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她也知道什么叫含血喷人,白木槿的眼神变得那样冷寒幽深,让人一看就心生胆寒,白云兮被她看得头皮都发麻了。
“妹妹既然不想让人误会你不敬长姐和父亲,还是快些执行家法吧,不要为了个奴才,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不孝可是大罪,弄不好就是身败名裂,谁会娶个不孝顺的女人回家去?
白云兮咽了口口水,道:“既然大姐执意要处罚春儿,妹妹也不好阻拦,姐姐毕竟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说话做事自有道理!”
这就是在挑拨了,即便今日白木槿要打春儿,那也要担上一个刻薄寡恩的罪名,日后她想收拢人心,恐怕就难了。
“妹妹这话错了,不是我要执意处罚春儿,而是妹妹对下人管教不严,致使春儿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我国公府怎可容下这样没上没下的奴才?来人,将春儿拖下去打!”白木槿说的义正词严,下人们心中都泛起了一些异样,这个大小姐往日怯懦胆小,今日倒是有了几分国公府嫡长女的气度了。
谁也没有觉得白木槿处罚春儿有什么错,毕竟那个丫头太不知礼数,竟然当面顶撞大小姐,任是哪个主子也容不下她。
“二小姐,救我啊,呜呜……”春儿这下终于怕了,忍不住开口向白云兮求救,但是白云兮哪里敢救她,为了个丫头背上不敬长姐和父亲的罪名,她可没那么傻。
白慕辰院子里几个粗使婆子立马就上来了,往日白云兮和白高轩仗着得宠,对白慕辰院子里的下人都很刻薄,经常纵着一些下人来欺辱他们,他们去领吃穿用度也会遭到责难,现在有机会报仇,自然积极的很。
“啊……”婆子们手脚粗重,拉扯中春儿就吃了不小的亏,打板子的时候那些婆子可一点儿也不吝惜力气,反正有大小姐给她们顶着,就算夫人事后责怪,也有大小姐在前头呢!
看着那重重的板子响起来,白云兮连看也不敢看一眼,拳头握得紧紧的,只敢用眼神瞪白木槿。
白木槿则闲闲地说:“辰儿,叫人沏茶,怎好看着你妹妹干坐着?”
白慕辰看了一眼白木槿,立马会意地一笑,叫人上了茶,白木槿自然是气定神闲地听着春儿的惨叫声喝茶,只有白云兮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终于忍不住将茶杯往地上一砸,怒声说:“这种茶也拿出来给我喝,哥哥真是好大方!”
“妹妹,这茶盏可是祖母赐给我的,你摔坏了,让我待会儿怎么和祖母交代?”白慕辰也不是好欺负的,虽然很想笑,但是却故意一脸为难地看着白云兮。
白木槿暗笑,自己这个弟弟果然也不是善茬儿,这样很好,太善良了可没法在白府生存下去。
白云兮被白慕辰这话说的脸上更加难看了,看着碎裂一地的残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急得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白慕辰说:“哥哥,兮儿不是故意的,哥哥不要怪我好不好?”
这会儿倒是学会卖乖求饶了,刚刚那股嚣张气焰完全消失,这白云兮果然是个从小就会伪装的人。
白慕辰可是早就看穿白云兮的真面目,自然不为所动,只为难地说:“哎……我倒是不想怪妹妹,只怕祖母会责罚于我,不如妹妹与我一同去见祖母,帮我解释一下吧?”
白木槿听了之后简直要为自己弟弟的月复黑拍手叫好了,看着白云兮那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就觉得暗爽。
那茶杯哪里是祖母赏赐的,不过是当时有人送了几套茶具,祖母往每个人屋里都分了一套,并不算特别赏赐给谁的,所以即便摔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大少爷,大小姐,三十下已经打完了,春儿已经晕了过去!”桂嬷嬷过来禀报,脸上掩饰不住的兴致勃勃,仿佛打得很尽兴。
白木槿点点头,然后道:“几位嬷嬷辛苦了,每个人赏一百钱,吃些酒吧!”
桂嬷嬷一听竟然还有赏,那脸上就更加喜兴了,鸳鸯得了命令,立马就从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兰嬷嬷,让她下去分给几位嬷嬷。
“谢谢大小姐赏赐!”桂嬷嬷赶紧磕了头,喜不自禁,她们这些粗使婆子,每个月月钱都只有三百钱,没想到今日不过是打了别人一顿板子,就得了一百钱的赏赐,哪里能不开心。
白木槿笑笑,说:“不必谢了,往后要更加尽心地服侍大少爷,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哎,奴婢们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大少爷,绝不敢怠慢!”桂嬷嬷赶忙就应了,笑嘻嘻地下去做事了。
“姐姐倒是惯会做人的,哼!”白云兮看白木槿竟然开始收买人心,自然不想顺她的意。
“妹妹这话我倒不懂了,对待下人自然要赏罚分明,功则赏,过则罚,下人才会尽忠职守,莫非妹妹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白木槿这话可不仅是对白云兮说的,自然也是说给这一屋子的下人听的。
她今日打了春儿,白云兮想让自己背上苛责下人的恶名,她偏要让下人知道,大小姐绝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只要谨守本分,就会得到赏赐。
“槿姐儿这话说的有理,不愧是我国公府的女儿!”院外传来一个赞许的声音,让院子里的众人都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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