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南清宫将紫雨石盗取去。
“偷紫雨石,有意思吗?”
德芳叹息着,把侍卫都召唤到清爽斋。
唐岷尽力的回忆,由于组织跳肌肉舞,他调离了守在紫雨石门口的那些侍卫,而就在这一瞬间,使得紫雨石被盗。
德芳命令唐岷带领南清宫所有禁军去东京城中严查,且要暗中行事,不要随意声张走漏风声。
真是:一波尚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深深太平洋的深深伤心。
他来到清爽斋,拿起茶盅喝茶,琢磨自己有金镶白玉锁在身,虽然明天不能拿紫雨石去面圣,是有违圣命。但是事出有因,明日将详情到金殿之上讲清楚,又有什么担心?
至于母后那里,实在不行大家再去赔罪。母后母仪天下之人,见到健康的焦爱心中更不知道如何欢喜,想也不会怪罪。
这几日,南清宫里的人时而高兴欢笑,时而忧愁叹息。起起伏伏,使得南清宫中的人都备受洗礼,也使得人们也身心疲惫。
今夜南清宫中,无比宁静。
八王爷赵德芳回到卧房中,躺在床上实在难以合眼。
既然没了紫雨石也没什么大事,自己也无须太多牵挂。只是盗窃紫雨石的那个人在南清宫里来无影去无踪,若要刺杀自己和自己的这一班兄弟姐妹,岂不是很凶险?
不过,这个人只是把紫雨石偷了去,看来是诚心的戏耍我?还是要借住皇帝的手来惩罚我?
这个人不知道居的是什么心?
看来,自己要和这个人打一场仗了。
月日轮转,第二天一早小纯便来叫王爷起床,服侍德芳梳洗更衣。
梳洗过后德芳便让小纯去让唐岷备三十二人的大轿,准备上朝去见皇帝。虽然没有了紫雨石,但是也要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让皇上知道自己丢失了紫雨石,并不是故意的。给自己多一点时间,一定能找回来。
小纯出门后,华国夫人焦爱走进来。
德芳知道丢失紫雨石的事瞒不过她,也不能瞒她,便让她坐在自己的对面,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焦爱虽然着急,但是见德芳浑然没事的样子,知道他心里已经把事情都盘算过了,就命令所有的宫女都出去侍候,
“王爷,今日去文德殿一定要小心。虽然有免死之身,但也要注意事多变换。”
焦爱叮嘱德芳时双眼中比起昨夜更多了一层柔情。
德芳让她伸出手来,将自己左手的食指的指肚,轻轻的点在焦爱的手心中,用指肚轻轻的划着圈。
德芳在焦爱手中划完圆圈,又用自己的左手将焦爱的右手包住,缓缓的收着自己的手,将焦爱的右手包成一个拳头。
华国夫人焦爱紧紧将右手攥住,仿佛自己手中攥住的正是八王爷赵德芳的心,她一刻也舍不得松开。
“好啦,我现在走啦。”
德芳辞别华国夫人,手持凹面金锏走出南清宫,却见小林子正身着道袍,孤零零的站在宫门外。
小林子见八王爷赵德芳走了出来,便躬身给德芳施礼,说道:“哥哥,兄弟这就回真仙观去了,兄弟走后,还望哥哥保重身体。”
德芳想起这个兄弟进宫后,没能玩得开心,反而倒是白受了赵贤玉的一颗铁弹。
自己和小林子虽然才见一日,但感情却深及似海,如今他要离去,不觉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只得忍心对他道:“兄弟,在路上行事要小心,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乱闯祸事。那样对人对己都不妥当。不知兄弟这一去,何时才能再重逢?”
小林子眨眨透着蓝芒的眼睛道:“哥哥待我情深,兄弟自然记在心中。哥哥的教诲兄弟自然听从,我和哥哥日后终有见面之时,兄弟在此别过了。”
小林子说完,又对德芳施礼一拜,便转身要走。
赵德芳看着兄弟的背影,此时显得甚是弱小,忽然心意沉沉的对他说道:“兄弟,你记得路么?”
小林子听了,又转回头来,说道:“哥哥,不必担心,那天我在马车之后行走而来,回真仙观的路当然记得。”
赵德芳看着小林子那双泛着蓝芒的眼睛,又看看他身上单薄的道袍,摇摇头,对他说道:“兄弟,为兄我不是问你记不记得回道观的路,而是问你记不记得来南清宫的路。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也不要忘记来这里的路,因为这南清宫是你的家。”
小林子用力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德芳的视野中。
德芳挥去心中酸楚,祈祷早日再与他重逢。
八王爷赵德芳转头见三十二人的大轿就停在不远,三十二名轿夫垂首而立,显出来非同一般的气势。
百余人的侍卫队中的侍卫个个神采奕奕,手中的刀枪虽然都已入鞘,但显出说不尽的威严。
唐岷恭敬的将大轿的帘子挑开,正迎接八王爷进去稳坐。
八王爷赵德芳手持凹面金锏,坐进了三十二人的大官轿。只觉得身中的正气凛然。
唐岷在外面见王爷已经坐定,便将帘子放下,高喊一声“起轿”。
三十二名轿夫便同时将轿子抬起,脚步齐整,行走平稳,向宣德门走去。
不多时候,八王爷赵德芳的大轿子来到宣德门前。
德芳手持御赐凹面金锏走出轿子,抬头看向宣德门。他站在宣德门前,身体虽然显得微小,但他心中的男儿气概却与这宣德门一般高大。
八王爷赵德芳迈步走向文德殿。
德芳边走,便用自己的余光看着手中的凹面金锏。他仍旧像以往一样,将凹面金锏裹在怀中,右手托着金锏把。
面目严肃的八王千岁,加上他手中的嗜杀凹面金锏。无论此时谁见了,定会望而生畏!
德芳怀抱凹面金锏心神淡定,顺文德殿前上百级的台阶,走上去。
站在台阶两边的侍卫,都躬身对八王爷恭敬的施礼。
这些侍卫眼中流露出来的畏惧神色,证明着八王爷的身份至尊高贵。
八王爷赵德芳脚踏白玉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上走,步步都走得无比踏实。每一只脚踏下去后,仿佛都能在白玉石阶上,踏出一个深深的印。
八王爷赵德芳踏尽层层白玉台阶,来到文德殿上。
皇帝赵光义端坐在龙椅,面带微笑。
李皇后安坐在赵光义的身边,仪貌庄严。
文武百官手中都拿玉石圭牌,恭恭敬敬的俯首侍立。
大王爷赵德昭,皇帝的儿子赵元佐,赵元佑和赵元侃,还有几个皇子站在百官队伍的排首。
皇叔赵廷美站在更前,胖胖的肚子挺的真是明显。
八王爷赵德芳一眼看遍所有的朝臣,自己面对皇帝不用行礼,心中翻腾着不尽的傲气,他走到殿前道:“八王千岁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赵光义看着德芳手持那把闪亮的凹面金锏,微笑着一挥手,说道:“皇侄免礼,不知皇侄今日金殿面圣,带那紫雨石来?让朕和众臣都在这金殿上,开开眼界?”
德芳道:“不瞒皇上,那紫雨石,昨夜在南清宫被偷走了。”
“嗯?”赵光义见德芳满脸不在乎,不禁生气,暗说德芳将那紫雨石弄丢了,还好意思说话理直气壮?
再说他说紫雨石丢,谁知是不是你知紫雨石的好,便不想将那紫雨石献上。让人假扮盗贼将紫雨石藏起来。我赵光义想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今日,那紫雨石真丢也罢,紫雨石被你藏起来也罢。我就是抠,也要将那紫雨石抠出来。
赵光义想到这,叹道:“皇侄,既然是丢失了也罢。其实朕只是想看一看那紫雨石而已,如今看不上,想必是朕与文武百官和那紫雨石没缘。不过在皇侄的堂堂南清宫中,被人轻而易举偷了紫雨石。皇家的威严也随之尽丧。
岂不是让天下的百姓笑话你这个八王千岁一无是处。只怕皇侄以后说话,再难让人信服。更笑话本王敕封你为八王千岁,乃是一个千古大错。皇侄昨夜之过将难以弥补,百年后灵柩恐怕不能进入祖陵,牌位不能进入皇家宗祠。”
德芳倒吸凉气,自己还真没想到丢了紫雨石却造成了如此坏影响,祖孙八辈子还都不能翻身了。
二叔,再加上一条,让我的子孙都不能姓赵便全了。
德芳对赵光义说道:“启禀皇上,紫雨石虽然丢失,但并不是被当场打碎。想来,那抢夺紫雨石的人知道是宝物。肯定不肯随随便便的损毁。依我看来若是假以时日盘查追究,一定以找回来紫雨石挽回皇家的颜面。”
赵光义思量对方说这话定然多少的和那紫雨石有干系,说不定我再紧逼你两步,你现在便将紫雨石拿出来。他脸上转忧愁为笑道:“皇侄说的也是有些道理,那么你肯定能找回来吗?却为何昨夜当时不派人寻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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