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后的惨叫声已经消失,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
如故收起朱雀果,深吸了口气,搓了搓绷得发痛的脸,大步离开洞口,向四周看去,却不见那个人熟悉的身影。
“难道走了?”
如故长松了口气。
她隐隐觉得如果小郎还活,他和殇王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殇王就是小郎。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尴尬。
她到青岗山的目的,不想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他。
能不和他见面是最好的。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她对这片密码山坳不熟悉,不敢轻易在这山里过夜,提了包裹快速离去。
这片山少有人走动,十分难走。
头顶响起几声雷鸣,只一会儿功夫,天空乌云密布,几道刺眼的闪电穿过厚实的乌云,斗大的雨点密密麻麻地砸落,转眼就把如故淋了个透湿。
他看了火边的如故一眼,就径直坐到火堆旁爆月兑下打湿的披风,露出里面合体的黑色箭服,他坐下后,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如故,斗笠下射出的森冷目光,像是要看穿如故面颊上的幂蓠面纱。
他微抬起脸,“你很怕我?”
这声音……
如故皱眉,果然是他,他还没有离开?重要的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如果不是他,她可能葬身蛇洞,但一想到他可能是尾随着她来到这里,后背瞬间发冷。
慢慢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轻笑了一声,往火堆里加了根树枝,手指修长莹白,袖口袖着和衣裳同色的繁琐花纹。
缓缓除下斗笠,露出即便是戴着鬼面粳仍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庞,深不见底的黑眸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冷寒,像是可以看穿人心。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微眯起眸子,声音带着一缕危险的味道。
“我干嘛要怕你?只是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如故戴着面纱,他反正看不见她的脸,干脆装作不认得他。
“让我看看姑娘的芳容,看我们是不是陌生人。”他调戏的声调中带着嘲讽,伸手来揭她的幂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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