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囊往后退了小半个,再猛的扑了上来,张口就咬。♀但她没咬到马小宝的肚子,反而撞在一面黄光盾牌上。
山河盾!
马小宝见势头不对,先张开了山河盾挡住溪囊。如今这面盾牌,却不似以前般只泛着黄光,而渐渐看到了一些纹理,且多了些浑厚之感。这是因着马小宝灵力比诸之前提升了些许的缘故,连带山河盾的防御力也有所提升。挡得溪囊一击,被她的利齿啃得激起一片火花,山河盾却仍末碎去。
用力一撑盾牌,把溪囊推了开去。马小宝双掌一合一拉,当即从掌间唤出了“妖神鉴”。
其中一块玉牌震动不休,再化成一蓬黑火在客厅中四处弹射,最后朝溪囊撞了过去。溪囊冷不防给黑火撞了个正着,给压着擦过地面,呯一声撞到了墙壁上,直撞得墙壁生出几道裂痕。黑火才逐渐由虚化实,现出一头巨狼的形象来。
祸斗四爪压着溪囊,大嘴一张就往妖怪咬去。溪囊偏过头,让巨狼咬中了肩膀。祸斗大头一摆,立刻啃掉她肩头大片血肉。那些东西落到祸斗嘴中时,就变成了几十条囊虫,祸斗从嘴中喷出小口戾炎,立刻把它们烧成了灰,再啐到了地上,得意地盯着妖怪。
溪囊大怒,在她化出形体以来,从来只有她吃人的份,还从过这样的罪。当即举起小小的拳头往祸斗大头就是一拳,竟抽得巨狼打横飞出,撞在一堆建筑废料上。祸斗摇了摇头站起来,发出一声怒吼,大嘴一张,从嘴中喷出一股戾炎直奔溪囊而去。
尖叫一声,溪囊也张开了嘴巴,却从嘴中吐出一股黄绿色的液体迎上祸斗戾炎。她本是水属之妖,纳气吐水不在话下。而这吐出的污水带有强烈的腐蚀性,竟和戾炎斗了个不相上下,水火激撞之间,不断升起刺鼻的气味,让马小宝连连向窗口移去。
见戾炎无功,祸斗大嘴一合断去火源,再从喉咙头发出低咆舍身冲上。巨狼几个动作间已经来到溪囊跟前,张嘴又是一咬。溪囊头一偏,让祸斗咬了个空,再滑到祸斗左侧,便是一脚踹去。祸斗给她踹得向后滑退,甩头一团戾炎丢了过去,正中溪囊,把她砸得飞起。
溪囊摔到地上,全身冒出水珠将戾炎压没,再厉叫一声扑上。祸斗岂会怕她,顿时大吼迎面而去。一狼一妖就这么战成一团,祸斗的力量奇大,戾炎威力又在溪囊的腐水之上。被它挠中,又或给戾炎砸到,溪囊都受伤不轻。但这虫精身法灵活,总能在千均一发之间躲过祸斗的绝杀,再给上巨狼几记拳脚,也够祸斗吃一壶的。
于是一时之间,倒分不出个胜负来。
祸斗捉住一个机会,趁溪囊躲过自己扑击的瞬间,身后三尾一摆,如同鞭子般抽在她的身上。这尾巴一顿抽,差点没把溪囊给抽散架了。她也发起狠来,捉住祸斗的尾巴,突然全身化成千百囊虫迅速爬满巨狼的身体,竟欲生生将祸斗蚕食。
祸斗左冲右撞,却是震不开身上的妖虫。它怒吼一声,全身冒出了戾炎,化成一团火球,烧得囊虫纷纷落到地上,又飞快交织出溪囊的身影来。
溪囊眼珠子乱转,她见势头不对已生退意。先不说单是祸斗就已经十分难缠,就是另一边掠阵的那人也是高深莫测。溪囊好不容易化成了人形,有希望打破春夏初分便死的僵局,自然不肯把命丢在这里。《》见祸斗收起了黑火,溪囊当既一口腐水朝它喷去,把祸斗逼开后,溪囊迅速朝大门口跑去。
“拦住她!”马小宝大叫,可这时无论是他还是祸斗都慢了一步。
但溪囊刚接近门口时,却像撞上一口大钟般“当”的一声给弹了回来。这时马小宝才看到一面金色的光壁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内。那光壁上隐现道家符录,端得是气象庄严,想来应该是张真仁那所谓的“金光困魔阵”了。
茅山宗太一道,讲究的是法决符阵四宝。学道法、修奇决、画符录、摆玄阵是太一道传人一生必修的四门功课,那是差一样也不成。这金光困魔阵正是太一道诸多玄阵中的一种,属于比较简单的初级阵法,只是用来困住阵中妖魔,让他们无法逃月兑。
给金光阵挡了回来后,溪囊又奔向了客厅一扇窗户,想跳窗逃逸。可同样又给另一面光壁挡了回来,至此,她知道自己给困住了。顿时怒叫道:“是谁在搞鬼,给我滚出来!”
她见马小宝之前一直末有动作,这古怪的光壁当非他的手笔,那就是另有其人。这时溪囊后悔没早些逃走,想来还是自己见到马小宝是修有灵力之人,一时起了贪念。毕竟吃掉身具灵力的人,对他们妖怪来说可是大补之物。却想这一时贪念,终给自己带来了祸事。
门口人影一闪,张真仁左手张开,上面有个道家太极双鱼的图案泛着金光在缓缓旋转。他右手捏剑决,正对着太极鱼,像是在操作着金光阵的运作。看到是他,溪囊怒道:“又是你这个道士,你真是阴魂不散!”
“好说,你一日不除,我怎能安心。”张真仁看向马小宝道:“这次亏得有小宝缠住你,我才有机会布下这金光阵,否则又让你跑了,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人得给你祸害。”
“你是困住了我没错,不过,我岂是那么好杀的。”溪囊竟似另有所凭,冷笑说道。
张真仁点头说:“这点我承认,你是由一群囊虫共同化生而成的妖怪。只要其中一条虫子不死,你就有机会卷土重来。我这金光阵除了困住你外,最主要的,就是要让你一条虫子也休想逃走。”
说完,张真仁右手急转,那太极鱼也开始旋转起来。而金光阵终在大厅中完全显露,这困魔阵却是由六面金色光壁共同组成。随着太极鱼的旋转,六面光壁也跟着飞转起来并不断缩小,朝溪囊压迫而去。
溪囊终于慌了,她尖叫着在金光阵中四处冲击,却每次都给弹了回去。而随着金光阵不断缩小,她能够活动的空间也越来越少。最终,金光阵缩小得如溪囊一般大小,仿佛一个为她量身订做的笼子般把溪囊困在其间,动弹不得。
困住溪囊后,张真仁飞快咬了自己右手食指一口,食指上顿时现出一抹血晕。就着这抹血晕,他飞快在太极鱼上画出一道符咒。当这道符咒完成时,它轻飘飘落到太极鱼上,同时,溪囊的脚下开始跳起电蛇,激打得她跳动不停。
“煞雷化刃,起!”
张真仁剑指往上一提,顿时,金光阵中电蛇凝聚,形成一把雷兵从地面刺起。溪囊冷不防给刺了个正着,痛得她哇哇大叫。但地面不断有电蛇闪烁,每次闪烁,便升起一柄雷兵。当一把接一把的雷兵往上激刺时,它们密集地将金光阵本就狭窄的空间一一填满。
金光阵里,溪囊根本逃不过这些雷兵,不过片刻全身上下已经给雷兵扎了个透。张真仁脸上现出一丝煞气,剑决再变,喝道:“雷刃,兵解!”
当喝出最后一个字时,金光阵中的雷兵皆绽放万道光芒,强烈得无以复加,仿佛大厅里升起一个太阳般,让马小宝和祸斗都不由闭上了眼睛。耳中闻得轰隆一声巨响,夹杂着溪囊的惨叫,更兼大厅摇晃不已。马小宝扶住墙角,才不至于摔倒。
等强光收敛,马小宝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溪囊已经消失了。在她原来的位置上,地面一片焦黑就像给雷电轰中一般,还飘起丝丝黑烟。
马小宝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太一道的道术,果然威力惊人。
而又是摆阵又是施法后,张真仁整个人像虚月兑了般坐倒在地上。等过了片刻,他才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苦笑着对马小宝道:“走吧。”
马小宝看看大厅里还有几具受害者的尸体,便让祸斗给它们喷上几股戾炎,当场将之火化了,以免让人发现引来恐慌。又走到那蹲在墙角的灵身边,马小宝在掌间画了个往生符,再拍在那灵的身上。当既,这灵闪了两闪便消失在空气里,却是去三途村报告去了。
等离开小区,已经是傍晚。残阳似血,映照得两人脸上红通通的一片。马小宝问道:“老张,之后打算上哪去?”
张真仁模了模后脑勺说:“我身上的钱用得也差不多了,估计会留在城里一阵子,打打工赚点路资再四处走走。”
“又要去干那起卦算命的勾当?小心人家把你当**给办了。”马小宝一想到他给美女算命时就变成一付猪哥样,好嗅醒他道。
张真仁哈哈大笑说:“我那是真情流露。好了,咱们就此别过吧,有空记得找我喝酒。”
说完,转身去了。只见那残阳西照下,张真仁那道身影说不出的洒月兑。
片刻后他又跑了回来:“我忘记身上钱用光了,小宝你先借我点吧。”
“”马小宝风中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