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内的背叛 三十五,因爱生忌

作者 : 往事无言对月抚琴

三月雪和流云挖掘出对方的**后,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既为对方向自己吐露了真情而高兴,也为自己能够模清对方的秘密而自豪,同时又彼此担心对方会因老相好勾引而背叛自己。三月雪为了表明心迹,做了一首诗。

无题

善恶结合化为身,

心是六月天上云。

欲海无边天有尺,

缘定偏婚只一人。

为了教育流云,三月雪又填了一首词。

浪淘沙

可恨系红绳

怨叹难平

边城相悦又相知

佛祖膝前求保佑

相伴终生

花蕊貌倾城

惹蝶招蜂

莫听浪子诉忠诚

回首几秋情切切

不羡流萤

三月雪在写到缘定偏婚只一人时,斟酌了很久,知道刘云在和自己到一起之前已经有了外遇时,三月雪心乱如麻。最初的想法是和流云断绝关系,但想起算命先生对偏婚的解释,三月雪又犹豫了。偏婚只能一次,流云已经把这个名额占了,不同她保持这种关系,就要重过孤独的生活,这是三月雪很难忍受的。三月雪后悔没能在同流云到一起之前,就把这段过节搞清楚。转念一想,不同她在一起,怎么能发现流云有这种事情呢?想来想去决定认命了,还是同流云在一起吧,但是必须同流云讲明白,既往不咎的前提是下不为例。三月雪相信自己的精明,流云有什么非分举动,是逃不过自己的眼睛的。同时他也相信自己的条件,特别是对流云的钟爱是无人能及的,自己对流云更好一些,更体贴一些,这种偏婚的关系是可以保持下去的。

说心里话,从这以后两人都相当检点,彼此间爱得有增无减,但爱的太深,爱再加上戒备,就会使对方无法承受。

有一次,流云参加同学会,去了一个小时,三月雪不断打电话催,当时同学会为了等人,还没开始。流云的同学们听流云手机老在响,就跟她开玩笑:“流处长的公务,比公安局长还忙。”逗得大伙哄堂大笑,可还没笑完,手机又响了。流云一狠心,把手机关了。

三月雪打不进手机,就把电话打到了酒店的吧台,让吧台的小姐把流云叫出来接电话,流云解释半天,三月雪也不听。最后三月雪妥协了,“可以回去,但再过半小时必须回来!”流云实在没办法,只好中途退场。

流云对三月雪也是一样,三月雪外出,走到哪电话跟到哪。有一次三月雪回老家住了一宿,流云打了八个电话,两人的手机费那个月都是五、六百元。过份地防范说明了彼此间的不信任,这种不信任在两个人无法经常在一起的情况下,势必产生误会。

有一次,流云到新疆出差,天天给三月雪打电话。出差第三天下午五时,给三月雪打电话,三月雪手机因为充电没有开,电话打到了三月雪的家,吕玉娥说三月雪没回家。流云以为,办公室主任一定了解三月雪的去向,就把电话打到了办公室主任李羽家,李羽说三月雪陪省里张卓云处长吃饭去了。流云说有急事要汇报,让李羽查一下,跟三月雪一起去的人谁有手机,但李羽不知道哪些人作陪。“他们在哪个饭店吃饭?”“不知道啊。他们平常老去稻香村、碧雪山庄和紫罗兰酒店。”“麻烦你给这三家吧台打电话问问,十分钟之后给我回电话。”查的结果这三家都没有见到三月雪。

流云出差回来,刨根问底,审问了大半天:“你那天晚上为啥不开机?”“电池没电了。”“在哪个饭店吃的饭?”“在兔肉城”。“为啥上那去?”“张处长说换换口味。”“是你们两人不?”“哪呀!和你们经销处王玉山一块去的。”“几点回来的?”“七点半就回来了。”“是你一个人送张处长回宾馆的不?”“没的事,我和王玉山一块去的。送到宾馆门口就回来了。”“你几点回的家?”“九点半。”“为啥那么晚回来?”“回来后又在单位呆了两个小时,写半年总结了。”“回家之后你媳妇告诉你我打电话找你没?”“没有啊,我回家时她已经睡着了。”“第二天他告诉你没?”“没有啊,不信,你问你嫂子去!”“那我咋问?”这件事说不清道不明,只好存疑。流云耿耿于怀,在以后的四五天里,下班到家就关手机,家里电话也不接了,找也不去了,咋解释也不行。直到三月雪起誓发愿,流云的脸色才多云转晴。“以后,我外出你再关机我就跟你绝交!”“你放心吧,有这一回,一辈子也忘不了。”

谁知,没过四五天,又出了别的差头,税务局长张长山向三月雪推荐一个叫吴琼的女人,挂靠外贸局,在外贸局门口搞配货中介站,外贸局收取中介费,收入和外贸局五五分成。

本来这是件好事,但吴琼这个人不好。吴琼25岁,长得挺漂亮,风骚得很,是个“破鞋”,外号叫“丝挂子”,跟谁都能挂上。跟好几个男人有说道。同张长山也不清不白的。但三月雪并不知道,签订合同协议的当天晚上,张长山出面,吴琼在翠花酒楼芙蓉厅摆了一桌答谢酒。三月雪和流云都参加了,还有几个吴琼的朋友,座次是吴琼安排的。三月雪是首席,左边是张长山,右边是吴琼,流云紧挨着吴琼。 席间,三月雪在谈吐中大展才华,把自己的风趣、幽默表露无遗,把吴琼听得如醉如痴。吴琼说话不行歌舞比较在行,她提议唱歌、跳舞。吴琼唱了一首《潮湿的心》,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又唱了一支《我有一帘幽梦》。吴琼唱得确实好,有板有眼,又充满深情,有一种郁郁不得志和渴望理解的感觉,听了使人动容。三月雪带头鼓掌,又两次献花。流云看在眼里,气在心头,不断斜眼瞅三月雪,但三月雪一直没有注意到。吴琼唱罢,把话筒递给了三月雪,“请山局长唱个歌。”“不行,我唱不好。”三月雪不愿意唱,一再推辞。“老山,老朋友了,给吴琼个面子,哼也得哼一支啊。”在张长山的催促下,三月雪不得不应应景,唱了一支《迟来的爱》。心里想的是把这支歌献给流云。吴琼以为三月雪被她打动了,激动得献了两次花。又单敬三月雪一杯酒。在邀请三月雪跳舞时,像情侣一样把身子都贴上去了,把流云气得心直蹦。也不等结束,中间借口上厕所就回家了。三月雪见流云走了,立刻给流云打了个电话,流云已经关机了。

三月雪意识到要出问题,顿时没了兴致,从酒店出来,再次拨通流云的手机,又是那句“这个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往流云家打电话,回答是:“这部电话有故障。”三月雪想到流云家去,如果家里有人不便解释,哪就随便聊几句别的,也会减少流云的反感。 一看腕上的手表,已经九点四十了,走到流云家还不得十点,作为局长这么晚去看一个女部下,显然是不合适的。三月雪无可奈何,只好忧心忡忡地回家。

第二天早晨,三月雪到办公室后,马上给供销处打电话:“喂,请流云处长来一下。”接电话的是王哲,“啊,山局长,处长没来,她请假了,说身体不舒服,休息半天。”下午三月雪直接到经销处办公室去,一问,流云打电话说下午也不来了。三月雪急得头上直冒汗,回到办公室坐立不安,在办公室里来回转圈。又试着打了一遍手机,手机还没开,往家里打电话,没人接。

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呢?三月雪仔细回想昨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吴琼唱歌时我献了两次花,那是出于礼貌也不过份啊。哦,对了,我唱那支歌有问题,一定因为歌生的气。这个笨蛋,那是我唱给你听的呀!三月雪点燃了一支烟,细细回想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跳舞,对跳舞,吴琼搂我搂得挺紧,可我并没有使劲搂她啊。献花、唱歌、跳舞这几件事,单挑出来没啥,可连起来,就容易让流云产生误解。不行我得马上找到流云,及时解释清楚。

三月雪拨通了李冬生的手机,“喂,李冬生啊,流云干什么去了?”“你打她手机呀!”“手机没开。”“啊!她可能回农村去了吧。”“我有急事,谈一笔大生意需要她参加。你想办法和她联系一下,马上让她回来!”“好吧。”刚放下电话,三月雪一想,不行,他找到流云,流云要借口说不回来,李冬生拿她也没办法,我得亲自去,我去了起码能让她消消气。想到这,三月雪操起了电话:“冬生啊,你坐公共汽车去啊,那不行!坐我的车,咱俩一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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