯问了?还以为你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呢!”
“问问又不代表什么,我是不忍心看你驳了人家的意,让人……唔……”宋以唯的眼睛蓦然瞪大,皇覃濯一手扣住她的头深深的吻了起来,这个女人,就是嘴硬。
这么多人的目光聚集着,皇覃濯硬是将秀恩爱秀到了一个高度。吻了好久,直到宋以唯都有些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宋以唯的手没有着地处,此时正环在皇覃濯的腰上,皇覃濯则两手捧着宋以唯的脸,即使放开了她,可是依旧靠她靠的很近,以至于两人的呼吸也缠在了一起。
“你不要脸。”宋以唯这人脸皮薄,被这样对待心中很是恼怒,张口就说了出来。
“看来还是嘴硬。”皇覃濯低头又吻了上去,黑影压下,宋以唯的手使劲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可现在的皇覃濯就像麻木了一样,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肆意的品尝着她唇间的美好。
那边的三个男人,除了楚漠在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两人都将身体转了过去,皇覃清走开的脚步甚至可以用匆忙来形容了。
“够了,我们出去吧,我腿疼。”又过了许久,周围依旧是散漫跳着的人,宋以唯趴在皇覃濯的怀里,愤愤的说了一句。脸上的红晕还没被吹散,她不好意思抬头,只能倚在皇覃濯的身上。
他嗯了一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胸膛因为爽朗的笑意而震动,他低声道:“我抱你过去休息。”
人们的视线因为缺失了这一对情侣而散开,但是随之而起的议论声也热烈了起来。程茉莉和盛恬站在舞池边上,看着皇覃濯将宋以唯宠溺的抱了出去,程茉莉张口说道:“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法子,将一个个男人迷得晕头转向。”
盛恬没有回应,倒是用一脸打量的目光看着皇覃濯怀中的人。
“你不知道啊,上次我去only找你的时候,我就看见她和南瑾不清不楚,真有本事,青城几个优秀男人全被她勾引了。”程茉莉见盛恬没有说话,下意识的就认为沉默就是赞同,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脸上还带着鄙夷的表情。
盛恬抬头,刚要回句什么,可是还来不及说,程茉莉就感觉一股酒从自己的头上滑到了脸上,等到她反映过来的时候,头上,脸上已经被酒给浇灌了一遍,耳边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众人的视线也随着这声音的响起聚集到了这边。
就像一只打扮招摇的落汤孔雀,程茉莉转身,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你好大的胆……”当程茉莉看清身后站着的男人的时候,最后一个字被自己老实的咽进了嘴里。
“皇覃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虽是恐怕,不敢看那人的眼睛,但是对于好面子的她来说,当众被人泼酒犹如有人指着她的鼻头骂她丑,这怎么能忍?
皇覃清见程茉莉转过身来,长手又拿过一只杯子,将里面的酒直直的朝程茉莉的脸上破去,睫毛膏已经被打湿,在眼睛的周围染了一圈黑色,浓浓的装也开始变色。
程茉莉的理性彻底被激怒,她指着皇覃清问道:“你凭什么泼我?”
皇覃清在程茉莉愤怒的目光中,从已经呆住的侍者手中又拿过一杯酒,程茉莉很是害怕,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靠了靠,皇覃清阴阴的一笑,将酒放到唇边抿了一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抱歉,手抖。”
“你……”站在她对立面的是出名的狠辣男人皇覃清,程茉莉虽是吃亏,可是却没有办法回击。
玻璃杯再一次落地,皇覃濯的黑色皮鞋踩过那堆玻璃碎碴,因此而发出的声音让程茉莉的身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记住,下一次嘴再这么瞅,泼到你脸上的就不是酒了,嗯?你觉得硫酸怎么样?浓硫酸!”皇覃清踩着碎碴走到程茉莉的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句。
程茉莉浑身僵硬就好像掉进了冰窟里一样,直到皇覃清走出好远,她依旧还僵直的站在那里,任盛恬拽住她的手,她也没有回过神来。
“那边怎么回事?”宋以唯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看着那边有些吵闹的场景仰头问道。
皇覃濯长身玉立站在她的身边,将那边发生的一幕看在眼里,他回道:“不过是有人打碎了杯子罢了。”
“哦。”宋以唯低头,捶了捶自己的小腿。
“怎么了?”刚刚还站着的男人因为宋以唯的这个动作迅速的蹲在她跟前,握着她的小腿问道:“怎么了?小腿难受?”
“跳的时间长了,有点麻。”宋以唯回道。
“好好坐着。”皇覃濯将宋以唯的手给放回去,伸手隔着裙子握住她的小腿,为她仔细的揉捏起来。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揉了一阵,他朝宋以唯问道。
宋以唯一直看着他,此时他蓦然的抬头,就见宋以唯还不及收回的目光,那目光里的感情,明显就不是简单二字能形容的。
宋以唯被他一看,很不自在,忙转过头去,皇覃濯无奈的笑笑,伸手在她的小腿上继续按着。
纵横商场的男人此时竟然蹲在自己老婆面前,满脸温柔的为她按着小腿,这一幕看在今天到场的众多女性眼中,免不了引来一堆羡慕嫉妒恨。再冷漠的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不是人前故意而为的温柔,而是从眼睛里散发出的欢喜,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累了?我们回去?”皇覃濯紧了紧她的披肩,柔声朝她问道。
“先跟他们说一声再走。”毕竟这么多人,宋以唯不想做没有礼道的人。只可惜,她嫁了一个霸道的男人,皇覃濯不想让她走路,直接又抱起她,招呼也不打就朝外面走。
“你做什么?”宋以唯无语。
“带你走,还能做什么?”皇覃濯哼哼了一声。
“下次不准穿这样的衣服出来了,多暴露!”将她抱上车,皇覃濯亲自给她系安全带。见她露在外面的脖颈,脸色一黑,警告性的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宋以唯敷衍的点了点头。
……
“你……你起开!”刚刚在外面皇覃濯表现的那么温柔,可是一回到家就变了模样。扯掉她的披肩,皇覃濯将她扔到了床上,抓住她的手,低头攫住了她的唇,火热的温度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宋以唯被这样颠覆性的转变弄得头有些晕,挣扎无效,到最后干脆也放弃了。
衣服慢慢褪去,宋以唯的手被皇覃濯环到了他的脖子上,唇齿间的温度越来越热,皇覃濯的手顺着她的后背往下游走。身体内被压制许久的力量再也不能平息,就好像是中了宋以唯的毒,他贪恋着她身上的气息。
“小唯,可以吗?”他放开她,宋以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皇覃濯声音低哑到不行,他哑着嗓子问她,他想要她心甘情愿的答应,而不是无趣的顺从。
“好。”宋以唯看着皇覃濯闪闪耀眼的眸子,只说了一个字。手在他的脖子上缠紧。她的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一个轻柔的吻顺势落在皇覃濯的嘴角。
“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皇覃濯眼睛里堆积着满满的笑意,哪肯放过她,扣住她的后脑勺,缠绵而来。
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藏住了一室暖色。
第二天早晨,毫无意外的,两人都起晚了。宋以唯睁眼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模过床头的手机,十点!!这简直是开玩笑,手机被调成了静音,但是那n个未接电话的提示还是让她头脑立马清醒了起来。
“你要干嘛?”宋以唯还没来得及起身,身后就贴过一个温热的胸膛,一双有力的手也缠在了她的腰间。她嫌弃的拍开他,急迫的道:“你也没上班?皇覃濯,你疯了?”她想要掰开他的手,结果又被皇覃濯抱在了怀里。
“少去一天又不会倒闭,不要那么紧张。”他慵懒的睁着眼,低头贴着她,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不行,昨天说好要去处理事情的。”这么关键的时候,她怎么可以缺席?
“你不用忙活了,我已经跟秘书说了,把你今天的日程都给推了!”皇覃濯慢悠悠的说道。
“你,你又自作主张。”宋以唯被他禁锢着不能动,可是心里还是很着急,计划才刚刚起步,南瑾要是找不到她,那些事情怎么办啊!
皇覃濯抱着她,从背后吻着她的发顶,拥紧,安抚似的模了模她的头道:“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你现在去了,也肯定是晚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歇息一天,唔,等忙完这一阵子,我们就出去走走,总不能将时间全都埋在工作中。
宋以唯叹了口气,转过身子,看着靠的如此近的男人,低头丧气的说道:“可是我要工作啊!”
“你这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皇覃濯敲了敲她脑袋,趁她呼痛的时候又缠住她,尽量让自己显得耐心些,道:“你什么时候见过管理着一个公司还能将家庭十分顾及的女人?现在你才刚刚开始,小唯,一个公司的掌门人并不是那么好当。你觉得我们以后就要各自忙各自的,晚上各自加班,甚至都不能好好的住在一起?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为了工作付出一切?”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难道我能扔掉吗?”宋以唯何尝不知道管理公司的艰辛,尤其是在刚起步的时候。
“算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我是说不动你了!”皇覃濯扶额,颇感无奈。
宋以唯伸手推了推他,道:“起床吧,已经好晚了。”
“不准给我说话了!”皇覃濯把她的头摁在自己的怀里,沉声道,带着不乐意。
“就当给自己放一天假了!”他拥着她,又闭上了眼。
被皇覃濯这么一磨蹭,两人起床的时候恰巧是中午了。宋以唯月兑开皇覃濯的禁锢以后,立马开始收拾自己,皇覃濯都来不及说句什么,就见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四处忙活着。
难得偷一天的闲,他也不起床,就那样倚在床头,眼里含笑看着宋以唯忙碌的身影,嘴角也不自觉的弯了起来。温暖的感觉浸透四肢,他迷人的脸上尽是慵懒的笑意。
半个小时后,宋以唯已经收拾一新了,从更衣间出来的时候,见皇覃濯依旧躺在床上,她刚要催促,就听皇覃濯朝她招了招手,道:“小唯,过来。”
“干嘛?皇覃濯,我看你真是疯了!”宋以唯鄙视的看着他,什么时候这男人也会赖床了。
“过来。”他依旧坚持,看着她的目光柔柔的,让她的心忽的一软。
“干嘛?”她不情愿的上前,朝他问道。
伸长胳膊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他忍不住又要揉乱她的头发,在她挣扎的时候道:“让我抱一会儿!”
……
皇覃濯本来是打算一天都呆在家里的,可是奈何不了宋以唯的催促,还是在下午被她念叨着出门了。
回到公司以后,宋以唯立马开始跟南瑾联系,而皇覃濯就开始收他的“网”,已经忙活了好几天,也该到了看看成效的时候了。就在他支着下巴看着屏幕上滑动的线条的时候,李秘书推门而进,恭敬的说道:“总裁,您要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了。”
“嗯,继续盯着。”皇覃濯接过文件夹仔细的翻看着。
皇覃清这只老狐狸,本以为趁他在整南瑾和楚漠的时候插手能踩他一脚,没想到啊,他背后雄厚的财力让人吃惊。同时应付三个人都不成问题,皇覃濯这渔翁得利的法子并没有捞得多少好处。看来,还是要亲自去探探才行。
两天后,皇覃濯要出国一趟,出国之前的这个晚上,难免又得痴缠宋以唯一阵子。宋以唯被她抱着,她很奇怪,怎么突然就要出国。
皇覃濯揉了揉眉心,语气哀怨的说道:“留在家里你也不待见我。连馒头的地位都要比我高了,我出去散散心。”
“你能正经点吗?”她发现人前他是快冰山,人后就成了个赖皮。
“又嫌弃我?你可以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他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看着她纠结的模样哈哈笑了起来。
“明天早晨去送我?”皇覃濯提议道:“这一去估计得呆一个周。”
“求我啊!”宋以唯吃吃的笑了起来。
“反了你了!”皇覃濯扯住她的手就翻了个身,看着面色通红的女人,再也忍不住,动情的吻了上去。
直到第二天去机场,皇覃濯也没有跟宋以唯透露他这趟出国到底是做什么,只是用出差两个字敷衍了。
皇覃濯不在的这个周,她忙得脚不沾地,开始一点点的筹备自己心中的蓝图。青城的几大世家全都是横跨多个领域,但是都注重在金融和电子产业上,现在网络媒体那么发达,可是整个青城的传媒公司很是分散,几乎每家旗下都有一家电视台,包揽各种传媒活动,这样所造成的后果,一是太过分散,不同的公司有不同的体制,影响了整个行业的机制的统一,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失衡。另一方面,因为并不是单独的经营传媒,所以与那些主流产业相比,他们明显被冷落了许多,那些单独经营的传媒公司虽然独立,但是没有强大资金支持流转,也不成气候,而这一乱象,就被宋以唯瞅准了,她决定逐步将加拿大公司的重心往国内发展,毕竟,自己常住的地方是青城。
皇覃濯到了欧洲以后,每天都会来一通电话和宋以唯闲聊几句,可是他每次打电话来的时候她都忙得不行,所以也说不上几句就匆匆挂了,到了后面几天,宋以唯也能听得出来,他似乎也很忙。
皇覃濯的确很忙,皇覃清凭空消失了,他能不忙吗?谁能想到,皇覃清的老窝哪里是在青城,分明就是狡兔三窟,哪里都有他的踪迹,可是又怎么都找不到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国内,南瑾和楚漠的公司受到的恶意攻击幅度也减小,两人都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们恢复膨胀的速度也很快。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皇覃清的踪迹慢慢消失……
“小唯,恐怕我还得在这儿再呆一段时间。”手机中传来皇覃濯一贯清冷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宋以唯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
皇覃濯听她这般敷衍的口气就知道她肯定又在那儿工作,声音陡然沉了下来,道:“你现在是不是每天都泡在公司?”
“嗯,不,没有。”她放下笔,后仰在椅子里,活动了活动那只手,否认道。
“最好。好好照顾自己,忙完以后我会尽快回去的。”皇覃濯又叮嘱了几句,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他又叫住了她:“小唯。”
“嗯?”宋以唯问了一声。
“我想你了!”带着笑意,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嗯,我也想你。”宋以唯笑着回了句。
一个月后,
皇覃濯一身黑衣从机场走了出来,才叔已经等在里面了,看见皇覃濯的身影后,立马迎上前去。
“夫人现在在哪里?”皇覃濯上车以后,摘下墨镜,朝才叔问道。
才叔回头,恭敬的回道:“夫人现在还在公司。”
“去宋氏。”他闭着眼,直接下命令。
于是车子便转了个弯朝宋氏开去。
一个月的时间不算短,足够一个公司开始成型了。皇覃濯来到顶楼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进宋以唯的办公室,就见宋以唯和南瑾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并排走着,仿佛还在讨论什么东西,宋以唯边说边用手指比划着。南瑾低着头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的给她补充着什么,两个人都太过认真,所以愣是将那么一个大活人给忽略了。
“嗯?你怎么今天回来了?”眼看就要撞到人了,宋以唯这才抬头,结果就恍惚了一阵子,他怎么来了?不是说后天回来吗?
皇覃濯的脸色并不好看,尤其在看到笑眯眯的南瑾的时候。
“可以跟我回去了?”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他的头有些难受,如今又受了些气,他周围的气压被他的情绪牵动,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不高兴。
“南瑾,今天麻烦你了。”宋以唯先是转身朝南瑾说道。
南瑾了然的点头,又若有似无的看了皇覃濯一眼,这才乘着电梯下去。待南瑾消失以后,皇覃濯拉着宋以唯的手就朝外走。
“等一下,我去拿件衣服。”知道他心情不好,宋以唯回办公室拿了外套这才跟着皇覃濯回家。
回家的路上,皇覃濯一直眯着眼,也没有和宋以唯说话。她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是那副面瘫的模样,心中叹了好几口气,她心想,这阵子的确是忽略他了。
回到家,他对她也是冷冷的,直到被他扯着进了卧室的小客厅,他一把将她摁在门上,灼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脖子上,带着灼人温度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皇覃濯咬牙切齿的说道。大手箍的她的腰疼。待她喘不过气的时候,他这才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熟悉的眉眼,又恼又无奈的说道:“算了!”
他忽然放开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月兑掉外套朝浴室走去,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宋以唯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没有别后重逢的欣喜,宋以唯站在门边,看着他换了浴袍从里面出来,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他倚在窗边沉闷的抽起烟来。
宋以唯知道,他是真的恼了,这一个月她忙着建立新公司,完全将他给忽视了,每天再忙也要打电话来的是他,主动的是他,他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安全感,可是她好像把他给忘了。
黑色的浴袍衬得他的背影更是闷,她走到身后,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轻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皇覃濯一直闷闷的抽着烟,非但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反而更加的暴躁起来,甚至宋以唯都能感受到那股情绪的波动。她紧紧的环住他,开口道:“你都不愿和我说话了吗?”
烟头突然被掐灭,皇覃濯转身,将她推到了床上,俯视着她清亮的眼睛,眸色深沉的问道:“小唯,这么久了,我是不是还没有住进你的心里?”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呼出的气体中还有烟的味道,两人铁的这么近,宋以唯才发现,他的脸上有着浓浓的疲惫,甚至胡茬也没有来得及打理,伸手模在上面,只觉得扎人。伸手抚上他的脸,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又熬夜了?不是说后天回来吗?登机前你到底有没有休息过?”
皇覃濯的目光一直盯着宋以唯,宋以唯说的话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濯,你说话啊?”宋以唯已经习惯了他的无处不在,这样的沉默,她还真是不习惯,看来,真的跟他说的一样,这些日子,是他太过娇惯她了。
“小唯,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皇覃濯的声音沙哑起来,脑袋已经开始发烫,支撑的手臂也开始微微的颤抖,但是他一直没动,一直看着宋以唯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眼神和表情。
“你感受不到吗?”宋以唯问道,她都和他在一起了,难道心里还会住着别人吗?
“皇覃濯,皇覃濯……”突来的变故让宋以唯慌了手脚,皇覃濯的身子突然伏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晕了一样,他费力的翻过他的身子,手刚触碰到他的额头,就感觉到了那不正常的温度。
“才叔,去医院。”宋以唯慌忙的下楼朝才叔喊了一声。
……
本来只以为他回国之前熬夜了,结果到了医院才知道,他哪是熬了一夜,身体都已经支撑不住了,怎么可能只熬了一天了,再加上长时间的转机,一系列后遗症还是在他身上爆发了起来,任他身体素质极好,还是连续的发起了高烧。
高烧一直不退,这情况把宋以唯给吓坏了。皇覃濯一边打着点滴,她一边用酒精在他额头,脖子和手臂上擦拭着,试着让他的高烧赶紧的降下来。
躺在床上的皇覃濯一点生气也没有,就好像他平日沉着脸的模样,可是天知道,宋以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么冷漠的表情了。他烧了两天,她就在床边守了两天,时时的照顾着他,不假手于人。
工作全都推了,没有工作的纷扰,只有他,宋以唯静静的坐在床前想了许多,她是不是又太过倔强了,他已经将一切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不是吗?她还在为了一份自尊而拼命的忙活着,以至于忽略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他。
皇覃濯是在第二天晚上醒过来的,宋以唯一见他醒过来,立马将医生给喊了过来。医生们来的速度也是很快,皇覃濯的眼一直睁着,看着跟着忙活的宋以唯,他的眼里很平静,似一池湖水,看不出一点涟漪。
量体温,测血糖,忙活完以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宋以唯急切的问道:“医生,怎么样?”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烧已经退了,打完这个点滴就可以回去了!”
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宋以唯道了句谢,这才将目光放回到皇覃濯的身上。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嘴里涩涩的?”她剥开一个橘子,朝他嘴里递了一个橘子瓣。
皇覃濯一直很平静,在宋以唯的手递过来的时候,他轻轻含住了那酸酸的橘子,咬一口,酸味十足的味道立马在口腔内散开。
“还要吃一个吗?”宋以唯将橘子上的那些白色的东西细细的弄下来,又将一个干干净净的橘子瓣递到他嘴边,这一次皇覃濯并没有吃,而是一把扯过宋以唯,他刚刚醒来,力气不是很大,宋以唯又顾忌着他的点滴,两人这么一碰撞,皇覃濯的唇立马精准无误的触碰到她的,橘子清爽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中四散。
“你……针头……”已经口齿不清了,宋以唯被皇覃濯抱得很紧,她又不敢挣扎,生怕触碰到他的点滴。
皇覃濯一边疯狂的吻着她,一边将针头一拔,手上隐约渗出几滴血珠,不过,这些都是发生在宋以唯看不见的背后。
暴动的吻因为宋以唯的顺从渐渐地平和了下来,他扶住她的脸,认真地吻着,带着一个月不见的思念,席卷每一个角落。手臂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真切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你的针,小心。”宋以唯趴在他的身上,趁得空的时候去看他的手,哪里还有什么针头,只剩下青紫的一片。她的火气立马上来了,转头朝他问道:“皇覃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皇覃濯唔了一声,也不管她说什么,伸手又将她揽进了怀里。
“你现在在生病,你不能这么任性。”她无奈,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吗?
“让我抱抱,已经一个月没有看见你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他揽住她,将她的头扣在自己的怀里。宋以唯呢,顾着他现在是个病人,也不敢动弹,生怕再动着他。
“怎么?一个月不见开始怕我了?怎么跟个木头人一样?”皇覃濯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开口问道。
宋以唯刚要拧他,整个人被他往上一带,下一秒就被他卷进了怀里,他侧卧着,同她面对面的抱着。
“感觉睡了好长时间。”睡了两天,他稍微一动弹就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宋以唯听了这话心里愈发的愧疚,她窝在他的怀里,声音也柔了下来,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嗯?说说你哪里对不起了?”皇覃濯问道。
“我保证,进入正轨之后,我会慢慢的抽身,不让自己这么忙活,以至于没有时间和你在一起!”宋以唯解释到。
“宋氏不是已经进入正轨了吗?”皇覃濯反问道。
“额,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总之,我以后会注意的。”差点露馅,宋以唯吓了一大跳。
“还有以后?我累死累活的赶回来看你,你就和南瑾走在一起?”说到这里他就来气。
宋以唯一把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放在他的侧脸上,眼睛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感受到了吗?你一直在我心里啊?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你还感受不到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皇覃濯觉得好像有人在他心里打了一剂麻醉剂,里面麻麻的,又很柔软。宋以唯那样澄澈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所有的堵塞都被一扫而空,他摁住她的手,将她的头又摁到怀里,说道:“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那么强烈的心跳是为他而跳动。
“真拿你没办法!”皇覃濯吻了吻她的手背,和她紧紧的靠在一起。
鉴于工作的忙碌,两人当天晚上就回到了家,宋以唯在帮皇覃濯整理那些行李的时候,拿着他的护照证件正要放进抽屉中,抽屉里的一张纸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不是她的东西她本不打算看,可是露出的那一角中偏偏又有着自己的名字,最后,在好奇心的催促下,她还是抽出了那张纸,不看不要紧,宋以唯这一看,脚就跟在那里生根了一样,再也不能动弹,她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覃濯刚才见她进来放东西,可是好久都没见她回来,这才来找她,结果就见她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
“怎么了?”他走近她,这才见她手中拿着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办得?”宋以唯的声音也颤颤的。
“你说要赚钱,你说没有安全感的时候。”皇覃濯笑着。
宋以唯一拳锤在了他的身上,蹙眉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要的不是这个啊!”
“我知道。”皇覃濯扶住她的肩,说了句:“在我还没有获取你的信任之前,只能用全部家当来拴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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