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上面专门把虎义营、福宝营就近安排在山水甲天下的桂林驻防,休养生息,没想到日军如影随形,再次燃起战火,点燃了美丽的桂林。
可弟兄们还没见到日本人的影子,自己后面就全完蛋了,管城防的那个孙子叫韦云淞,妈了个逼的名字再鸡*巴好听顶个逼用!还没打仗就提前实行“焦土政策”,把全桂林都给点了,稀里糊涂的全城就先成废墟了!连带着好多平民都被烧死在了城里!
看着躺在竹床上无人收尸的骷髅,看着到处都是烧焦的废墟,底下的弟兄顿时跳脚痛骂,痛骂韦云淞个王八蛋瞎球着眼子把中国人都他妈往死里坑!
战事不利,坏种迭出,九十三军军长陈牧农这个脓包临阵月兑逃,坑的外围阵地连告失守,一下子把整个桂林全给卖了,让暴怒的司令长官二话没有的抓住这个怂包拉到桂林南郊将军桥刑场就地枪决!
结果,日本人几乎可以说是踩着他陈牧农放的水,干脆利索的打到了桂林城下,等一打起来,全桂林的弟兄顿时臭骂如潮,又是城防司令韦云淞个杂碎,把2500万元的城防工事费给贪他妈一大半!你打,你姓韦的打你妈了个逼!
贪污军费,畏敌怯战,无能颟顸,到了最后居然只是撤职查办的处理?顶上的蠢货判的也太他妈轻了,这孙子该枪决!
韦云淞个王八蛋,看看他身边的阚维雍将军,陈济桓将军,吕旃蒙将军,这三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全部战死沙场!哪跟这杂种一样,抱着脑袋就他妈知道跑,跑,跑!跑你妈的跑!
姓韦的,看看这三个爷们,是个怎样的死法!
当阚维雍将军走过一个棺材店,对着身边的贴身卫士说道:“如果我这次打仗死了,你记得帮买一副棺材来葬我!”
突围时身负重伤的陈济桓将军,在名片上写下遗书,用手蘸着自己的鲜血,盖上手印自尽!
吕旃蒙将军带着弟兄们冲上去就跟日本人拼刺刀,来回冲杀数次,弟兄们亲眼看着;自己长官在和鬼子拼刺刀的时候身中数刀壮烈战死!
都是军人,咋姓韦的这个人渣就和人家差那么远,妈的,老子一直怀疑他当时的上头要么都是瞎子,放着这么多忠勇大将不用,非他妈用这样一个孙子,要么就是顶上那些吃屎长大的混蛋不是收了钱就是安了坏心眼,用人瞎到这个份上,你他妈到最后不完蛋操那才叫怪事!
韦云淞是个王八蛋,可下面的弟兄个顶个的爷们!哪怕炮击已经密集到阵地上脸对脸说话都要喊,哪怕那些带着尾音的航空炸弹像雹子一样砸遍了整个阵地,都没有一个弟兄脚底下抹油当他妈逃兵!
往往在炮击里,日军都是潜到了**阵前七十米以内的范围,只要炮火一延伸,日本人十秒内就冲上来了。
大批的日军战车,吱吱嘎嘎的地开到了前出的阵地上,借着呼啸而过的日军战机掩护,急速冲锋,隆隆地穿过战壕,笨拙的游走在沟沟壑壑的阵地上,开枪放炮。
当防区侧角的**防空炮营挺起了黑洞洞的炮口,照着来回在阵地上飞的日机咣当一炮,正好砸在日机机月复下,刹那间一片漆黑的云白色的机身在空中当场翻了个个,一扇机翼当场分家,另一扇机翼蜷曲变形,整架飞机曳着烟尾,大量的机身碎片散起一幕飞花,尖啸着落下了天空。
趁着这个短暂的鼓舞和间歇,阵地上的**将士们抱起手榴弹捆子就往日军战车上撞!几轮下去日军战车就被全部报废在了阵地上。
剩下的**弟兄,举起手中上了刺刀的长枪,冲锋射击,但对射中的日本兵阴招也不少,他三八大盖本身的冲击力就不小,子弹还个个都得有三寸长,再把弹头手动挫开几条线,威力不比达姆弹弱到哪去,一枪打人身上都是一个比拳头还大的窟窿!
可就这,弟兄们还是挺着胸膛就上了,直到把日军打下去后,好多**弟兄的尸首都已经被打烂在阵地上了,只得用一兜雨布把尸体兜起抬走,一路上,雨布里还在不断的滴着殷红的鲜血,淅淅沥沥,不绝如缕。
此时的河东苗山下,大批日军登上了成排的冲锋艇扑向对岸,可就在他们登上岸边的一刹那,大批壮、瑶族的勇武义民,挥舞着大刀长矛,迸发出一片慑人的呐喊,犹如一片黑色的洪流,冲出了密密的丛林。
一排排弹雨洒过,巨浪层层流落,血花四溅,活着的勇士越过族人的遗体,爆发出一阵撕裂天空的怒咆,势不可挡的冲入敌阵,暴烈厮杀。
惨烈的肉搏战中,最豪勇的死士坦胸露月复,高举手榴弹冲进日军军阵,一声巨响,大片的日军官兵在一片血雾里纷纷倒下。
土枪浓浓的白烟,在混战里不时升起,而日军却是惊恐的发现,这些悍勇至极的对手,哪怕刺刀划开胸月复,双目依旧闪着灼热的烈光,低哑的嗓子嗬嗬有声,直到嘴角喷涌的血水沾满了盘虬的乱须。
河面上,许多白发苍苍的老人身负**包,驾着竹排,满载**往日军舟艇上撞!一阵密集的弹雨狙击,许多老者身中数弹兀自强撑矗立,直至力尽不支倒入河面,甚至还有老人被枪弹击穿,背上的**包被打爆,窄小的竹筏在轰鸣的爆炸中沉入河底。
大批老人跳下竹筏,将**包举过头顶潜水抵近,有些**包被一枪打爆,掀起一股血红暗浊的水柱,许多岸上的族人悲伤的看见;同族的长者在飘满尸首的水面上强行突过火网,猛然跃出水面,贴住舟艇上的鬼子拉响了**包!
阵阵的巨响中,残肢,碎木,血肉,在巨大的水花中飞向空中,无数舟筏残骸和人体碎块在层层的波浪中上下翻涌,将原本满泛着雪白浪花的漓江江水,染成一片赤红。
多时的鏖战,寨子里的青壮男人们几乎全部战死,但树林里冲锋的铜鼓依旧声震四野,大量的老人和小孩举起竹矛刀枪,在鼓声中暴吼着对向日军正面发起了毫无遮拦的冲锋!
骤雨疾风,血溅五步,冲锋的死士躺满了宽广的原野。而在时光仿佛倒流的战斗里,如果不是手里死死抓着步枪火炮,每一个日军士兵都认为自己是回到了战国时代,回到了那个武田上杉,织田德川的大名拼杀!
许多日军几近崩溃,面前的中国人杀不绝,他们根本就不怕死,一波接一波的冲锋,因为狂热的战死,是他们唯一的光荣目地!
这些冲锋的死士,都是民团的兄弟!在桂林城下的死战中,最勇猛刚烈的中华死士,就是民团的兄弟!
桂林之战,仅在漓江上就有7000多日军战死,整整5000米的江面上,都漂浮着中日两军的尸体,江水几乎被染成一片鲜红。
日军在战斗中士气低落,以致多次出现暴怒的高阶军官,甚至是将官手持指挥刀亲临战场压阵,并且所有的日军督战部队全部严格执行一条近乎残酷的军令;进攻部队,凡回头或转身者一律格杀勿论!
不日后,日军第五十八师团师团长在战报里声称;
“我师团在桂林遭到了广西当地土著武装的顽强阻击。这些土著武装的装备虽差,但是极为凶悍至死决心甚浓,其勇猛为**远远不及,我军士气低落到极点。”
据日军递交大本营战报记录;
“皇军在桂林一役中阵亡1.39万人余人,伤1.91万余人,失踪300余人,其中阵亡9名大佐级别的联队长,31名中佐级别的大队长,近100名中队长和小队长。漓江之水为敌我两军的血染红透,此役是我一生中所经历到的最惨烈的战役,并非在于规模,而在于敌人之勇猛。”
还有位经历了桂林之战的日军军官,在日记中记述道;
“自小听说之桂林景色宜人,为世之罕见,但今日我军遭到了自战争以来最凶猛的抵抗,城中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地雷,全城都在肉搏。我大队900余人在战役结束后仅剩70余人,且多为伤兵。在战后从敌人死尸上发现桂林之敌军的武器,竟然大多为我*日本国40多年前已淘汰的火枪。如此简陋的武器,居然令我们遭受到如此巨大的伤亡,虽为敌人,但亦为之忠勇精神而感慨。”
日军冲进桂林城二十七次,又被打出来二十七次!桂林之战,其惨烈程度,已是空前震撼!
“听!这是我们老宁家的铜鼓,老宁家的男人们,有没有勇气共赴黄泉?”
一片雄武的欢呼从阵前那位大吼的骁骑身后激然而起,在阵阵豪壮的鼓声中,狼骑们长啸着惊天的烈吼,向着日军阵地,发起了冲锋!
一排狼骑,挥舞着雪锐的刀矛,撕破硝烟,狂怒的冲锋而出,飓风般的席卷了整个大地。
嘭嘭嘭,日军阵地上的大炮喷着长长的火舌,爆散着可怕的威力,连沉重的钢铁炮身,都是颤抖着往后一震。
巨响中,翻飞的泥土混着草块四散,狼骑在一片掀起的泥浪浓雾中大批中弹,甚至有前方的战马刚倒下就撞上了后来冲上的战马,一瞬间,两人两马,双双倒下。
眼看着狼骑越冲越近,日军疯狂了,全部站起身,手持步枪一排排平射。顿然间,狼骑们连连中弹,坠落马下,可残存的狼骑们迅疾如风,冲过日军单薄的狙击阵地,马刀一带,一颗系着钢盔的头颅,瞬时带着一蓬鲜血高高飞起。
后面的日军亲眼看见,联队里最勇猛的中队长,中山佳平少佐,在目睹了本中队被冲散时,独自挥着武士刀,徒步直冲骑阵。当少佐合身磕开一道迎面而来的刀光后,反身一刀砍断了战马的腿蹄,从疾驰的战马上骤然摔下的骑士,立时跌碎了内腑,吐血阖目。
可佳平少佐在下一秒就被一柄长矛前后刺通,随马飞起,尖利的矛尖上还滴着温热的血肉碎渣。
当狼骑们突破了面前的日军阵地,冲到了一处宽阔的草野时,数挺九二式重机枪刮起了一阵炽铁飓风,翠绿的野草被重弹溅飞,掀起一股股喷泉般的泥柱,而那冲锋的狼骑们,暴发着杀戮的怒吼,纷纷中弹坠马。
最后的骁骑,在鲜血喷涌的弹雨中,一把掷出马刀,那柄闪着夺目银光的雪刃长刀,直直的插在离一个日军士兵不足半米远的地方,兀自震颤。而那位拼尽全力,斩出了最后一击的骁骑,壮绝的啸发出一声血烈的长吼,热血四溅的摔落马下。
这场战斗,带着来自灵魂最深处的颤抖,飘然流散,但令日军肃然起敬的是,所有战死的狼骑,全部脸朝下,头朝前的冲着日军阵地方向,直到死,他们还都保持着冲锋的姿势!
“你如果问我们这些经历了整场战争的老兵们,当年在中国哪一战最令人魂飞魄散,所有的回答,一定是桂林之战,在那片景色秀丽的山水间,浸满了鲜血和生命的哀鸣。”
“我们是在用双手,去阻挡大海的怒涛。”
多少年后,那位幸存于骁骑最后一刀下的日军士兵,在故乡的樱花林里,向着所有的访问者诉说着当年残酷至极的桂林血腥。
而在他最深的梦里,总会梦见一轮如雪的圆月下,数不清的黑影,披着夜色的华裳,骑着高头骏马,随着一声长长的狼嗥,举起了雪亮的长矛
此刻的桂林,即将陷落,可还有一个七星岩久攻不下,日军丧心病狂使用了毒气弹,**守军在毒气和配合的进攻中,基本全军覆没,可当日军冲入七星岩岩洞时,洞内的**伤兵以必死之心,抱着**包手榴弹与洞中日军同归于尽。随后,日本人封死了所有的洞口,施放毒气,洞内832名**伤兵,全部壮烈殉国。
抗战胜利后,来人开洞检视,却见所有殉**人的遗体,均为生前战斗姿态,至死未变,诸人见此,无不泣下。
“兄弟们,桂林城的弟兄们都拼光了,该轮到我们交出性命了!”
面对着无边涌来的黄色狂潮,宁虎冲着营里的弟兄,冲着黑叔,麻三,宫明,狐爷,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大吼出声;
“诸位兄弟,到了下边安心的走,我宁虎还在最前面为你们开路!”
“大哥,哪怕就是到了下边,我等弟兄还是只认你这一个大哥!”
“死就死!大哥,我等弟兄,怕他个鸟来!”
“哈哈哈哈,好兄弟,我宁虎这辈子没白活!弟兄们,上路啦!”
现如今,早已热泪满眶的宁虎,拍着怀里的横刀,对着魂命相依的生死兄弟,呢喃低语;
“老弟诶,哥哥我咋会丢下你一个人去呢,路上等等我,老哥随后就到。”
未几,黄色的潮水狂涌而至,寥落的身影俄顷湮没,却只看见山的那边,浑身是血的地龙土狗师徒二人,哈哈大笑着拉响了身下整整一箱的手榴弹!
血战过后,宁虎双手拄刀,怒目圆睁,屹立不倒,气绝战死,周围躺满了虎义营弟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苍凉悠远的歌声,最后那位弟兄,看着围上来的日军官兵,微笑着拉燃了身下的手榴弹捆子;
“报告长官,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御林军全军集结完毕,请长官训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