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作为第三狼夫人,那么,风火狼还有两个妻子。
这意味着风火狼在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已经爽歪歪了。
难怪乎全作对风火狼羡慕嫉妒恨。
以风火狼那惊人的体格,肯定能对自己的“后宫”治理得服服帖帖。
只是嘛,黑寡妇恰是如狼之年,可能索取得更多。风火狼既然都答应这笔买卖了,肯定负责到底。
再者,他也是一个癖好很怪异的年轻人,想尝尝熟女的味道。
地下人的行事作风,确实独树一帜。
风火狼伸出一只手揉捏着黑寡妇的丰臀,回味着帐篷里的点点滴滴。
黑寡妇发出一声轻吟,紧紧地搂着风火狼。
这时,黑虎走过来,双膝下跪,双手奉上乌黑色的紫电。
风火狼抓起紫电,高举紫电喊起来:“祭奠仪式开始!”
话落,祭台四周响起刺耳、尖锐的狼嗥声。
狼人部落果然秉承狼的特质,狼啸祭奠逝去的亲人。
“抬祭物上来。”那个血鹰的声音是女声。
在一片喧闹声中,绑着全作的十字架被两个孔武有力、穿着盛装的地下人扛着走上祭台,其后面跟着十个低声吟唱哀曲的女地下人。至于样子长得怎么样,这里不方便表述。
在一片狼啸声中,绑着全作的十字架很快安置在祭台中央。
十字架的周围布满花卉和雪白皮毛。
最引人注目的是,全作正对面放着一副玻璃棺木,棺木里安放着一副没有头颅、四肢断裂的骨骸。
全作忽然发现自己像一个西方国家流传了几千年的人物——耶稣!
啊!我的主,本想祈祷上帝搭救,孰知变成搭救万民而献身真理的“耶稣”。
或许,濒临死亡边缘,求生**强烈,他居然有力气挣扎了。
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月兑捆缚。
忽地,狼啸声停住,风火狼不知何时步上了祭台。
全作欲要吼叫,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发不出声。
难道被毒哑了?
他惶恐了。
他不想那么年轻就变成哑巴,今后还怎么泡妞啊?
若真的哑掉了,难道以后只能泡哑妹?想想那洞房之夜,那感觉不就是关了喇叭看黄.片么?
他不想以后活在一个没有声音的二人世界里。
他挣扎,他使劲扯着喉咙。
他只想让人听到他的声音。
风火狼冷冷地看着他,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
“你妹啊!你这算什么表情?我欠你钱吗?有种就单挑!”全作心里喊着。
风火狼忽地跪在玻璃棺木前,捧着紫电,神情虔诚。
整个狼人部落的人纷纷下跪,神情哀戚。
连黑寡妇也是一个样子,更夸张的是,她眼中竟然噙着泪。
其实,这可以理解的。作为狼人部落的第三位狼夫人,且还是第一次以女主人身份祭拜死去的公公,肯定要以身作则,梨花带泪,这样才能让族人信服。
“你妹啊!我还没死呢,你哭个球啊!我一个大好少年,前程似锦,难道就这样给这副无头骷髅糟蹋了?苍天无眼啊,大地缺钙啊!”全作心里咆哮,表情夸张,试图让人知道他的想法。
个人的痛苦,别人的幸福。
风火狼肯定觉得今天是一个幸福的日子。
他开始低声念念有词,接着朗声说着古老的语言。
声音慢慢绕开,传遍狼人部落的每个角落。
“说的什么鸟语,能说人话不?你这个狗男人,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你也上,你就是一条疯狗。”全作喷着口水,奈何逆风,溅得自己满脸都是唾沫。
风火狼念罢,缓缓起身,神情肃穆。
同时,祭台周围的狼人部落的族人纷纷起来,哼着古老的曲调。
“都是一群禽兽啊,还让不让人活,能说人话吗?听不懂我国语,那我说粤语。你唔知道我唔识听d鬼话么?你批粉肠,讲人话啊,唔系我叼你屎忽。”全作龇牙咧嘴,表情狰狞。
风火狼举剑指天,高喝道:“父亲大人,此剑乃斫你头颅之凶器。孩儿整戈待旦十载,终于擒得仇人。今日,孩儿以仇人之血,祭奠父亲大人在天之灵,跪求父亲大人保佑我狼人部落万古长青,称霸大陆!”
轰隆一声,乌黑的天空居然打下一个霹雳,映白了风火狼的脸。
“你妹啊!连天都帮他,这老天上次劈不死我,这次借疯狗之手,报仇雪恨。”全作吓得缩着头,生怕雷公旧账重提。
当他看向风火狼的时候,顿时吓了一条。
风火狼突地趋前一步,杀气森然。
“你妈啊,别过来啊!我跟你无仇无怨,你别吓我。”全作奋力挣扎,心里大叫着。
他这时真的好恨那个弄哑他的人。
若让他知道,他一定会拿小刀一刀一刀地在那人身上割,然后在伤口处抹上盐,最后让蚂蚁爬在上面“载歌载舞”。
风火狼可不知道他的狠毒,举剑递过去,剑锋透着邪恶的气息。
“紫电啊,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你助这疯狗杀了我,难道你不怕背上弑主的罪名?”全作又怒又恨,怒的是紫电脑后反骨,恨的是无法发出声音斥停紫电。
此时,紫电的剑锋距离那颗砰砰急跳的心脏还有二十公分。
“紫电啊,你杀了我,你以后怎么向阿娜交待啊?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再说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全作心里喊道,这回软硬兼施,只求紫电能感应到自己的心声。
此时,紫电的剑锋距离那颗响如捶鼓的心脏还有十五公分。
“紫电啊,你听到小作作的心里话吗?看在我俩订立脉契的份面上,你就赶快通灵,反震那疯狗。”全作语气不再强硬,终于向自己口中的死物求情了。
此时,紫电的剑锋距离那颗几乎要蹦跳出来的心脏还有五公分。
不是十公分么?
其实,风火狼还是有点“良心”的,杀一个处在崩溃边缘的年轻人,拖泥带水,让这年轻人在心里鬼哭狼嚎,怎叫人不心疼。
干脆给人家一个痛快嘛,估计这是风火狼的心里话。
“你妈啊,疯狗,你有种就别耍狡猾,一下子推进那么多,你有疯狗病!紫电啊,快要出人命了,求求你快点显灵,求求你能听到我的心声。我与你同在啊,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我以后会好好地善待你。”全作终于放下他那高贵的头,像条丧家之犬跪求紫电原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此时,紫电的剑锋距离那颗快要停顿的心脏还有零点零九公分。
剑尖已经触到了胸膛的一根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黑毛。
难道是急促跳动的心脏催出来的?
只要风火狼轻轻地一推,全作的那颗小小的心脏就会戳出一个窟窿,从此停止跳动。
此时,祭台上下的狼人部落的族人哼唱得越来越大声。
此时此刻,全作知道,这个时候再挣扎已经无济于事。
濒临死亡的边缘,他想到了很多人和事。
他想到了朦胧印象的父母,想到了大伯等亲人,想到了好伙伴好同学好兄弟墨纯和秦锋,想到了相处不到十天的阿娜。
他想到了小时候跟墨纯偷西瓜被人追赶的场景,想到了小时候跟大伙儿爬进猪肉台下面偷钱的事,总之,童年趣事像映画机那样一张一张地在眼前闪过。
这到底是个人意志还是死亡前的症状,则无法考究了。
总之,他闭上了眼镜,两行饱满的热泪划过脸,聚集在下颌,然后低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是眼泪。
到底,泪流满面的全作能否获得紫电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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