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和喜鹊听了,脸色立马就气红了,这二少爷也太不讲理了些,平日里就仗着老爷宠他,处处压着大少爷,没想到私下里竟然还这样欺负人。
她们说着就要进去,却被白木槿拦住了,然后在她们耳边嘀咕了几句,喜鹊脸上一喜,立马就离开了。
白木槿带着鸳鸯进去,院子里的下人都在看热闹,没一个肯上前劝劝的。白木槿知道这些年,她身边和弟弟身边的人大多都成了陆氏的人,少有尽心的。她身边也就鸳鸯和喜鹊这两个从丞相府送来的丫头对她忠心耿耿。
众人一见白木槿进来,也没有在意,反正这个大小姐是个没出息的,一点儿火性都没有,只怕见了二少爷和大少爷争吵,反而会帮着二少爷说话呢。
白木槿自然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她只是过去问道:“辰哥儿,这是怎么了?”
白高轩一见到白木槿来了,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一把扑到白木槿身上,眼泪汪汪地说:“大姐,你来的正好,辰哥哥欺负我,他砸坏了我的砚台,竟然还不肯赔!”
早就知道真相的白木槿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个看起来像天使,其实一肚子坏水的白高轩,但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拍拍白高轩的小脸,笑着说:“一方砚台而已,轩哥儿就哭哭啼啼的,要是别人见了,要笑话的!”
白高轩一听这话,奇怪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往日他和白慕辰发生争执,这位大姐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总是要白慕辰谦让自己这个弟弟。
白慕辰也是一愣,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姐姐,但是他很聪明地没有开口说话。
白木槿看看白慕辰还紧紧捏在手里的那方极品端砚,似乎十分宝贝,她也看出来了,这是母亲的嫁妆,陆相的珍藏之物,有价无市之物。
白高轩不甘心地擦擦眼泪,然后说:“大姐,可是我的砚台被他砸坏了,我要哥哥把他的砚台赔给我,哥哥竟然不肯!”
当然是不能肯的,这方砚台也是白高轩这种人配用嘛?真是笑话!
白木槿看了一眼白慕辰,他眼中似乎有点害怕,好像自己会帮着白高轩抢他砚台的样子,看来过去她的确做了很多让自己弟弟心寒的事情。
“轩哥儿,这砚台是辰哥儿的,姐姐再送你一方别的就好,你何必非要这个呢!”白木槿问。
白高轩可不是个不识货的,上次在书院他就听先生说了,辰哥儿的砚台可是极品端砚,有钱也买不来的好东西,他已经垂涎很久了,所以才故意让白慕辰碰坏了他的砚台,让他赔给自己这个好东西呢。
白高轩装作天真的样子说:“大姐,你是最疼我的了,可是轩儿可不舍得大姐破费,我用哥哥旧的就可以,你买新的送给哥哥用好了!”
白慕辰一听,简直要气死了,他是真会装模作样,于是气呼呼地说:“轩弟,这砚台是我娘亲留给我的,绝不能给你!”
“可是哥哥碰坏了的我的砚台,也是我娘亲为我买的,可是值一百多两银子呢,比你的旧砚台要好许多!”白高轩故意贬低白慕辰的砚台,好像他要那个砚台是吃了很大的亏一样。
白木槿在内心摇头,果然是陆氏的种,一样的阴险又无耻,她笑眯眯地说:“轩哥儿说的对,既然辰哥儿这砚台不好,自然抵不上你的砚台,姐姐就去禀明母亲,让她再为你买更好的,咱国公府的少爷不会连砚台也用不起的!”
白高轩听了这话,脸都皱到一块儿了,怎么今日大姐会这样反常,完全不帮自己呢?不行,他就是要这砚台,否则自己那一百多两的砚台岂不是白摔了?
他突然就坐到地上哭了起来,叫着说:“大姐和哥哥一起欺负我,你们看我年纪小,竟然这样合起火来欺负人,我要告诉爹爹和祖母去!”
一边哭还一边朝一个碧色衣服的丫头眨眼,那丫头是白慕辰院子里的大丫鬟,叫小绿,小绿一见白高轩这样,心思转了一下,就站出来说:“大少爷,您行行好,干脆就把砚台给二少爷吧,要是闹到老爷和老太太那里,怕是又得责怪大少爷不懂事儿,连谦让幼弟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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