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至近,皇甫琰玉一双冰寒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北夜骄阳,眼底里染上了怒意。
罗纱惊措地看着来人,作为反派女配,果然倒霉透了!欺负女主的都没好下场。
星辰柳眉轻蹙,为什么皇甫琰玉屡次为她解围?她其实完全不需要。
“琰玉殿下。”骄阳礼节性地问候,眼底里却没有半点礼貌,只有阴郁。
“有怎么样的主人,就有怎么样的侍女,本宫该如何处置你的侍女?”皇甫琰玉似笑非笑,话语暗沙射影。
“这是我北夜家的家事,不劳琰玉殿下关心。”骄阳脸色阴沉,忍而不发。
“在王族宴会上出言辱骂,话语不知廉耻,你的侍女是在蔑视王族么?”皇甫琰玉冷冷道。
“烈云国律例里并没有不知廉耻这一罪项,难道要把烈云国所有出言辱骂的人都定罪?至于蔑视王族,等北夜星辰成了王妃,再跟我说这话。”骄阳怒极反笑,妖冶的眼睛犹如毒艳的罂粟。
皇甫琰玉脸色微变,她的意思是只要星辰一日是北夜家的人,他都无法插手,他要保护星辰,除非娶了星辰为王妃,他猛然一惊,让星辰成为他的王妃……
“堂姐,话不可乱说!”星辰冷冷道,果然,北夜骄阳已经移情别恋了。
骄阳忽然往前一步,走到皇甫琰玉身侧,附耳道:“琰玉殿下,我不仅辱骂了北夜星辰,我还打过她,如果你不服的,可以向陛下**我,可以骂回我,打回我,否则,滚开!”
语毕,骄阳越过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罗纱连忙跟上。
皇甫琰玉脸色铁青,他怒极了,从没有过如此生气,北夜骄阳对他向来都是顺从的,此刻却狠狠地反咬他一口,她终于不再惺惺作态,露出歹毒的本性了?
星辰柳眉一皱,北夜骄阳到底对他说了什么?竟然让向来不惊不怒的皇甫琰玉动怒了。
“北夜骄阳经常如此欺凌你么?”皇甫琰玉有些心痛,北夜骄阳怎么会如此歹毒!他无法想象星辰在将军府受过怎么样的欺凌。
“不劳琰玉殿下关心,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辞了。”星辰连忙走了,她不想和皇甫琰玉有过多的交集。
皇甫琰玉有些失落,她是第一个对他避之则吉的女子,他有如此让她讨厌么?
……………………
星辰找了一圈也没见到皇甫瑾玉,为了准备礼物,她是花了一些时间。
“丫头,去哪里了?”皇甫瑾玉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没去哪里,随便走走,你手上的是什么?”星辰见他拿着一个小锦盒,她知道所有贺礼都交给管事,谁会亲自送到他手上?
“没什么,正要扔掉。”皇甫瑾玉扬起手,正要把锦盒扔到湖里。
“别扔,里面装的是什么?”星辰伸手拦住了他的手,她想看看他亲自收下的礼物会是什么。
“不知道,我没打开过。”皇甫瑾玉眸色微暗,无论锦盒里的是什么,他都没兴趣知道。
“谁送给你的?”星辰狭促一笑,她敢肯定是女人,并且是爱慕他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女人如此有魅力,竟然让他接受了。
“哦,难道丫头吃醋了?”皇甫瑾玉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戏谑笑道。
“本小姐什么都吃,就不吃亏不吃醋,不说就算。”星辰小嘴一撅,可爱得不像话。
“是北夜骄阳非要塞给本宫,丫头你有何见解?”皇甫瑾玉看着她白女敕女敕的小脸,希望能从她的俏脸上看出一丝醋意。
“北夜骄阳?那真的要打开看看,快打开它。”星辰十分好奇,北夜骄阳移情别恋的对象果然是皇甫瑾玉。
皇甫瑾玉从她脸上没有看到醋意,他甚感无奈地打开了锦盒。
一颗璀璨的夜明珠,在夜色里格外的明亮,旁边还附有一张信笺。
“这种夜明珠在库里有大把。”皇甫瑾玉完全看不上眼,北夜骄阳是不是太看不起他,竟然只送了一颗普通的夜明珠?
“礼轻情意重,不打开信笺看看么?”星辰对信笺的内容更好奇。
皇甫瑾玉二话不说,直接拿起信笺,揉成一团,扔到旁边的湖里。
几条鲤鱼游过来,咬住了信笺,拖到水下,信笺浮浮沉沉几下,最后彻底沉下去了。
“喂,你怎么扔了?”星辰有些气恼,好歹也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让北夜骄阳的情书恶心一下大众。
“扔了便扔了。”皇甫瑾玉扬起手,正要把锦盒连同夜明珠一起扔到湖里。
“别扔,这夜明珠多值钱。”星辰眼疾手快,一手夺过了夜明珠。
锦盒被甩了出去,扑通的一声落到湖里。
“贪财的小丫头,你喜欢就拿去吧,不够的我库里还有。”皇甫瑾玉宠溺一笑。
“这夜明珠似乎不简单。”星辰认真一看,发现有珠孔,而且这珠孔不是直线的,不知是不是连续不断的?
“怎么不简单?”皇甫瑾玉挑了挑剑眉。
“你仔细近看,里面有弯弯曲曲的孔道,能做出这样的工艺,一定是出自大师之手。”星辰把夜明珠举到他面前。
皇甫瑾玉一看,这夜明珠果然有点意思,孔道十分流畅,曲折迂回,就像盘旋的山道,看来是他低估了北夜骄阳。
“礼重,情意也重。”星辰倜傥说道。
“丫头,本宫会怀疑你是吃醋的。”皇甫瑾玉唇角勾起,清亮而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我随便说说而已,我吃什么醋,还给你。”星辰避开他的目光,把夜明珠还给他。
“还给我,我就要把它扔到湖里。”皇甫瑾玉没有接。
“别那么绝情,北夜骄阳好歹都是将军府大小姐,如果你娶了她,整个将军府都站在你这边。”星辰半开玩笑地说道,如果他有意王位,最得益的方法是娶了北夜骄阳。
“如果对象是你,我倒是很乐意。”皇甫瑾玉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今天的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刚才在宴会上对她露出痴迷目光的男子,他差点想挖掉这些男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