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苏白容依旧被蒙住了眼睛,被带到了朝央的厢房里。
桃夭瞥了一眼苏白容,问道,“这人真是女子?”
桃夭感觉自己的世界观不停的在面临着挑战。什么时候,女子都变成诱人又口的了?女人不应该是粗糙强壮的吗?为何一个个都如此……漂亮!
漂亮的女人她不是没见过,是为何她却觉得朝央等人就有着不一般的气息?
好吧,桃夭是不会懂,那是ls的气场。
“她没喉结。”朝央淡淡的道,眼神落在苏白容身上,带着一丝审视。
苏白容抿着唇不出声,安静的模样倒是看不出是前几日极度嚣张的那个人。
门未上锁,被轻轻推开,花娘和子锦走了进来。
花娘看着朝央,微微一顿,“你……还好吗?”
“一切安好。”朝央点了点头,然后便低头喝了一口茶。
如今她的身体受了神力和信仰之力的温养,短时间内她的身体已经和普通人无太大区别,这些东西也终于以入口。
朝央对着花娘倒是还有几分恼意,易姝这个人就是她眼里的一根刺,而因为花娘,这根刺还不能拔。
尤其是易姝不仅拐走了海时,卖了朝凰,还敢想着跑她面前来蹦哒,这更是狠狠撩拨了朝央心里那根弦。
她就等着哪一天易姝重新跑到她面前来作死,届时她必不会再手软。
因为对易姝的极度厌恶,对着久未相见的花娘,心里的愉悦感也散了不少。
花娘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不再说话,眼里充斥着压抑的情绪,再没有在台上那般凌厉的模样。
桃夭见此眼睛一眯,心生怜惜,道,“这就是鼎鼎有名的秦淮河的掌柜?”
花娘看了一眼朝央,见她只是沉默不语,眼神黯了黯,对着桃夭的问题也只是点了点头。
子锦倒是看了一眼地上的苏白容,眼中的情绪没人看见。
子锦见气氛僵持,走近朝央,蹲□子,握住朝央的手,柔柔的眼睛对视着朝央,道,“花娘她很担心你,我们都很想你……”
朝央闻言瞥了一眼花娘,花娘立刻扯出一抹扭曲的笑意,耳根有些红。
朝央挑眉,“坐。”
花娘这才坐下。
花娘沉默了一下,才道,“易姝她……”
“你还敢在本王面前提这个人嗯?”朝央的眼睛眯起,挡住了其中的杀意,却也让花娘看出了朝央的气愤。
或许她接下来再说出什么关于易姝的言论,朝央就能拂袖而去。
花娘糯糯的道,“我没关心她的意思,我已经放下了……”
完全放下了?怕是郁结在心吧!花娘这个人的死心眼程度简直到了一个程度,一旦爱上了什么人,这辈子都放不下了。
“那你想说什么?”
“我……”
花娘想说什么,却在朝央的直视下没再说什么。
桃夭见如此模样的花娘,有些恍惚,这样的花娘,还是那个在台上执鞭的女子吗?那唯我独尊的冷漠和凌厉,现在在她身上不见分毫。
此时的花娘,她是不喜欢的。
而在地上的苏白容在朝央自称本王的时候,就猜到了朝央的身份。
听着子锦前所未有的温柔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心又酸又涩,难受至极。
“大人,这人……你留下是有什么用处吗?”子锦将头靠在朝央的怀里,这个动作做的很自然,像是已经这样做了千百遍,事实上,朝央确实很纵容子锦这些亲近的动作,也很习惯。
朝央把玩着子锦的头,淡淡的道,“她毕竟心系于你,你这么做也不好。不若让她母亲拿钱来赎了便罢。”
子锦勾起嘴角,“多谢大人。”
朝央拍了拍子锦的背,“不过一件小事。说起来苏小姐也受到了教训,想必以后能老实了。”
后一句话是对着苏白容说的,虽然只是淡淡的平静的语调,但是那浅浅的威压让苏白容的脸色一白。
再次拍了拍子锦的背,道,“子锦,你将她带下去吧。”
子锦点了点头,走到苏白容面前,手一抄,轻松的横抱起了苏白容。
苏白容此时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知道现在她是被子锦抱着的,是却是打横抱……
闻着如人一致的清雅的香味,苏白容最终还是放松了僵着的身体,将头埋进子锦的胸口,贪婪的呼吸着子锦的气味,她知道,能在下一刻,她就再不能如此近的闻到子锦的味道了,而被如此抱着,也只会是最好一次了……
如此奢侈的享受,也就只有一次。
子锦走后,朝央也站起身,对着花娘说道,“你对易姝是如何看的?”
“再无能。”虽然脸色有些白,但是却依旧说出了这句话。
只是话一出口,脸色白的倒像是去了半条命。
这么没出息,难怪易姝能做的那么绝。
桃夭不清楚始末,却也明了了,易姝和花娘必有着很特殊的关系和牵扯,心里涌现出一股很不舒服的情绪。
朝央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突然道,“这是桃夭,她武功很高。”
花娘看了眼桃夭,脸上的苍白尽数掩盖好,道,“是阿央的人吗?”
“不,她现在是你的护卫。”朝央道。
花娘这才有些惊讶,“啊?”
惊讶的不只是花娘,桃夭也是惊讶的看着朝央,心里猜测着朝央的目的。
——————
朝凰一身便衣,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利落的交了一百两银子后,一溜烟的踏上了花船。
她听闻朝央还没从花船里出来,也顾不上已经了深夜的事情,愣是冒险从皇宫跑了出来。
朝央从未说过愿意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的言论,也没有承认她的地位,所以她就是……惶恐,哪怕心里是相信朝央,是心里就是焦躁。
此刻船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人都已经进了卧房颠鸾倒凤去了,而朝凰,也没有看见朝央的声音。
“小姐怎么这么晚才来?是第一次来吧?居然如此俊俏。”
一个男子摇着一把团扇,脸上抹着适宜的淡妆,虽年纪大了,依旧风韵犹存,此时他正对着朝凰的脸啧啧称赞。
朝凰看着模样才刚及笈的模样,稚女敕又格外俊俏的脸,看样子对秦淮一团迷茫的模样,他料定这是一个新客。
新客不稀奇,稀奇的是长的比这里的公子哥都漂亮。
“带我见你们的掌柜!”
朝凰正在急于找出朝央呢,也没心情和这个男子纠缠,直接命令道。
朝凰身上的气势让男子脸上笑意收敛,却并未作。
算了,看在这一张俊俏的脸的份上,他就帮她一遭,对方眼里的急切倒是真切的。
朝凰在男子离开后,脸色一沉,径直上了楼,在路过各个房门时,耳朵太灵敏,不免听到里面香艳的声音,朝凰的脸色又红又黑。
她确实不了解秦淮,也不知道怎么找到朝央,是她就是固执的想一个个房间找下去。
“殿……陛下?”
一道带着惊讶的声音响起,对方的称呼让朝凰身体一僵,眼里涌现杀意。
不待对方反应,朝凰快速的出手,熟料对方根本没有武功,愣是没有动作,被朝凰掐住了脖子。
“陛……陛下?”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朝凰眼睛一眯,道,“你如何知道我的?”
“奴有幸见过当时身为殿下的您。”
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白,朝凰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哼,带我去找朝央!”
“奴现在不便离开……”男子看了看身后的房门,小心得道,“谨亲王在雅字号厢房里,在第三楼,三楼只有了了几间房,您很容易找着的。”
“管住你的嘴,嗯?”
男子连忙点了点头,“奴今晚什么也没看到。”
朝凰点了点头,放开了男子,朝三楼走去。
她不知道她走后,男子拿出绣帕擦了擦脖子,那绣帕也用完后在顷刻间碎成粉尘。
扭了扭脖子,男子暗想,若你不是主子的选的人,敢掐我脖子,管你什么身份,直接杀了了事。
朝凰也是碰巧,那男子是秦淮河的男子,而且是秦淮河的清倌,这样的男子都是能力卓绝的人……
朝凰上了楼,冷嗤一声,暗想,那男子惊恐的表情太过夸张,真以为她真是原来那个傻子看不出来吗?真是混的凄惨,连一个小倌都不把她当回事了。
如果这人不是朝央的手下,朝凰一定让对方看看她的手段,让他知道门缝里看人是病,得调//教好!
在直走了一会儿就找到雅字号厢房,三楼安静异常,厢房也不过几间,只是连一扇门都彰显了这些厢房的不简单,云杉木1,这种木材用来做门,如此奢侈,朝凰下意识想到了朝央这个败家的……
“嗯……”
一声压抑的声音传出,接着不断传出这种声音,朝凰听力何等灵敏,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明显带上了欲//望的色彩。
朝凰黑着脸,将门一把推开。
“乖,等我一会儿。”
朝凰听到另一道声音,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朝央的声音,自己竟是搞错了?
“陛下?”
朝凰眯起眼睛,又一个认识自己的?
“带我去找朝央。”
朝凰没有不好意思的,命令道。
子锦清浅的笑笑,“隔壁就是了。”
说着,待朝凰的腿一迈出,子锦就将门一关。
继续回房给土豪苏白容揉腰,那腰被自己踢了一脚,差点断了,子锦心里甚是……愧疚……
门外的朝凰,“……”
放肆!果然小倌都不是好的。
朝凰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桃夭满脸不耐的打开门,看着隐约有些熟悉的脸,道,“你是何人?”
“我找朝央!”朝凰都快要咬牙切齿了。
桃夭长眉一挑,打量了一番朝凰,笑道,“怎么女人个个长的都那么美。”
朝凰脸色一黑,“朝央呢?”
“小丫头,朝央不卖身,你找她也没用。”
桃夭恶趣味一上来,嘴上便满是不正经。
“最后一遍,朝央在哪儿?”
朝凰的脸已经算的上暴风雨前夕的平静了,桃夭见此暗道,小丫头就是不经逗,只好指指对面,道,“喏,对面宸字号房就是了。”
说完门利索的一关,好大一声响。
门外的朝凰,“……”
秦淮河的……刁民!
作者有话要说:朝凰:朕这么苦逼真的好吗?感觉不会再爱了qaq,作者菌你粗来,保证不打死你!
朝央:本王的凰儿如此蠢萌,快到碗里来。
咳,以上小剧场和正文无关
晚安o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