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奸笑一声,伸手模了模那厚厚的信封,然后抓取过来拿在手中掂量掂量,接着放在桌子上,一只手伸过去放在陆小英放在桌上的那芊芊玉手手背上轻轻抚模,陆小英感到一阵恶心,勉强笑了笑,把手缩了回来。,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李主任并没有因为陆小英的缩手而收敛,他把椅子移到陆小英身旁,一只粗大的手放在陆小英膝盖上模着。
兰静秋一直看着李主任这些举动,他假装走到李主任身边,端起一杯酒说:“主任,我敬你一杯。”
李主任尴尬地一笑,把手收回来,端着酒杯勉强喝下,接着又把手往陆小英大腿上抚模。
陆小英实在忍无忍,突然站起来,一耳光把李主任打翻在地。兰静秋也上前就是几脚,捡起桌子上的信封骂了句“人渣”,然后拉起陆小英走了。
走出餐厅,兰静秋才摇了摇头,心想,欧阳青说的没错,像这些人是不应该给他们妥协的,正义的力量不需要妥协,因为邪始终胜不了正。
李主任确实十分愤怒,前两天被欧阳青揍了一顿,现在又被一个女人闪了那么一巴掌,还被兰静秋踢了几脚,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他从地上爬起来,摇晃几子,重新做回椅子上。
刚一坐下,他顿时觉得有些安慰,因为桌子上还有一桌丰盛的酒菜,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海里游的一应俱全,这一桌菜好歹要花不少钱,这家餐厅又很出名,所以就算被踢了几脚,还是能讨到便宜的。
于是他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一阵猛吃,端着酒杯一阵猛喝,等到杯盘狼藉之后,他才起身带着醉意走出餐厅,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正要躬身钻进车去,一个服务员叫住了他。
“先生,”女服务员很礼貌的微笑着说,“不好意思,你忘记买单了。”
“我买单?”李主任回头看着女服务员,嘴里打着酒嗝,摇晃着站立不稳的身子说,“你说我忘记买单?”
“是的,”女服务员说,“先生,你忘记买单了,当然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有很多客人都出现过这种情况,不过他们在被提醒后就主动去买单了,我想你也是这样的吧?”
“是的,”李主任又打了个酒嗝,说,“你说的没错,但今天不是有人结账吗?刚出去不久的那两个,一男一女,我想你应该看见的。”
“是的,我是看见了,”女服务员还是微笑着说,“但我没有看见他们买单,就像没有看见你买单一样。”
“那你问他们要钱啊。”李主任突然一声大喝。
女服务员没有生气,她还是微笑着说:“你走在最后,我们餐厅只能是认为你们已经商量好的,他们走了你给钱。”
“你们,”李主任犹豫了一下说,“问题是我身上没钱,我是市政府的官员,你们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有身份和有地位的人在外吃饭一般都不付钱的,总有人会给,而且还是抢着买单呢,所以我现在没钱啊。”
“是的,”女服务员不再露出笑脸,而是阴沉着脸说,“这个我知道,但是今天没有人抢着为你付钱啊,所以你还是自己付钱吧,是刷卡还是给现钱。”
“我要是不给你呢?”李主任说,“我就没钱,妈的,我也是受害者,被揍了一顿,还以为捡到了便宜,没想到他妈的还占我便宜呢,喝了几杯酒,吃了几道菜。所以我想不通,因此我不给。”
“他妈的,有谁吃饭不给钱,”
他话一说完,突然有两个健壮的汉子走了出来,眼睛瞪着李主任说,“我盯着你很久了,吃霸王餐,找死!”
李主任见这两人块头,身子打了个冷战,吞了一口口水,急忙赔笑说:“哪能呢?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只是先记账,我想作为一个政府官员,吃点饭记账应该没问题吧?只要你们给张票就行了。”
“不行!”一个壮汉吼叫着说,“跟我们进去!”
另一个壮汉上前一步扯着李主任的衣领,像提只小鸡一样连拖带拉把李主任拉进餐馆。径直向一间屋子走去。
在屋子里,摆放着几张沙,靠左面墙边有一张高档办公桌,办公桌前有一把真皮“老板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这男子衣着黑色西装,头油亮向后梳着,在他身子两旁各站两名壮汉。
李主任进了这间屋子,感觉就像进了一间抗战特务审讯室一般。他四下里看了一眼,然后胆怯的问:“76号?你们是谁?”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起身走到李主任面前,然后示意他坐在沙上,等到李主任畏畏缩缩的坐在沙上时,这男子说:“不好意思,让李主任受惊啦,我先自我介绍,我们不是汉奸特务,我是这家‘醉意餐厅’的老板,我叫方子勋,今日能够见到李主任,子勋很是有幸,如果刚才让李主任受惊了,我在这里给你道歉。”说着,他从包里拿出烟来,然后给李主任点上一支。
“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李主任深吸一口香烟说。
“没什么,”方子勋微笑着说,“听说李主任光临我店就餐,我很高兴,于是便邀请李主任来办公室里坐坐。”
“不仅仅如此吧?”李主任说,模糊的脑神经现在稍稍清晰了些。
“当然,”方子勋说,“李主任在市政府有些面目,在官场上也有些关系,我在城南相中一块地皮,准备搞房地产生意,但听说这块地已经卖给一家房地产公司,我想请李主任帮忙把这块地转卖给我。”
“买地?”李主任说,“这事不归我管啊,我帮不到你的忙。”
方子勋笑笑说:“我知道,但李主任的夫人不是土地规划局局长么?你小舅子不是城建局的么?他们能会帮你。”
“这不好吧,”李主任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怎么能帮你?”
“那就是你的事了,”方子勋耸耸肩,坐回到座位上,然后说,“李主任太谦虚了,就别打马虎眼了,你要是能帮我那么还能得到一笔丰厚的酬劳费,否则你就马上买单给钱,你看着办吧。”
方子勋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摞钞票放在茶几上,从这钱的厚度来看,应该有十来万元。
“我现在没钱?”李主任说。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方子勋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回去取钱来,怎么样?”李主任想了想说。
“那不行,就是你留在这里让你夫人带钱来我也不干,反正我现在就要你买单,而且就是现在,一分钟也不能等,还有,就算你把钱给了,我也不敢保证我这些服务员会不会到处说你这么一个有头有脸的李主任在外吃饭居然不给钱,还是悄悄逃走的。”
“你这不是坑我吗?”李主任一脸苦笑。
方子勋不在乎,他使了个眼色,在办公室里的人便吵闹着喊:“快买单!快买单!”
喊声吵得李主任心烦意乱心浮气躁,他咬咬牙,又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诱人的钞票,他把钱抓在手中说:“我尽量帮忙。”
“错!”方子勋说,“要想方设法弄到手,而且是弄到我的手中。”
李主任一咬牙,捡起茶几上的钞票,坚定地点点头,然后答应马上回去就和他老婆商量,如果现在就能回去的话。
方子勋不想留他在这里久待,于是点头,一个壮汉领着李主任便走出去了。
李主任把方子勋给他的钱放在包里,像个贼一样四处看了看,才一溜烟窜出餐厅大门。
他没有开车,因为他老婆曾经说过油费太高,要是不开公家的车子,他出门只能打出租,而且他来见兰静秋时还以为兰静秋他们一定会送他回去,却不想计划完全打乱了。
或许因为刚做了一件亏心事,李主任谓做贼心虚,怀中藏着十万现金,所以一走出餐厅就觉得街上的人都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似乎都在打他钱的主意,连出租车司机眼神都很毒辣。
于是他连出租车也不敢打,只能鬼鬼祟祟的走在街上,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双手紧紧地抱着装有十来万元的钱。
大约走了一段路程,低着头赶路的他突然在地上看见一个黑色皮包,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皮包,包里鼓鼓的装着一大叠钞票,有些钞票还露出了角,所以这皮包很诱人。
李主任也算是识货人,他认为财了。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因为觉得走运而紧张。
所以他认为他总算走运了,不但怀揣十来万元,眼下这皮包里的钱能也不少,因为这样的皮包价格就不费,不能一个玉碗里面盛的是粗茶淡饭。
于是他又假装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四周,街上人来人往,但没有一个人注意着他或者是看到那个包。
于是,他快速弯腰,然后拾起皮包准备逃走。
只是事有凑巧,这么瞧了半天不见有人现,就在他弯腰皮包之时,有一个红头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说他也正好看见了这个包。
“我先看到的,”那年轻人说。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但我是先捡起这个包的人。”李主任瘪瘪嘴说。
“那又怎么样,至少我也有一份。”年轻人说。
“那好吧,”李主任怕两人吵闹起来引起其他过路人或者皮包的主人找来,于是妥协了。他答应给这年轻人一半的钱,当然,只能是包里装着的。
“那我们找个偏僻地方把钱分了,这包是你拾起来的,皮包我就不算钱了。”年轻人说。
“你说得对!事不宜迟,走!”李主任催促着。
两人钻进一个巷子,朝着一处相对黑暗的地方走去。
“这里没有人了,”年轻人说,“来分吧。”
李主任点点头,把自己的包夹在腋下,然后拿着捡起的包准备打开。
“你们是不是拾到我的皮包了?”
两人正等着分钱,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在宁静的巷子里很是大声。接着好几个人向他俩跑来,
之前那红毛年轻人见有人来了,于是撒腿就跑,只剩下李主任傻傻的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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