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的男子再被鬼脸吓得连滚带爬的冲出夜总会,无奈的陆小英苦笑着带着几分醉意随后跟着走出,她摇摇晃晃,似乎忘记了人间不止她一个,时间停止了,就在她不住的叹息中。『言*情*首*
难道生命真的就这么毫无意义吗?
如果流星的美丽不能得到人们的欣赏,那它划过夜空的美就是毫无价值的。
她摇晃着走到门外,脑子里还是一片沉思,要不是与一个男子相撞,那思考着的大脑还不知何时才能停止转动,不过,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男人不就是钱小红说的张铭宇吗?如果不是,那为什么这么像?”她顿时陷入沉思,盯着男人的脸一动不动,良久,她又摇摇头,“不能,那男的不是和钱小红约会去了吗?一定不是。”
陆小英就这么站在夜总会大门口陷入沉思,却忘了顾及那男人的大骂,那男人见她不言语,还以为撞上了一个神经失常的人,于是整理一下笔挺的西装,和那女子拥抱着进去了。那女人妖艳极了,苍白的面容带着不屑的眼神回脸瞟了她一下,丧着脸对她呸了一口唾沫,口中悄悄骂了一句:“小贱人!”
终于,陆小英也离开夜总会,她快速往家跑,她想知道钱小红是否回家了。
来到公寓楼下,陆小英远远的看见她们房间里的灯光亮着,于是三步并着两步走,她跑着闯进屋子。
一进屋便看见钱小红躺在床上,她手中拿着柜子上的相框,眼睛盯着相片呆,偶尔情不自禁的偷笑,对着相框上的相片亲一口。
“她已经爱得很深了,要是告诉她她会相信吗?”陆小英看着钱小红心里默默地想,“连有人进屋她都没有察觉。”
于是她咳了一声。
钱小红被这一声咳嗽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相片说:“无声无息,你吓了我一跳。”
“那是你太着迷了,连我进来你都不知道。”陆小英躺在钱小红身旁说。
“也许吧,”钱小红显得很陶醉的样子说,“你不知道,他每一个动作都能迷倒我,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就是一种享受。”
“就算骂人也是用词华丽,而且动作潇洒?!”陆小英悄悄看了看钱小红放回到床头柜上的相片,她坚信,她在夜总会所遇见的男人就是张铭宇,她清楚的记得,那男人右嘴角有一颗黑痣,这相片上也有,而且位置也是相同。
“他不会骂人的,”钱小红说,“他读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你不知道他是多么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透射出一种高雅,要是你看见过他或者跟他说过话,那你就会现以前我们所见到的那些人是何等的粗俗,道德是何等低劣。自从遇见他连我自己也似乎有种白活于世的感觉。”
“既然你把他说的那么好,那你就不怕他被人带走?”陆小英试探性的问,眼睛看着钱小红的白里透红的脸。
“不会!”钱小红似乎很坚决,她说,“张铭宇说他很爱我,不会因为别人而放弃对我的爱,他还说他对我的爱已经深似大海而不能自拔,要不是工作忙的关系,他早就向我求婚了。”
“是吗?”陆小英说,“那你们今晚不是约会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钱小红说:“他接到公司里打来的电话,说有急事要他去处理,所以很早就送我回来了。”
“原来如此!”陆小英点点头,这下她更坚信自己的判断,那男子便是张铭宇。一点没错!
确定是张铭宇后,陆小英不再说话了,她知道目前钱小红是不会在意别人的任何话语,说不定只要谁说了张铭宇一句坏话她都有能跟谁翻脸,所以,陆小英只能选择沉默。直到双双睡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两人一早去公司,刚坐在办公室里,独孤晋中便走了进来,他一进办公室便说:“此事如何是好?此事如何是好?”
“怎么了?”陆小英问。
“据传言,向我方已订产品之公司现已退订。”独孤晋中叹息着说。
“订单全都退了?”钱小红忙问。
“非也,但也是十之**。”独孤晋中瘪瘪嘴说。
“知道是因为什么吗?”陆小英说。
“据传言,有用我公司之产品者皆已中毒。”独孤晋中说。
“中毒?,怎么会中毒?!”陆小英显得不是太相信,但独孤晋中素来不说假话,所以这事看来是真的。
“那怎么处理呢?”钱小红问。
“总经理大人正与兰兄交谈,情况还得兰兄出来才明了。”独孤晋中坐在沙上,闭着眼睛抱着手,一副等着兰静秋的样子。
而此时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正“烽烟弥漫”,仇笑钱正火冒三丈的对兰静秋着火。面对兰静秋沉默不语而低着头他怒目而视,坐在办公椅子上他大声的责备着兰静秋办事不力,声音撕裂而略带咆哮,他唾沫飞溅,说的是滔滔不绝。
兰静秋就这么站在总经理对面,他对总经理的责备一点也没有听进去,虽然看他样子似乎正在接受总经理的批评,此时他也在思考着公司为何会出现这种产品有毒的原因。最近,公司确实处于崩溃边缘,他生前倾注一生的心血创建起来的集团如今危机四伏,生产的化妆品被传投诉说含有毒素,公司承建的房地产出现质量问题,很多退订的单子雪片般飞回到他的办公桌上,总经理每天的破骂使他有些承受不住,他想尽办法挽救公司,和那些商家洽谈赔偿问题,几天下来,弄的他筋疲力尽,不过,要是只有这些他倒是不在乎,最让他伤心和生气的是董事长兰雨桐兰——他的这个儿子居然毫不知情,整天只知道泡妞,大把大把的钱往夜总会、酒吧、桑拿城丢,黄金项链、钻石戒指像送白菜一样送给那些莺莺燕燕,只要女人向他撒个娇送个吻,他便毫不客气的把项链戒指这些贵重的黄金饰品送出去,谓是一掷千金啊。而公司所有事务都交给仇笑钱全权处理,于是,公司销售量逐渐下降,股票大跌,已经面临着被其他公司兼并的危险。想到这些,兰静秋才真正的感觉筋疲力竭力不从心。
总经理见他沉默不语,也觉得自己多说无益,于是大喝一声让他出去,还叫他自己处理公司的这些退单事件。
听到这一声令下,兰静秋沮丧着走出总经理办公室,他站在门口愣了会儿,借此偷偷压抑已久的闷气,这么一耽搁,却听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原来,当他走出办公室后,总经理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面对兰静秋的时候摆出的那张愤怒的脸瞬间烟消云散。
兰静秋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着,突然听到里面电话响起了“嘟嘟”声,然后听到仇笑钱在里面和人通电话,只听见他说:“喂……我刚教训一个属下……我……知道总算看见成效了,再过几天公司订单全部退回,银行上门追债,我便怂恿那群老头召开董事会,把兰雨桐赶出去,让董事局推举我为董事长,这样公司就是我的了,如果那群老头不让我当董事长,我们便收购兰氏集团,这样一来,公司照样是我的。……好了,我现在在公司,怕隔墙有耳,就先这样了,……好,好,我一定会的,对了,其他客户是不是都去了昌隆公司,……好,嗯,我这就挂了,goodbye!”
“原来是这仇笑钱吃里扒外,难怪最近公司产品销售额直线下降,每次我和客户明明是谈好的生意,对方不久就变卦了,都称有另一家公司生产的产品在价格和质量上都优于我公司,原来这仇笑钱暗中透露商机,把生意转到另一家公司去了,不行,我得做点什么了。”兰静秋在门外听着,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然后悄悄离开了。
他来到钱小红和陆小英的办公室,见独孤晋中也在,于是便把听到仇笑钱说的话告诉他们,三人听说后都大骂仇笑钱不是人,之后几人商量如何挽救公司面临的问题。
“你们说怎么办?”兰静秋问。
“我倒有个注意,不知行不行?”陆小英说。
“说来听听,”钱小红说。
“我们分头行事,小红姐去见那些客户,尽量挽回公司损失,找真华哥帮我们调查产品中毒一事,我去找兰雨桐,告诉他仇笑钱的所作所为,让他自己亲自管理公司,你们觉得怎么样?”
“也只有这么办了,”兰静秋点点头。
“那鄙人有事做?兰兄有事,在下倘若袖手旁观实为不义,故,独孤某理应有所作为。”独孤晋中说,他也希望能帮上兰静秋的忙。
“你就专门监视仇笑钱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什么异常你就及时告诉我们。”钱小红说。
“偷听乃卑劣之小人所为,在下饱读圣贤,如此行径且不有辱孔孟之道,然为帮兰兄,在下也只有义不容辞也。”独孤晋中说得义正言辞摇头晃脑。
几人商定,兰静秋和独孤晋中就离开钱小红和陆小英的办公室,各自回到自己岗位,该会见客户的去见客户,该打扫卫生的就去打扫卫生。
剩下的钱小红和陆小英,两人本来在公司里就没有什么事做,加上现在仇笑钱巴不得兰氏集团的客户们一个个走掉,所以根本不会让她俩去应酬,这样她俩就更闲了,两人没有上下班时间的限制,想走就走。
于是两人便出了兰氏大厦,陆小英直奔兰雨桐在城南的别墅。
兰雨桐的这别墅是当年兰静秋购置的,兰静秋死后,兰雨桐和妹妹兰雨星争夺父亲遗产,两人闹到了法院,最后经法院判决,兰雨桐继承兰氏集团和这栋城南别墅,而他的妹妹兰雨星就继承兰静秋乌邦城的一大片物业以及海蜃市城东郊外的一处物业和一块处于黄金地段的地皮,起初他的妹妹还不答应,后来经人估价这块地皮价值上亿,所以妹妹才答应了。
城南郊一片山清水秀,山上长满万年青,所以整片山一年四季皆是绿树成荫,山下有一条小溪,溪水终年不断,涓涓水声时时应和着林间鸟语,淡淡的花香弥漫空中,此时正值秋季,山间烟雨朦胧,青烟缭绕,如此胜景真是人间天堂。兰雨桐的别墅就坐落在这山下溪边,由于溪水穿过别墅庭院,所以别墅庭院里尽是假山池沼清泉流淌。
陆小英在别人的指引下找到了兰雨桐的别墅,站在别墅庭院大门前见大铁门紧闭,于是就在门外来回踱着步子,她不知道该不该冒失的闯进去,更不知道兰雨桐是不是在家。
而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得“嘟嘟”的一阵喇叭声响,一辆豪华轿车缓缓驶了过来,接着车子一停,走下一个很帅气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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