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透过菱形的窗棱照射在薄如蝉翼的镂金色纱幔上,在蓝田暖玉上洒下斑驳的碎金子。
颜若倾倚着梳妆台,槿雯为颜若倾挽发梳妆,青鸢在玲琅满目的梳妆台上挑选着首饰。
槿雯瞧着铜镜中的颜若倾,喜笑道:“主母最近气色好了,人也便漂亮了。”
青鸢抬眸,看向颜若倾的脸庞,果然微微的诧异,主母的容貌的确比进来靓丽了不少,但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一身粉色衣裙,发丝竖起,插着碧簪,娇小玲珑,脸上虽毫无表情,但肌肤白皙滑女敕,吹弹即破煞是好看,青鸢就着手里的翡翠鸢钗轻轻的插入了颜若倾的发髻。
颜若倾瞧着那首饰抬,随手又将翠蓝绉纱羊皮金滚边箍儿,宝石串珠围髻,金九凤钿儿一股脑的插入了发髻中。
槿雯和青鸢无奈的抽了抽眼角,主母,你能别这么暴发户么,每次都要将首饰全部嵌在脑门上,您不累赘么?
凌嬷嬷领着丫鬟将早膳摆好,颜若倾有意无意的挑拨着糕点,黛眉瞧着,忧心道:“主母身子不适么,还是菜色不符胃口?”
他们知道颜若倾的胃口向来是极好的,如今瞧她垂头丧气,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免忧心忡忡。
颜若倾哀怨的抬眸瞅着黛眉,委屈道:“堡主呢?”
黛眉心神一晃,主母这几日挺安分,这个时辰提起堡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前些时日,主母每当提起堡主后,便是摇摇欲泣的样子,黛眉看着眸中已然一片氤氲的颜若倾,惊恐道:“堡,堡主在清风居。”
黛眉和青鸢伺候主母这些时日,别看主母有时候挺正常的,但她们明白堡主自从成亲以来都没有踏足过沁雅居,这也难为了主母心里难受。
颜若倾带着无限惆怅,叹息:“为何夫君不来看我,他就这么嫌弃我么?”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眼看在频临爆发的边缘。
槿雯一着急,拿着锦帕已经擦向那还没滴落的泪珠,宽慰道:“想必是堡主知道主母身体需调养,所以…”
颜若倾心神俱伤的垂首低眸,陷入了沉思,虽然她现在吃的好,住的好,可是她一点实权也没有嘛,那些不安分的小贱蹄子天天晚上爬她的屋顶,搞得青鸢,黛眉,欢馨,槿雯四个都整夜不得安宁。
“诶哟,你还知道你还有个夫君哪,老夫都以为你忘了呢,啧啧,瞧瞧这演技,还不赖嘛,怎么感觉有点吃味了呀。”
颜若倾的意识忽然飘入了一个贼笑的声音,将她好不容投入的情绪,瞬间土崩瓦解,冷哼道:“死老头,闭上你的嘴,哼,一个臭男人,老娘才不稀罕呢。”
“诶哟,嘴真倔啊,不知道谁新婚之夜喊着入洞房,口水流一地了。”
“你丫的,你给老娘等着,老娘不摆平了那石头,老娘跟你姓。”
颜若倾一声河东狮吼将白老头给吼了回去,噌的抬头,眼眸中闪着精光,她是不在乎男人,可是占有欲她还是有的,还是杠杠的。
她的男人,岂是那些阿猫阿狗想睡就睡的,经过她这主母首批了么?她男人那么好的姿色,凭什么便宜了那些小妖精,拿出去卖也比便宜那些小妖精有钱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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