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朝的耳朵被雍正口中呼出的热气弄的麻痒难耐,想要躲闪却被雍正牢牢的禁锢在怀中,强势霸道令人避无可避。
暮朝有些惊讶自己竟然无法挣月兑雍正的怀抱,心里模糊的想着似乎自从怀有身孕以后自己的体能越来越差了,看来需要找个机会回到空间好好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事关月复中孩子及自己的健康,绝对马虎大意不得。
雍正见暮朝竟然在这个时候走神,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咬牙切齿的捏了捏暮朝的俏脸,恨恨的说道:“真是胆大妄为的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走神?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看朕不好好收拾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夫为妻纲!”
雍正看着暮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却忽然改变了主意,想要解开佳人衣衫的手转了个方向,向佳人的腋窝探去,竟然好像小孩玩闹般哈起痒来。
暮朝一边笑着一边左右闪避,直到暮朝口中不住求饶雍正才停下动作,将暮朝再次拉回怀中抚着脊背帮她顺气。
暮朝自从怀有身孕后便格外嗜睡,经过刚刚一阵玩闹也有些倦了,不禁阖上眼帘,眼看正要睡着之际,却听闻雍正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在自己耳边轻柔的响起,“你还没回答朕,究竟你有什么心愿,告诉朕,朕会帮你一一实现。”
暮朝实在困乏的厉害,喃喃低语了几句便睡了过去。
雍正却是想着暮朝临睡前说的几句话,眉眼含笑的望着怀中熟睡的佳人,轻轻在那粉女敕的唇上落下一吻,轻声念道:“朕不但会好好照顾好你我的孩儿,更会好好照顾好你!”
雍正为了保护暮朝,自然不能允许他人将有关暮朝动用异能治愈允祥重疾之事外传,因此将刘裕铎推到了台面上来,并且要他用三个月左右的时间逐渐将怡亲王治愈,更加以怡亲王需要静养为由,不许他人探望打扰。
只可怜允祥为了雍正一句话而被闷在府中几个月,不但不能四处走动,更要好好卧床静养,逼得身体康健的允祥几乎要长出蘑菇来,只能不住慨叹原来无朝政可忙的日子真是寂寞如雪啊!
允-这些日子倒是格外消停,也许是因为雍正下了不许打扰允祥静养的旨意,也觉得总找一位病体虚弱的人谈心诉苦实在有些不地道,因此尽管这些事情憋在心底无人倾诉万分难过,但却依然咬牙坚持着耐心等待允祥痊愈。
允禄、允礼近日倒是十分开心。允礼自从如愿以偿的得了嫡子,走路都似乎脚下生风,无论见到谁都难以控制嘴角上扬的弧度。允禄自然也为允礼感到高兴,加上最近在宫中偶然与六阿哥弘曕巧遇,竟然发现弘曕年纪虽小,棋艺却很是不错。
允禄由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棋友,每天都乐颠颠的到宫中寻这位棋友下棋,只觉得人生圆满不过于此。允礼原本还笑允禄棋痴,然而自从无意间见过弘曕在御花园中所绘之画,顿时惊喜交加、大加赞赏,此后更是常来找弘曕切磋画艺,就连被允禄嘲笑画痴都甘之如饴。
弘历、弘昼都已领了差事,自然早已不用去尚书房读书,与年纪尚幼的弘曕并不算熟识。然而当两人常常于下朝后才见到弘曕慢慢悠悠的前去尚书房读书的时候,再回想起自己当年卯入申出、勤学苦练的辛苦,不禁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弘昼看着弘历有些阴沉的面容,故意扯出一抹大大咧咧的笑容,满不在乎的说道:“看来六弟果然与我投缘,从小就知道那些劳什子的书读多了没用,还不如做些其他的事情有趣。听十六叔和十七叔时常夸奖六弟的书画棋艺,这样看来,咱们的六弟将来定是一位风流才子啦!”
弘历被弘昼没有边际的话逗得一乐,笑道:“尽是胡说,六弟才多大,你竟然便给他安了个风流才子的美名,小心皇阿玛知道了又该责你口无遮拦、没有分寸了。”
弘昼却是嘻嘻一笑,无所谓的说道:“我倒是不怕皇阿玛责骂的,皇阿玛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只要他还愿意责骂,那就证明他其实并未真的发怒。反正有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也就够他夸赞的了,总要留几个我和六弟这样的给皇阿玛时不时的泻泻火、出出气,以免肝气郁结、心气不顺啊!我和六弟这也算为皇阿玛的身体康健略尽绵薄之力,也是我们的一片孝心不是?”
弘历如何听不出弘昼话语中的暗示,与雍正极为相似的凤眼极快的闪过一丝嘲讽,却是轻笑一声,无奈的感慨道:“说道责骂,只怕皇阿玛并不忍心责罚六弟吧!我还从未见过皇阿玛如此疼爱宠溺哪个儿子,便是已逝的八弟从未得皇阿玛如此珍视纵容。或者,在皇阿玛的心中,当真是将六弟当成儿子宠爱的,这还真是让人有些羡慕呢。”
弘昼立刻表示赞同,叹息道:“果然父母都是偏疼小儿子的,如今我可算是信了!四哥你也不要酸溜溜的抱怨啦,谁让你我生的时候不对。若是再晚生个几年,也许也能让皇阿玛抱在怀里好好疼疼呢?”
弘历想到弘昼说的那个场景,想到一向威严的皇阿玛绷着面容将自己抱在怀中,冰寒冷漠的眼神淡淡的瞥自己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乖儿子,皇阿玛疼你!”
想到此处,弘历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连忙用力甩了甩头,将这种诡异无比的想法赶出脑海,心里暗想,皇阿玛还是如原来那般对待自己就好了,果然皇阿玛的温柔疼爱并非一般人可以消受的!
宫里只有皇上不想知道的事,却没有皇上不能知道的事。因此,弘历与弘昼间的谈话不多时便被遍布宫中的眼线传到了雍正的耳朵里。
雍正皱眉想了想与陌陌相处的林林总总,疑惑的喃喃自语道:“朕当真有十分宠爱陌陌吗?只是,毕竟……那孩子才不到三岁啊……”
雍正因为心中存了些心事,又听刘裕铎提起怡亲王每日在府中养病心情烦闷,便突然兴起了去怡亲王府探望允祥的念头。雍正不喜兴师动众,因此仅带了几名近侍与数名暗卫,便向着怡亲王府去了。
允祥见到雍正前来探望自己,自然十分欣喜。由于事关重大,未免露出破绽,便是王府中的福晋、下人们,允祥也是刻意瞒着。因此除了三两位心月复近侍,怡亲王府上上下下皆以为王爷正在病中,丝毫不知其实允祥早已痊愈,甚至比年轻之时更加健康。
允祥见终于来了个知道内情的可以与自己好好说会儿话、并且不用自己刻意装虚弱的人,即便对方贵为皇上,也让允祥兴奋不已。
两人先是谈了一会儿朝中大事,随后又渐渐的聊起皇子们的学业长进来。
对于弘历,雍正目前为止还是比较满意的。然而他也知道弘历的缺点,那便是骄傲自大,现在还有自己约束着,尚不至于出什么大错。然而若是日后大权在握,又没了其他制约,只怕会更加骄傲自满,难免容易做出些荒唐的事情来。
允祥听到皇上谈起对弘历的担忧,也不禁叹息道:“正所谓人无完人,四阿哥也算不错。只可惜三阿哥当初一念之差,做了大逆不道的错事,否则兄弟二人若能相互扶持,也算一段佳话。五阿哥又似乎太过明哲保身,心思也不在庙堂之上。六阿哥年纪又太小,如今尚看不出什么来。如此一来,四阿哥可谓独占鳌头,长此以往,也难免会骄傲些。”
说道此处,允祥又摇头苦笑道:“其实这样也有好处,总比你我当年经历的要好上百倍。难道非要闹到兄弟离心、手足相残的地步才肯罢休吗?可见适合的皇子,一人就够了。多了,反而不见得是件好事。”
雍正闻言也是一叹,半晌没有说话。
允祥想到皇上对陌陌的疼爱,又忍不住劝道:“若是皇上想要好好为陌陌的将来打算,那么还是不要太过宠爱那个孩子吧!毕竟,令人侧目的圣宠很容易惹来他人的嫉妒,若是将来……只怕陌陌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雍正想到陌陌那个可爱又特别的孩子,不禁展颜一笑,极为肯定的说道:“陌陌那个孩子,朕是打算当成儿子好好疼爱的。十三弟所说的事情,朕也反复思量过。然而,朕相信以朕的权势想要护住一个人的周全,还是可以做到的。况且,陌陌那孩子当真很好,纯孝善良,聪敏乖巧,年纪虽小但行事却极有分寸,圣宠在身却不张扬,的确值得朕去好好呵护宠爱。”
允祥见皇上如此喜爱陌陌,忽然心中一动,有些迟疑的问道:“皇上如此看中陌陌,可是打算栽培陌陌那孩子,将来……”由于此事过于敏感,即便是允祥也未敢将话挑明。
然而雍正却也听出了允祥话中的暗示,皱眉沉思片刻,却是摇头道:“陌陌已经很好,不需要那个位置来锦上添花。朕总觉得,这孩子将来的确会有一番作为,但却并非局限于庙堂之上。罢了,那孩子还小,过几年看看再说。”
允祥听闻皇上对陌陌竟有如此高的评价,惊叹之余却对陌陌的将来更多了一份担忧。以皇上对这孩子的宠爱,倘若没有足够的保障,那么日后新君即位,对他必会厌恶猜忌,只怕终会招来祸事,难以善终啊!如今看皇上的心意,是打算执意宠着那孩子了,但愿皇上已有了万全之策,可以于将来护他一生周全。
由于陌陌到钟粹宫与谦妃一同用晚膳,雍正也乐得好好与佳人联络一下感情。
然而尽管摆了一桌暮朝喜爱的美食,雍正却无奈的发现暮朝似乎有什么心事,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更有了几分食不知味的感觉。
雍正眼光一闪,故意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给暮朝,见她面无表情的吃下后,故意说道:“真是奇怪,今日这排骨怎么这般辣,莫非是御厨多放了辣子,实在是难以下咽啊!”
暮朝却是茫然的跟着说道:“的确是有些辣。”简直让雍正直想吐血。
辣什么辣!根本一点都不辣好不好?
雍正无奈的夺下暮朝手中的碗筷,疑惑的问道:“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一幅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需不需要传御医过来看看?”
暮朝看着雍正有些着急的模样,连忙安慰道:“没有没有!我很好!不需要请御医过来。只是,有一件关于我们孩子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和你商量一下。”
雍正听说此事与孩子有关,也认真了起来,关切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事,竟让你这般心思不属、精神恍惚?你切莫担忧,只管与朕说来听听,天大的事也必然会有解决的办法!”
尽管雍正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暮朝接下来的话却依然让他瞠目结舌,半晌无语。
只听暮朝极为认真的问道:“皇上,你说咱们的孩子究竟是三个月出生好些、还是五个月出生好些呢?”
雍正心中有如万马奔腾,呼啸而过。
雍正皱眉,究竟是三个月、还是五个月呢?啊啊啊啊!这究竟是什么诡异的问题啊?为什么朕需要思考如此奇怪的问题啊?
雍正满心疑惑且难以置信的看着暮朝,若非顾虑暮朝的情绪,他真的很想直接问道:“三个月、五个月,你确定这生下的当真是孩子吗?”
然而想到暮朝竟然可以将不满三岁的陌陌养成六岁孩童的模样,雍正又渐渐释然,只是想到自己那个可怜的,即将三五个月就要出生的孩子,雍正低声叹息道:“那个,其实……揠苗助长不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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