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点点头当下只能如此。
正在这时,从半山庙的荒山下传来一阵口哨和几声花棒相互敲打声响。
吕洞宾对德芳笑道:“八爷,我兄弟将那白衣贼捉回来了。”
赵德芳看那荒山下果然有三十多个成年的叫花子走在前,后面跟着十来个六七岁的小叫花子。将那太仙楼的白衣公子绑了双臂在身后。
几个花子在他身后照着他的**猛踢一脚,他便向前走一步,然后再踢一脚,再走一步,踉踉跄跄的向着半山庙走来。
这群叫花子押着这个白衣公子来到半山庙前,便将那白衣小子一脚踢倒,那白衣小子双腿一倒便跪在帮主吕洞宾的面前。
德芳见这白衣的小子现在满脸的泥土,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被叫花子踢出了无数的破鞋印,胸前的衣服更是被叫花子撕得乱七八糟,并且还在这破衣除塞进了不少的烂泥烂草。
吕洞宾先不惩罚那白衣小子,而是给德芳介绍太仙楼前那个拿着铁线花棒的年轻花子叫做孙成,乃是刚才那位铁线棒孙白的弟弟。那位拿着银线棒的人名叫程涛。
赵德芳一一见过,见那银线棒程涛长的又高又瘦,脸上棱角分明,这仅次于金线棒的银线棒看来也是一条硬汉。
德芳又见三狗子在这些小叫花子中,双眼嬉笑的看着自己。
银线棒程涛对吕洞宾说道:“帮主,这白衣贼已经捉来了,请帮主审问。”
吕洞宾皱着双眉叫道:“还审问什么?直接叫黑子开膛破肚,就着这狗肉一块烧烤着吃了。”
白衣小贼忽然仰天大笑道:“你们敢动大爷我?难道你们就不怕大盗白芍药么?”
赵德芳听得想起在相国寺和普沦口里,这白芍药是一个采花大盗。怎么?这白衣小子和白芍药有什么关系吗?
吕洞宾一听朗声大笑,高声说道:“白芍药?是什么药?”
半山庙前的众花子听了,一阵大笑。
张果老说道:“白芍药?不就是一个采花大盗?你还有脸在这里提起,难不成你就是白芍药?”
白衣小贼大笑道:“白芍药的名头是你们随口说的吗?白芍药是你们能轻易见到的吗?我是白芍药的兄弟蔫芍药李冲是也,你们识相便快将我放了,好酒好菜的招待还有一条活路,若是有一点怠慢,等白芍药来时便将你们这些花子都杀了。”
吕洞宾轻蔑的笑道:“贼小子,好大的口气,我吕洞宾从小到大怕过谁个?我今日就怠慢你了怎的?你们这些采花贼都是驴粪蛋子表面光滑,先不说三狗子的事,但是为你们干一些抢男霸女的肮脏勾当,便先让你见识见识北天九帮的家法。”
坐在火堆旁边的叫花子都站起身来,刚好手中的花棒还没除掉带着倒齿的铁尖。
他们舞动着花棒在这蔫芍药的面前晃动,像插牛粪一样将花棒插在蔫芍药的身下,而后将他在地上翻来翻去,直翻的蔫芍药头晕目眩,鼻涕和口水混成一团。
小叫花三狗子将小虎捕捉的那条齿冠金环蛇的头,用花棒挑了过来,在蔫芍药鼻子前面晃了几晃。
蔫芍药从来也没有看过这么恐怖的蛇头,又知道这蛇虽死但是蛇牙依然有毒刮上就死,直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北天九帮兄弟一阵大笑。
蔫芍药被北天九帮的兄弟们折腾的够呛,又见北天九帮根本就没将白芍药当跟葱,心中便泻了气,如同一朵蔫巴了的花一样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提白芍药自称大爷,只是跪在地上求饶。
吕洞宾看着萎靡的蔫芍药冷笑道:“你这个没用的蔫芍药,这会在这里跪地求饶,在那太仙楼前大骂我帮中兄弟的狠劲哪里去了?”
蔫芍药连忙说道:“帮主,小人不敢。我名字叫做蔫芍药自然是蔫了。”
吕洞宾看着他冷笑了两声,叫孙成和程涛将蔫芍药扔在一边。又问孙成和程涛两人听没听得这汴京城内的紫雨石的消息?两人都摇头说不知。
那蔫芍药在一边远远的听了,忽然兴奋的叫道:“帮主,我若是能提供那紫雨石的线索,你肯放我走么?”
吕洞宾一听和赵德芳对视了一下,两人心道难不成这蔫芍药到知道这紫雨石的线索?
吕洞宾便叫人将蔫芍药拉了过来,冷声对他说道:“蔫芍药,你将所见的事情都说的一清二楚,滴水不漏,若是真有线索我便放了你,若是没有或是编些谎话,休怪北天九帮兄弟这回下手更狠。”
蔫芍药跪在地上连忙唯唯诺诺的说道:“是,是,帮主饶命,那我便将我经历过的事情如实的说来。我是前日转到汴京城内的,当时我住在汴京的隆兴客栈,我住下时现住在我隔壁的是三个人。有一个是二十四五岁样貌俊俏的书生。还有一个瘦子和一个胖子。
昨夜间我在自己房内换了夜行衣,正准备出去踏草摘花。却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从南清宫那边过来在客栈的房顶上面落下。我心中疑惑这人是谁?难不成也是一个采花盗柳的么?
我们这行当有个行规,若是采花时被同行的人撞见了。便请那人吃酒,和那人共同分享美色。我见了那人,以为有酒吃又有好处,便仔细的看他的行踪。
见那人手中拿着一个红漆盒子回到了我的隔壁间,我便从一旁偷听,原来正是那个书生。
瘦子问曾杀掉赵德芳。
书生有些踌躇说并没有杀掉赵德芳。
胖子嗤笑着说,刘公子,我哥哥说你武功高强,没想到你也就是这般货色。
那个叫刘公子的说,自己虽然没有杀掉赵德芳,却把至宝紫雨石拿了来,等咱们回到地王堂,给堂主有算有个交待。赵德芳丢失了紫雨石,想必也不会好受。
那胖子和瘦子听到紫雨石也都兴奋,让刘公子拿出来,大家赏玩。他们赏玩了一阵紫雨石,就决定明天就回地王堂。
谁知道那胖子说自己还没有玩够,让那刘公子和瘦子带着紫雨石先走,在雁门关等他。”
蔫芍药说道:“我当时听得这些,便知那紫雨石是个宝贝。便想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只等他们三个喝酒之后睡着便下手把紫雨石拿了卖掉,哪想他们三个一直喝了一夜,到后来我反而先睡着了。我醒来以后天已过了中午,见那三人已经走了。我心中不爽,去太仙楼喝酒,在楼上遇到小叫花子进来讨吃,而后……”
吕洞宾听得这个线索果然有用至极,自己既然已经说出口,便不能在蔫芍药面前食言,便叫北天九帮的兄弟将那蔫芍药又痛打了一顿。又恐吓他说北天九帮的人遍及北方,他以后若是再干拈花踏草的坏事,被北天九帮的人得知便立刻杀了他,而后让几个叫花子轮流将他踢下荒山。
吕洞宾打走蔫芍药,问德芳道:“八爷,如今得知紫雨石的去向,不知八爷如何打算。”
赵德芳决绝道:“事情已到如此地步别无他法。未免打草惊蛇,本王决计亲自到雁门关,寻回紫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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