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这才醒悟,原来自己遇到神仙了,忙道:“压着了您,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我们能够相见,就说明有缘。不知门神你姓甚名谁呢?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门神道:“我乃家住山东历城县,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人称赛孟尝的秦琼秦叔宝!”
德芳惊讶隋唐的好汉竟然出现,真是非同小可。连忙恭敬道:“原来是秦二哥!好久不见,不是,难得一见啊!”
确实,从隋末唐初到北宋,也好几百年呢。
秦琼忙放下自己架子,亲切的拉住德芳的手,慰问道:“不要这么称呼,赵二哥!”
德芳受宠若惊道:“别别,您二哥!”
秦琼道:“您二哥!”
德芳更加受宠若惊,说道:“让我应该叫您门神爷,您是爷。”
秦琼笑道:“不,八王爷,您是爷。”
德芳恭敬问道:“好了,就不谦让了,不知道秦二哥有什么贵干呢?”
秦琼道:“赵二哥,我见你孤身一人往辽东去,一路上恐怕太多的寂寞,特来和你玩耍?”
德芳疑惑道:“玩耍?若是萧美娘来了还可以玩耍玩耍。可是秦二哥,咱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玩耍的呢?”
秦琼笑道:“八王爷不要说笑,咱们两个男人,自然是来玩棒棒!”
“棒棒?”
德芳琢磨秦琼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自己哪里有什么棒棒?
难不成,秦二哥,你要做那种事吧?
不会吧?
秦琼见德芳正在疑神疑鬼,笑道:“棒棒就是咱们手里的锏,我知道八王爷是使用凹面金锏的,我是使一对铜锏。我知道你还不会用锏法,特想把我的三十六路锏法教给你,不知道八王爷可想要不想要。”
德芳听到秦琼来教自己武功,高兴的蹦了起来。他知道秦琼一对熟铜锏甚是厉害。在隋唐演义中虽然不及李元霸,但是却也是一条硬兵器。最重要的是,和自己手中的金锏符合。
自己本来就想学点武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神仙?
哈哈,真是缘份啊。
秦琼望着德芳手中的金锏,踌躇道:“我双手使用熟铜锏,一共是三十六锏法。但王爷你是单手锏。我综合一下,一共华为七十二路单锏法!你看好不好!”
“好!”
德芳高兴直拍手。
“王爷看好。”
秦琼说罢,右手舞动单锏。
霎时,风云四起,霹雷声声。
秦琼挥动单锏唱道:
击如天鹏啄食,枭如钢索绞首,刺如利剑向心,点如蜻蜓沾水,劈如板斧破山,扫如长舟摆桨,滚如雷沙聚下,压如乌云遮日,砸如巨石临门。
七十二路锏法刚猛异常,天地变色。
秦琼唱罢,忽然对德芳道:“锏在手,跟我走。”
德芳也挥动金锏跟在秦琼身后。
秦琼道:“摆手。”
德芳挥动金锏。
秦琼道:“提臀!”
德芳提臀运气。
秦琼道:“急走。”
德芳脚步疾速移动。
“等等!”秦琼用手一点,道:“此处应该有一个小跳。”
德芳没想到秦琼这么仔细,马上随着他的指点双脚来了一个小跳。
“好,相当到位。”
秦琼夸奖德芳。
当夜,德芳把秦琼教授的七十二路锏法都记住,但仍旧不十分熟练。
一声晨鸡啼鸣!
德芳从梦中醒来,睁开眼望望四周,自己仍在那户农家的仓房里面,四周都是粮食。他站身来,望着身下的门板,门板上面贴着的门神有些剥落了,但是仍旧可以看出是秦琼秦叔宝。
自己原来听说过程咬金在梦中学了三板斧,没想到自己也在梦中学了几手,想必都是缘份造化。
德芳连忙对着门神秦二爷拜了两拜。
这户农家的主人起来了,给德芳准备了小米粥早餐。
德芳吃完饭,给了男主人些银子,就继续往北边赶去。一边赶路便一边练习梦中获得的锏法。逐渐的熟练起来,并且感觉自己的脚程也渐渐的快了。
过了数日,德芳来到定州境内,见前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团,这些人正看着什么。
德芳好奇,难道是有什么不平的事吗?自己现在可以说略通武艺,若有什么不平事的话,当然要管一管了。
他走到跟前,但见当街上摆上了一个七尺高台,高台旁边立着一个金字的牌匾,上面写的是:比武招亲!那牌匾制作的相当精良,看上去价值不菲。
“嗐!”
德芳叹息了一声,只有这个年代才做这种事啊!
高台上有一个年老的婆婆,那婆婆对着台下的众人拱手作揖道:“有小女月儿在此摆下擂台,想凭借小女的武艺寻找一位如意郎君。不知下面可有应对的。”
高台上面,一个穿着红衣的蹊跷女子,面上蒙着黑纱,正坐着放眼看着底下的英雄豪杰。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可以看到她的身材修长,甚是苗条秀丽。
台底下的人见到这位蒙面的姑娘,都在底下窃窃私语,议论这姑娘到底是一个什么货色。
德芳心中无聊,忽然开口叫道:“看不清脸怎么比武?若是一个丑婆娘,娶回家后半夜看着害怕,还怎的洞房!”
“哈哈!”
底下的人听这一阵调侃,都笑得前仰后合。
婆婆见底下的人在那里起哄,笑道:“小女的容貌,只能胜过以后她才能观看,所以请多多海涵。”
众人觉得此女在自己的脸上蒙上面纱,说不定真的容貌不凡,所以才不许人看。
若这样,倒也值得上台试一试。
结果还是有几毛头小伙子上台去迎战,被那个女子三拳两脚的踢下来。
德芳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怎的还来这一套?不过自己心中挂念李真,所以也顾不得这移风易俗了,便转头要走。
底下几个闲汉故意的想占便宜,就呼啦一下都跳上了擂台。不奔那红衣服的姑娘,倒是径直的朝婆婆去了,把婆婆围在中间,便开始动手。
那婆婆虽然有点年纪,但武功非浅。三拳两脚的把他们都打了下去。
底下的人顿时一阵骚动,相互拥挤,人们的力量依次传递,越来越大,等传到了德芳这里,便将德芳炮弹一般推了出去。
德芳被推了出去,不小心挥动凹面金锏,将“比武招亲”的牌子给砸得粉碎。
“好啊!你竟敢砸我们的牌子,这是我们老爷亲笔写的,你简直就是打我们的脸!”婆婆见德芳将擂台上的牌子砸了,生气道。
台上那位红衣女子本是在椅子上面安坐,但见一个小伙子把擂台给砸了,不由得恼怒,用手一招,马上冲过来几个兵丁。
“把那厮给我抓起来。”黑纱少女命令下来,兵丁们冲过来,就把八王爷给抓住了。
德芳恼怒道:“都给我滚开,看不到我是八王爷吗,”说着就举起金锏要砸这帮兵丁。
黑纱少女一阵冷笑,道:“你这厮,什么八王爷?本来砸擂台的罪名就够大的,现在又冒充八王爷,罪当斩头,给我抓起来先扔进牢里去。”
兵丁们把德芳围住。
德芳心中得意,幸亏本王在梦中学了锏法,我现在就来试试。他想着,抡起金锏,随手就砸倒好几个。
当然,德芳手中留着力量,若是用尽全力,恐怕会把这几个兵丁的脑袋拍碎了。
德芳心中高兴异常,这锏法果然好使。心中又感谢了秦二哥几次。
兵丁们没想到这年轻人会反击,又招来了二十多兵丁,众人把德芳团团的围住。
德芳虽然有这锏法,但终究修行的时间短,又寡不敌众。被这群训练有素的兵丁七手八脚的把他绑住,把金锏抢了去,连嘴里也被塞上布条。
德芳知道这定州紧靠辽国,山高皇帝远,自己无辜被这黑纱女子抓起来,真是冤枉。但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听她吩咐,等有了时机,伺机而动才是真的。看这那黑纱少女能指使兵丁,想来就是军营官家的人,等见到了当官的,自己肯定就能解月兑。
黑纱少女那过了德芳的金锏看了两眼,冷笑一声,自己没了比武招亲的心情,让兵丁把德芳扔在马车上。
黑纱少女骑着高头大马,兵丁跟在她的后面,一支队伍朝着定州的东边走去。
不一会,队伍到了定州刺史府。
德芳在马上看到定州刺史的名字,想起来定州刺史就是符昭远啊。在西京的时候,大姐夫还给他写过信呢。
怎么的?来到了他家啊。
那真好,自己现在虽然被绑,但是一会就让他出来给自己赔罪。
黑纱少女下了马,对身后的兵丁道:“把这骗子扔到牢里去。”
兵丁齐声答应,便骑着马,把德芳往定州刺史府的反方向带。
“他妈的,这是干什么?”
德芳望着越来越远的定州刺史府,心里叫骂起来。
德芳被兵丁带入了牢房,关在一间牢房里面。
不知道那位呆着没事,吃饱了撑的的圣人曾经说过:男人,一辈子总要做一回牢的。
德芳身陷囹圄,才知道牢房是多么恐怖的地方。
牢里十分破败,空中弥散着大小便的味道,墙上爬满了虫子,周围还有犯人在痛苦的喊叫。
德芳无奈的搓搓自己的脸,对外面的一个狱卒喊道:“这位,你过来一下好吗?”
狱卒走过来,不耐烦的问德芳道:“干什么?”
德芳道:“我刚才被一个黑纱女子抓了起来,我看见她刚才进了定州刺史府,你能告诉我她是什么人吗?”
狱卒听罢,带着嘲弄笑道:“不知道吧,瞎了你的狗眼,那是我们的女将军符情,乃是定州刺史符昭远的女儿,算起来,乃是当今皇帝的外甥女。怎的?你是招惹到她了?
我们的情姑娘自小从军营长大,性格坚强,对待对手冷若冰霜。哈哈,这回你可有好受的了。”
德芳惊叫道:“符情,情姑娘,你是皇帝的外甥女,我是皇帝的侄子。怎么的?自己的亲戚你倒都起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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