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地方,柔软地方,还是软和的地方?
说真的,由于那几声说的实在不怎么样,半僵也不敢保证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救他的这个人给他留下了一个对付眼前大块头的提示——找到一个软的,柔软或是软和的地方,然后狠狠的揍下去。
可是问题也来了,人身上有那么多地方,谁知道到了大块头身上到底哪一块或是哪一寸是那块软和地方。因此,半僵也没指望自己这样就可以把大块头收拾倒,正如牛叔一直门外喊的那样,他还是把这个家里的老爷,也是刚刚救了他一命的那个人先弄出去再说。
眼睛还在疼,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辣,透过迷迷糊糊的泪水,半僵发现那个大块头还在那一动不动的站着,而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刚刚还蹲着的那位老爷也已经没了踪影,不用说,肯定也是让大块头给拍的不知道哪去了。
把那只磕的已经差不多要变形的鞋往脚上一套,半僵第三次的走进这间遍地朱砂的房间。由于这次是光着上半身进来的,而且还是以救人为主,他自然也不敢再像之前那么大意,提防着对方,半僵顺着朱砂墙那么一点点的走了进去,可越往里走走,半僵的心里越是觉得蹊跷。
这房间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全了,除了之前他见过的那些设施外,竟然还有不少的生活用品。中间的沙发上有抱枕坐垫,茶几上摆着水果零食,后边的浴缸边上有瓶瓶罐罐的洗漱用品,就连一边的马桶上头都不忘插一卷厚厚的卫生纸,此外还有些东西半僵更是连见都没有见过。
这房间到底是用来干吗的?半僵心里开始嘀咕,如果说是住人,这里朱砂多的可以呛死大活人,说是用来压制大块头的话,又设置的比什么总统套房还齐全豪华,难不成这个有着大象般块头的主是刚才这家老爷的什么亲戚?
想着,半僵已经悄悄的绕过了大块头,拐进了房间的后半部分,但让他着急的是,大块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可那后面也没有倒着他想象的老爷,无奈之下,半僵只好靠着墙,把整间房给绕了一圈,结果还是一样,没有。
没有那么巧吧?半僵在心里暗暗叫苦。整间屋子他都快转变了,唯一没有查看过的地方就也就只剩下中间的沙发和茶几那里,而那也正是大块头站这死活不挪窝的地方。
“嗤——嗤啦!”
浴缸和马桶那片周围围着的那圈帘子被半僵给扯了下来,跟着,半僵用力一给,直接把这块淡黄色的帘子撕成了两条较大的长方形。虽然相信大块头身上肯定会那片软的地方,但半僵实在是没有那个功夫和本事给找出来,而且与其在那上面费劲,还不如直接摆弄他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尽管那也不是他能完全摆弄了的。
两条帘子已经平摊到了地上,没有毛笔,半僵干脆又从马桶后面拽出一条用来刷马桶的塑料刷子,拿水冲了冲,往地上一捅,再用劲来回那么搓了几搓,就算差不多能行了。然后半僵两手抓着这根刷子就开始办事。
破帘子不怎么吸水,半僵只能在手上不停的使劲,以至于把帘子刷的是“哗哗”直响,但最后还好,那丹红色的朱砂印记总算是按照脑子里的记忆,被他一笔一划的勾画到了上面。而当一张驱邪制鬼的六阳符出现在那里时,半僵的脑门上已经见了汗,而他身子也跟着不由自主的微微颤了起来。
要知道符纸这东西并不是像想象中那么拿朱砂笔在黄纸上随便描两下就成的,要想真正管用,从外在的步法姿势到内在的精气神,有一样不对劲都不行。而且这还是对于一般人来说的,到了半僵这里,那麻烦更是不少。可以说,这次如果不是为了还这家老爷之前的救命之恩,就是外面的牛叔出钱求他,他也不会画这种的玩意。
瞟了眼中间大块头,那家伙虽一脸的提防,但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估计倒地的老爷也还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半僵深吸口气,压住那股灼热的感觉后,又低头折腾起第二张来。由于不能确定大块头到底是什么玩意,半僵也不敢把赌注全压住六阳符上,于是第二张,他只能靠着以前见过的一点印象,试着一点一点画起了镇尸符……
“呼……”
镇尸符是还有关键的一点没有弄完,但他已经哆嗦的画不下去,长出了一口气,半僵把刷子从帘子上提了起来。不到半柱香,这时间对他来说已经算是破纪录,接下来只要再把这两张符弄到大块头身上,或许也就应该可以了。
抖了抖身子,半僵又拽起了搭帘子的那两根铁管,好准备用来挑帘子,当然,他也不想自己符纸还没贴人家身上去,就先被那家伙的巴掌给笑了脑袋。于是在伸手的同时,他也不忘向那边再瞟了一眼。
只瞟一眼。
握紧,扭腰,转身,到把铁管抡下去,再到脚下猛然一退,所有的动作,连一口气都没用,半僵就全都是做了出来。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己的这一管子竟然结结实实的抡了一个空——没有,什么也没有,他身后空的连只苍蝇都没有。
半僵相信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看错,当他瞟过那一眼的时候,那家伙确实已经不在了。他一直都在那站着,这个时候自然也不可能突然跑去吃水果,啃零食,他不在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到了自己身后,可是自己这一下又怎么会……抡空呢?
既然如此,那他人呢?那个块头大的家伙呢?半僵不明白,更想不通,但是很快,他的背后就烧起了了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那是朱砂烫的,半僵知道,但他记的也很清楚,他自己的背后可没有靠着墙……
给读者的话:
晚上通宵……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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