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的老婆因为家庭背景在家谓霸道,对李主任总是呼来唤去,李主任在家里犹如狗一样生活着,甚至还不如他老婆养的宠物狗,因为那只宠物狗要是生病或者饮食不佳,李主任的老婆还会有所紧张,但李主任若是生病,那他只能自己去处理,因为不会有人在意。『言*情*首*
然而,今天李主任闪了妻子一个耳光,这令李夫人大为吃惊,她瞪着眼睛看着疯似的丈夫,一时不敢说话了,乖乖的立在原地。
李主任此时拍着手,衣衫不整,头散乱,眼神呆滞,他不停的笑着,偶尔叫几声,总之一点也不正常。
现在他妻子很明确的肯定,丈夫已经疯了,否则绝对不敢伸手打响自己的。
李主任对着妻子大吼几声,像狗一样呲牙咧嘴,接着转身冲出屋去哈哈地大笑着冲出小区。
他在大街上边跑边叫,口中只说:“我对不起市民,我对不起百姓,我不是一个好官,我贪污受贿,我死有余辜。”
这样疯疯癫癫的大喊大叫,引起了很多市民的围观,大家对着李主任指指点点,有的拍手称快。
而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欧阳青所为,他附体于李主任身上,让你主任出丑。这一点谁也不知道。
欧阳青还把他弄到警察局,向局长说明不再控告欧阳青,并希望警察局从看守所把欧阳青接回来。
本来警察局以不这么做,也以不听李主任安排,但是,有时官场本来就是相互联系的,不看李主任的面子也得在意与李主任有关的人的面子,再说没有了原告,那欧阳青还有什么罪呢?
所以,局长很快答应李主任的要求,叫来几个民警,吩咐他们去把欧阳青放了。
等到警察去看守所时,欧阳青的灵魂早已回去了,李主任打了个冷战,现自己此时正在警察局,于是很意外地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这一问,连局长都不好回答,在场几个警察也是相互对视,比李主任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都还纳闷。
“你刚来不久,”局长递给他一支香烟,“来撤销对欧阳青的控告,所以我们已经通知看守所放人了。”
“我是来撤诉?”李主任很是不解,“我来撤诉?怎么会呢?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局长微笑着,他一直微笑着,从李主任进来到现在他一直笑着,只是不管怎么看他这笑脸总有一些讽刺的内容,他伸伸懒腰说,“你似乎忘记了,就在刚才,你亲自对我说的,我还记忆犹新,就像我不会忘记要祝你身体健康一样。”
“我弄糊涂了,”李主任说,“我也记得自己并没这么做过,这我很清楚,是不是你们弄错了,那就这么放了他?”
“你认为呢?”局长说,“个人以反复无常,但命令不朝令夕改,否则我以后如何保护一方平安。”
“真是见鬼了!”李主任嘟哝着,提到“鬼”字,他突然想起昨晚在电梯里看见的一个人,不!应该说看见一个鬼,他撞邪了。
想到撞鬼,他有些害怕,急忙跑回家。
回到家,妻子还坐在沙上,只是有些呆滞,她见丈夫回来,身子缩了缩,眼睛不敢看丈夫的脸。
“老婆,”李主任此时像个孙子一样讨好他的妻子说,“我昨晚撞到鬼了。”
“嗯,”他妻子勉强微笑一下,说,“我去上班了。”说完起身快步走进洗手间,梳洗完了,提着皮包便出了门。
李主任默默地看着妻子这些举动,见妻子似乎有怕自己的意思,他很是纳闷,但是纳闷只是瞬间的问题,更多的是惊喜,他又像一个爷们扬眉吐气。
他就在家里一会儿回到卑贱的生活中,一会儿又自豪的装出一个男子汉,今天市领导打电话给他,昨晚他的举动有损市政府形象,所以叫他在家反省一下,所以他有的是时间一会儿对着镜子摆出一副孙子样,一会儿对着妻子内衣内裤或者是其他衣服摆出一副老爷们的地位来。
这么折腾半天,他觉得累了,坐在沙上休息,这一休息,他的大脑又开始工作了,飞速的转动着,现在正转动到餐厅老板方子勋给他十万元让他利用关系帮忙拿到城南那块别人早就买了的地皮,拿了钱不敢打出租车,尽量走在不起眼的人行道上,却不想这十万元还没捂热便被不知是谁的几个杂碎抢走了,这么被抢还不敢报警,只要警察已介入,就算找到那笔钱,那笔钱也会因为行贿受贿的罪名作为证据,然后没收,而自己也必然受到法律惩处,说不定还要进监狱。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坐监狱他事业完了,家庭完了,简直就是他妈的一无所有,所以,他不想事情闹得大了,只能打掉牙齿和血一起往肚里吞。
犯法的事情以隐藏一时,但永远的不怀好意迟早会包不住的。
不过,我们就暂时不去计较李主任的未来了,先回到欧阳青这里来。
欧阳青被放出来之后,他回家梳洗一番,然会回到单位。
同事们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因为他打了主任,若是和他有任何联系都会跟着他遭殃,一时之间他成了危险人物或者是一个瘟疫。
于是,在单位里欧阳青很是寂寞,他去找科长,希望安排些事情来做,但是对方只是让他好好休息。所以,无聊的他只好走出单位在街上闲逛。
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却不知不觉的来到警察局附近,此时也是中午,在档案室里闲的无聊的陈真华和黄爱国到街上餐馆吃饭,在路上他们相遇了。
陈真华见到朋友,他很开心,欧阳青被警察抓起来他也帮过忙,为此还和分管治安的队长争论过,但是最终也无济于事,所以朋友被关起来,他还有些内疚呢。现在看见欧阳青说明朋友没事了,于是说要请客,和黄爱国一起把欧阳青拉进餐馆。
随便点了几个菜,三人慢慢吃起来。
正吃着,有几个人也走了进来,这些人个个穿着古怪,脖子上挂满金项链,两个女子十个手指头上也分别戴着金戒子。看上去个个都是珠光宝气,像个暴户似的。
他们就在陈真华欧阳青不远的座位上坐着。一坐下来便土豪般的大声地讲着话,同时炫耀自己身上的黄金首饰。
“我这戒子款式如何?”一个头染成五颜六色、脸上涂得苍白、眼圈浓黑的女子把双手摊在桌子上对她的同伴说,“是我老公买给我的。”
“很不错的,”另一个女子说,“你丈夫对你很不错,对了,在哪买的,我也让我丈夫帮我买一枚。”
“就在‘珠光宝气’那家金店里买的。”拿着戒子的女子自豪地说。
“那家店卖的金首饰确实不错,”一个男人说,“几年前被抢过,听说损失不小,哎呀,要是那些劫匪能送我几件饰品那多好啊。”
“那你还不如说他们抢了金店之后一个个离奇死了,最后一个在死前居然把抢来的金首饰全都送给你这么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呢。”
“好了,大家别扯闲话了,才上来了,大家吃饭。”一个女子说。
而服务员把菜端上来后,这些人还真一句话不说,他们就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但是,坐在他们不远的陈真华已经听见他们谈话了,而且听得那么认真。
“珠光宝气金店被抢过?”陈真华问黄爱国。
“不错,”黄爱国夹了一口菜在嘴里细嚼着,然后端着碗刨了几口饭,之后放下碗后说:“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那就是说被抢时冉娇璐就已经是总经理了?”陈真华皱着眉头问。
“我不知道她那时是不是总经理,但当时应该在金店工作了。”黄爱国说,他倒无所谓,就像闲着无事聊天一样。
“那这案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告破呢?”陈真华问。
“你问我?”黄爱国突然用眼睛盯着陈真华,他上下打量陈真华几眼,很纳闷的问,“你怎么来问我?你不知道吗?这案子确实奇怪,劫匪竟然人间蒸了一样,连一丝蛛丝马迹的没留下,我们警局和省里派来的警察一起联合都破不了案。”
“原来是这样?”陈真华说,“这起抢劫案档案室有记录?”
“当然有了,”黄爱国对于陈真华的提问简直是大惑不解,“只要是警察都知道这起抢劫案,除非是这两年才招考进去的,你今天说话怎么那么怪啊,就好像你不是海蜃市的警察一样。”
“哦,不是,”陈真华说,“我是激动,所以语无伦次。”
欧阳青没有说话,他边吃边认真的听着,听完之后他和陈真华皆有一个疑问——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三人吃完饭,欧阳青说有事要办所以和他们分别了,陈真华见欧阳青孤寂无聊,心事重重的样子,本来想和他说说话的,但他思考着刚才又一次提到的冉璐娇被杀的案子上来。
这么久警察局和黄爱国已及陈真华各自做着自己的分内事,大家都以为忘记了,是不曾想过,只要有谁轻轻提及,这件让陈真华伤透脑筋的案子像揭开疮疤一样被掀开了。陈真华急切的想尽快破案。于是他没有挽留欧阳青喝茶,自己一头钻进如山一般的记录和文件里面寻找着那起金店抢劫案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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