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湖烟舍内,龙珏依旧盘腿而息的坐在锦瑟蒲团上,一副泰山崩与眼前而不乱的神情,那紧绷的脸皮不见任何思绪。
萧然难掩暴跳如雷的愤怒,眼眸中积压着无限的阴沉肃杀之意,地上跪着六个黑衣暗卫,低着脑袋感,绷直了身子,感受头顶那投来的冰寒蚀骨的的冷意。
“你们居然告诉我是我命你们撤离的,而你们居然荒谬的相信一张该死的文书。”萧然胸腔内的血液不停的翻腾着,这便是他训练出来的引以为傲的龙堡暗卫,“既然你们说有本统领印鉴的文书,拿出来,拿出来让我本统领瞧瞧,如何的如出一辙。”
“……”
六个人低着脑袋不语,的确,他们是亲眼所见了那个和萧然身上的令牌如出一辙的印鉴,可他们当时并没有拿,而且那人说的绘声绘色,他们也不疑有假,况且他们从不敢想象在龙堡,在这地界,有人敢干出这种‘假传圣谕’的事。
所以此刻他们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而无论怎么解释他们改变不了那沁雅居东南方向几乎全部坍塌沦陷的现实。
当散开结界,他们赶过去的看到的那一幕,他们震惊的同时也是惧怕的,那一瞬间,他们不敢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横七竖八的尸体,弥漫着血腥味的夜风里却不见半滴鲜血,那些尸体被抽干了血液,一具具干尸犹如破布女圭女圭一般哀凉的躺在废墟里。
入眼的残垣断壁,本富丽堂皇的琉璃瓦重檐顶一片狼藉,苍凉的躺在弥漫血腥的夜风里。
“自己下去领罚。”萧然冷喝一声,六个黑衣暗卫如释重负的领命而去,领罚虽然不好过,要受到鞭笞的惩罚,但对他们来说,萧然已经开恩了。
“堡主,这事你觉得会不会…”萧然纠结的看了眼龙珏,他心里的怀疑实在不吐不快:“沁雅居被摧毁的刚好是东南方向的那些偏殿花坛,主母的主居竟然不损丝毫,而且根据沁雅居几个丫鬟的话来看,对方明显就不打算对付主母,而这龙堡内的女人,谁不想灭了主母,自己当家主母。”
萧然的话很明显,她总觉得会不会是主母在自导自演,但又怀疑道:“可根据布下的结界来看,那个人的灵力是极高的,他这样无声无息的在龙堡内进出自如,在这沧溟大陆,除了堡主的能力,我真不知道还有谁,况且还盗用我的令牌。”
思及此,萧然的胸腔内又极度的膨胀阴郁的情绪,这人简直将龙堡无视到了极致。
龙珏的眸光闪了闪,凉薄的掀了掀唇角:“去查查昨夜哪些人没有夜探沁雅居的。”
萧然应了声,又不解的看向龙珏:“那些尸体很怪异,全都被抽干了血液,那必然不是灵力或元素力所致,堡主可知是什么?”
龙珏的沉默不语便让萧然知道,堡主也不知道,对于龙珏,向来是萧然的偶像,如今瞧着龙珏虽面无表情的风淡云轻,但他手上却有部分青筋在跳跃着。
萧然面色凝重肃杀,对这夜袭沁雅居的疑惑笼罩心间,更是挥霍不去:“堡主,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必定和主母有关,而且还这般大胆的利用堡主的暗卫做掩饰,这根本是借刀杀人。”
想到这,萧然气的咬牙切齿,可如今他也没什么证据,一切只是怀疑,他的神色越发的严肃,他不禁怀疑当初那个测灵根的是不是出了了问题,他看向龙珏的眸光带了一份希翼,犹豫道:“堡主,要不我在让人主母测测……”
龙珏掀了掀眼角,眸光清凉的扫了一眼萧然,萧然便禁声了,他明白堡主叫他闭嘴,而对于龙珏的惜字如金,他无奈的垂了眼眸,想来堡主已经有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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