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前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人可以长得相似,但身上的味道不会有一样的。”他突然低头下来,在她耳边道:“如故,是你吗?”
如故心脏猛地抽紧,飞快转头看着咫前俊美无匹的容颜,“你是谁?”
他突然揽紧她的腰,飘身下马,没等她站稳,高大的身体向她压了过去,把她抵在树杆上。
他把揽在她腰间的手抽出来,轻抚上她的脸,粗糙的指月复轻柔地滑过她的面颊。
只这一个动作,如故就感觉到对方实力,硬拼的话,她远不是他的对手。
如故的身体又被对方完全束缚,动弹不得半分,这个男人强大的让她第一次感到恐惧。
“你要做什么?”
他感到她着的身体轻轻,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挤压着他的,低声轻笑,“害怕?”
如故抿紧了唇,她和他虽然力量悬殊,但并不是完全不能一拼,只是还没有到需要鱼死网破的那一步,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叫‘如故’。
他的头慢慢向她伏低,越来越近,微热的鼻息扫过她耳边的秀发,她只觉得阵阵麻痒,紧张得快要窒息过去,正想反击的时候,对方停了下来,没再有进一步动作,用在她久远的记忆里才出现过的声音低声说,“你欠我一夜。”
她脑中‘嗡’地一下成了空白,抬头看向他正凝视着她的眼睛。
是他……
随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欠我一夜。”他重复。
如故胸口闷涨,仿佛要炸开来。
愣愣地看着他闪着光亮的眸子,震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他的唇扫过她面颊肌肤停在她的唇上方,他没有碰到她脸上任何一点肌肤,却让她无法忽视这仿佛比肌肤相亲更为诱人的暧昧。
恐惧淡去,被另一种情愫所代替,心跳反而有增无减,哪里敢回答他的问题。
“要我帮你恢复记忆吗?”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
他和如故是同一所孤儿院的孤儿,后来一起被选进训练营。
如故和他一样,都特别的孤僻,不爱说话。
训练营里的其他孩子,见她长得可爱,却从不和任何人来往,就会故意去欺负她。
她被欺负了,就会拼死地打回来,哪怕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站不起来,也是咬着牙,不肯服半点输。
可能都孤儿,都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在她受欺负时,总帮她打,每次都会被打得很惨。
渐渐地,她虽然仍不会多说话,却不再排斥他坐在她身爆不介意他喝她喝过的水,吃她吃过的饭。
他们就这样在训练营长大。
他长大后,被送去特种部队,执行特殊的任务,而她仍留在训练营中。
两年后,他接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国际最大的黑组织的核心,做了警方埋藏最深的卧底。
为了那个任务,他被送去了韩国,做了个整容手术,毁去了原来的相貌,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后来,她也被送进了那个黑组织。
在第一眼看见如故的时候,他就知道如故也是卧底,不同的是,他是警方的人,而她是另一次更残酷的求生训练。
他认识她,而她已经认不出他,认定他是组织里最坏的一个。
几次交手,她都恨不得杀了他。
直到后来,他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他最终是死在了那次行动中。
随着他的死,他们两世相隔,让他尝够了相思之苦。
他是带着上一世所有的记忆出生在这世界上,在这里生活了十九年,也就思念了她十九年。
他用了十九年的时间,也没有把她忘掉。
现在,他们在这里碰上,或许真是上天注定的缘份。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守着她,绝不再那样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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