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的药是好的,不过她添了一味芸香草,那草药深入皮肤,定然会留下疤痕。
“老夫人,其实……其实这药并非我亲自求来的,还是老爷托人买的,至于从哪位御医那里买来的,恐只有老爷知道!”陆氏见如此情况,就立马将白世祖推出来抵挡,老夫人想来是不会去问老爷的,即便问了,她如此得宠,白世祖也会护着她。
白木槿看穿了她的目的,自然不会让她这样蒙混过关,于是装作惊讶地道:“这药原是父亲得来的啊?那就更不得了了,这位御医竟敢堂而皇之的欺骗宁国公,祖母,您可得查清楚才是,若是让别人以为我国公府好欺负,那往后谁都能踩上一脚了!”
白老夫人点点头,赞许地看了一眼白木槿,然后道:“这事儿的确该查清楚,我堂堂国公府,岂能容人肆意欺辱?孙嬷嬷,你仔细看看这药,里面都有些什么成分,咱们即便要去讨个说法也得证据确凿!”
孙嬷嬷得了老夫人的指示,故意又去闻了闻这药,然后才道:“这药本身是极好的,可惜里面添加了一味芸香草,这芸香草就是导致皮肤留疤的罪魁祸首!老奴真是奇怪,这一味草药的药性只要是通医理的都该知道,怎么御医竟然会糊涂到将芸香草放入其中!”
孙嬷嬷此话一出,陆氏背脊的冷汗已经出来了,她还是太大意,竟然没想到孙嬷嬷是这样厉害的人,只靠嗅觉就能辨认出药的成分。
陆氏知道,这一次是不能善了了,她偷偷看了一眼白木槿,这丫头低着头跪在老夫人脚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是刚刚若不是她突然说那句话,老夫人是不会追根究底的。
陆氏暗恨,心中已经对白木槿产生了更深的恨意,脑子转了转,才惊恐地磕了头,道:“老夫人,这件事定然是有人做了手脚,御医与我国公府无冤无仇,怎会故意下毒毒害?定然是府中出了心狠手毒的人,请老夫人明察!”
“的确是心狠手毒,竟然想要借着这药毁我国公府嫡长女的容貌,女子的容颜最是珍惜,这人的心也忒毒些!”白老夫人说着,眼神冷厉地看着陆氏,让陆氏不禁心生胆怯。
陆氏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神,道:“恐怕不仅是大小姐,连云兮也是算计之内,幸而云兮是伤在了手臂,这疤痕也小,槿姐儿是幸免于难啊!”
“陆氏,这药是你保管的,也是拿给兮儿和槿儿用的,你该给个合理的解释吧?”老夫人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老夫人明察,我怎么会下毒害兮儿和槿儿呢?一定是有人设下毒局,妄想嫁祸给我!”陆氏是坚决不会承认的,况且她当初故意让云兮手上留下一块小疤痕,也是为了日后被人指责的时候,将自己摘除出去。
白云兮也赶紧说:“祖母,母亲向来疼爱我与姐姐,怎么会舍得害我们,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祖母不要被人蒙蔽了!”
“妹妹放心,祖母向来明察秋毫,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白木槿温婉一笑,只是笑容却未到达眼底。
白老夫人看着白木槿,然后说:“槿儿,你跪着做什么,这件事从始至终,你都是受害者,坐到祖母身边来!”
白木槿充满感恩地看着白老夫人,道:“是,谢祖母垂怜!”
白老夫人这才看着跪在地上的白云兮和陆氏,道:“陆氏,你身为主母,即便这药不是你下的,但也是你疏忽大意之过,若是槿儿真用了此药,岂不毁了一生?若是不能查出谁是黑手,你就去领家法吧!”
白老夫人知道陆氏在国公府已经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儿是动不了她的,况且此事她虽然知道是陆氏动的手脚,也没有真凭实据,只要给她点警告,让她日后收敛一些,也就罢了。
陆氏一听要去领家法,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用插满倒刺的棒子棒打五十大板,她一个女人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痛苦?
白木槿知道老夫人此话一出,陆氏已经算是无罪释放了,陆氏不会去领家法,她只会推一个替死鬼出来,看来白老夫人也没有打算对陆氏怎么样。
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白木槿知道,想要斗垮陆氏,必须要下狠手,一击必中,让她永无翻身的可能。
“祖母,槿儿也觉得母亲不可能下毒害我,定然是她身边的人出了差错,这药如此贵重,母亲定然是托人好生看顾的,一般人可近不了身,下毒之人必然是母亲信任之人啊!哎,此人心思之毒,令人发指,母亲若不能揪出来,后患无穷!”白木槿主动出来给陆氏月兑罪,可是却是为了让陆氏自断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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