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大姐姐再见!”
“小宝,还有小美,有空常来玩。”
晚上八点半,在雷云霆一家三口的送别下,马小宝和柳萌美坐上了汽车。晚上这顿饭可谓吃得宾主尽兴,雷云霆放下了任何身段,就像个好客的大叔一直和马小宝倒着酒喝。难为马小宝不得不强运灵力化去入肚的酒精,才勉强跟得上雷云霆的酒量。
吃也吃过,喝也喝足。马小宝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和柳萌美告辞离开。雷云霆自是着司机要安全把他们送回学校里去,目送着他们两人离开,雷云霆一把抱起女儿,让她骑在脖子上,一边接着妻子的手往回走。
“没想到啊,今晚你挺高兴的嘛。”文隽看着自己的丈夫笑呤呤地说,她已经很久没看到雷云霆这么开心了。
雷云霆点头说:“小宝这个年轻人很对我的胃口,聪明又懂分寸。你不知道,我们吃饭前切磋了一下,这小子明明有几下就把我打跌的实力,偏是陪我打了一阵,最后我自己累得不行,他才以半招之差小胜了我一差。现在能把分寸合捏得这么好的年轻人不多了,要不是那个叫柳萌美的女孩好像挺喜欢他的样子,我还想等欣雨回来介绍他俩认识认识呢。”
文隽掩嘴笑道:“瞧你,才刚认识没到一天呢,就急着把女儿介绍给人家了。”
“那有什么区别。”雷云霆嘿嘿笑道:“下午我已经让人查过他的底,这小家伙身家清白,家里只有一个爷爷,经营着一家叫什么易术馆的小店。也没什么劣迹,就是旷课旷得厉害,但三天两头上一回课堂还能考上司南这种等级的学府,就知道这小子头脑不简单。一个聪明又能干的小子,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可惜啊可惜。”
“你也不用急着下结论,我看萌美那丫头喜欢小宝,可小宝却像不知情的样子。依我看,他们两人之间还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雷云霆听得眼睛一亮,说:“还是文隽的眼睛好使,我怎么就看不出这一层呢。”
文隽笑笑,没有言语。一束车灯突然打了过来,雷云霆眯眼看去,只瞄了那来处的汽车一眼,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你带欣欣去附近逛逛,林冲那小子来了。”
在车里,柳萌美兴奋地说:“咱们竟然可以和雷霆集团的董事长吃饭耶,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马小宝点了点她的脑袋说:“你也没喝酒啊,咋就这么醉了。瞧这脸,红得跟猴子**似的。”
“马小宝!你说谁是猴子**!”柳萌美立刻张牙舞爪起来,只是她这样子非但没有杀伤力,反而让人觉得可爱。
马小宝假装告饶,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旁边刚好和一辆汽车交错而过。在那辆汽车上,马小宝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只可惜两辆车很快错开,没让马小宝看真切的机会。
司机把他俩送到学校门口时,刚好是九点三十分。学校还没关门,两人也不急着回寝室,就这么慢慢散步走回去。虽然已经开春,但天气还是挺冷的,尤其为了赴宴,柳萌美只在那条小礼裙外披着一条毛坎肩,美则美矣,却一点也不保暖。走在学校的林荫道,被风那么一吹,小身板就咆哮了起来。
她搓着手,刚放到嘴边呵了口气,便突觉身上一暖。却是马小宝把外套月兑了下来套到她的身上说:“裹着,别冻着感冒了。”
看马小宝自己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衫,柳萌美摇着头就要月兑下,却给前者按住:“放心,我身体壮着呢,这点冷不算什么。”
马小宝还握了握她冻得发凉的手,说:“看,暖和吧。”
说完,笑笑地放开了。
那一刹那,柳萌美有些恍惚。
(原来他的手这么暖,要是能一直握着就好了。)
路上挺安静,毕竟没有谁随意在这么冷的晚上还四处闲逛。偶尔会有一两个勿勿而过的学生,但大多朝柳萌美看了眼便远远离去。于是路上只有马小宝和她两人,灯光偶从树隙间投来,洒下那么三三两两的几道光线,让气氛显得有些暧昧。
(对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我何不趁机向他表白呢?是了是了,这次绝对不能错过。柳萌美,你要加油!)
握紧粉拳,像是下定了决心。柳萌美轻咳一声,说:“那个,小宝。”
“呃?”马小宝转过身,茫然问:“干嘛?”
“我。”柳萌美那句“我喜欢你”的话,到了嘴边却硬是说不出来。半天“我、我、我”个不停,脸却越来越红。她只觉自己脸好烫,都一直烫到耳根去了,偏是喊不出那简单的三个字。
“你怎么了?”马小宝好奇地走到她身边,还用手背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咦,你脸好烫,还好红,该不会生病了吧。都叫你别穿这么单薄的衣服,看闹出病了吧。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笨蛋!才不是那样啊!)
(不行,我得说出来。柳萌美,就三个字而已,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柳萌美打开马小宝的手,手拽紧马小宝的外套,鼓起勇气说:“你听着,小宝。我。”
她闭上眼睛,用尽所有力气就要喊出那三个字的时候,铁牛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喂,小宝。还有萌美,你们两人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原来却是沈思远和他刚从外头的网吧回来,哥俩还提着大袋小袋的夜宵。两人围上来后,硬是拉着马小宝两人说找地吃宵夜去。柳萌美那个叫欲哭无泪啊,她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鼓足勇气,就要勇敢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却给这两个活宝给破坏了!
“我不去了,你们吃吧!”丢下这句话,柳萌美泪奔而去。
后头沈思远还没心没肺地说:“小美同学怎么了,该不会你欺负人家吧,马小宝?”
“靠,我是那样的人吗?”马小宝反驳道。
旁边碟牛嚷嚷:“你们再不走,东西就凉了,要不我先吃罗?”
“你敢!”马小宝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然后三人的话题很快从柳萌美的身上转移到宵夜上去了。
一夜无话。
自从那晚告别行动宣告失败之后,柳萌美几乎是一见到马小宝就躲了起来。虽然马小宝什么也不知道,可她总觉得很尴尬的样子。就这么躲足一个星期之后,情况才有些缓和。
马小宝根本就不知道其中这么多门门道道,他只是觉得柳萌美这些天很奇怪。不过他想女生都这样,不是有句歌词这样唱:“男人永远不懂女人。”这歌词多精辟,简直一针见血。反正他就搞不懂这些女生在想什么,柳萌美如是,就更别提苏苏那狐妖了。
这天晚上,马小宝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穿越到了不知道哪个朝代,正在一艘极具诗情画意的画舫上。身后有女子幽幽地唱着:“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剪不断的绿水悠悠……”
曲调低婉哀怨,闻之让人只觉杜鹃泣血,人断愁肠。马小宝闻声向后一转,却闻香风扑鼻,映入眼帘的却是具白花花的身体。那让人发狂的曲线,白皙处如羊脂甘露,触手滑腻似那上好的绸缎。这足以让人喷血的镜头,就这么出现在马小宝的眼前。
他还没反应过来,画面一变,却已经来到一张大床上。红绸为席,金銮为帐。就在这床上有玉体横呈,入眼处是一双饱满、修长纤细的腿。再往上,动人的曲线惊心动魄地收窄,再舒展开来往上延伸。不知谁轻轻推了马小宝一把,他就扑到了这具让人喷火的身体上,顿时点燃了他心里的那团火。
马小宝抬起头来,视线上移,从那平坦的小月复一望看去,却是一双高耸的峰峦。那近乎完美的杯状上,点缀着一抹嫣红,叫人忍不住想品尝一番。越过这峦之后,则是一对圆润的锁骨。当看到它们的时候,马小宝才知道,原来女人的锁骨也可以这么性感。
视线继续上移,则是那如同白天鹅般优美的脖子,最后一张美丽的脸孔映入眼中。那迷离的双眼似闭还开,眼神透着一种朦胧的光,只让人恨不得深深地陷进去。那两片圆润的红唇微微张开着,从那小嘴中吐出淡淡的气息。她一手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地放在嘴边,却恬到好处的强调一种的美。
可看到这张脸时,马小宝却打了个激灵,心里那团火就像给喷上灭火剂的,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阿奴?”
马小宝一叫出声,顿时从梦里醒了过来。睁开眼,窗外已经亮着一片灰蒙蒙的光,看来就要天亮了。对面床上铁牛正鼾声如潮,一浪高过一浪。沈思远在说着梦话,冷不防一句“老子崩了你”听得人心惊胆跳的。上铺的汪博在磨牙,那声音听着也怪吓人的。
可再吓人也没有刚才马小宝那个香艳的梦可怕,本来偶尔做做春梦也没什么。但梦到了阿奴,马小宝就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三观来。
冷不防的,背后响起轻轻的低笑。马小宝一回头,乖乖那个不得了,阿奴正躺在他的床铺边上,笑呤呤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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