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十五岁的小伙子讲尊严,就好比让一个婊什么子不讲钞票讲真情。
并不是人人看了武侠小说,就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果世间那么美好,流氓地痞、黑社会就不会那么嚣张。每个男孩子都有一个武侠梦,那仅仅是一个梦,就好像成人童话里的美女爱英雄。美女都爱钞票,不爱英雄,这就是英雄的无奈,也是现实的无奈。
全作喜爱武侠小说,崇拜武侠小说里的英雄人物,羡慕英雄行侠仗义,向往孤胆英雄向天笑的悲壮人生。
武侠小说看得再多,也无法改变现实生活的无奈。作为一名孤儿,他学会了怎么看人脸色做事,怎么夹紧尾巴做人。他有少年人的年少轻狂,但也有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所以,他不排斥做一名狗熊的代言人。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风老大,我只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你何必紧追不舍。这把剑是我捡来的,原本不是我的。”
风火狼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
全作见气氛有些许缓和,趁热打铁诉衷肠:“当我发现这把剑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倒在旁边奄奄一息。我见她穿着非富即贵,就硬抢这把紫色剑。我真的不知道这把紫色剑跟贵部落有那么大的仇恨。如果我早知道,我定当抓住那个女的,献给风老大。”
风火狼终于发话了:“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全作将阿娜的外貌和体型特征和盘托出,同时心忖:“反正你也进不了镇中心,也伤害不了阿娜。”
风火狼静静地听着,时而颔首,时而眼中发着光芒。
听罢,他继续问道:“那个贱女人的伤势如何?后来是否获救?”
全作道:“就因为她获救了,这才导致我被迫离开仙人镇。至于她的伤势,看起来应该很严重,要不我也不能抢走紫色剑。”
风火狼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全作故作思索状,很快,他轻拍脑袋:“十天前。”
黑虎躬身退进林子里。
风火狼道:“如果你敢欺骗我,你将会死得很惨很惨。”
全作嘴角抽搐了一下,涎着脸,扮出很乖巧的样子;他也知道黑虎做什么。
他心里咆哮道:“你妈的,这算什么意思。我堂堂男子汉,有必要说谎吗?就算说谎,念在我少不更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必斤斤计较呢。”
他心里祈祷奇迹发生,逃过一劫。
一时间,现场一片肃静。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全作却忽然觉得时间太漫长,内心焦虑烦躁,表面却强装镇定。
三四分钟过后,黑虎终于出现。
他躬身低声说着话。
全作立刻紧张起来,紧盯着风火狼,可惜,风火狼依然风轻云淡,不表声色。
待黑虎说完,风火狼淡淡一笑,剑眉一轩:“看样子,你没说谎。”
虽然不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总算侥幸瞒住了风火狼。
他一拍胸膛,高声道:“我这人牙齿当金使,岂敢在风老大面前撒谎。风老大,我愿奉上紫色剑,以换我性命。”
好了疮疤忘了疼,屡次辜负紫电的忠诚,总有一天自食恶果。
他没有一丁半点神兵脉契意识,吊儿郎当,注定难成大器。其实,有时候乐不思蜀,也算是一种极好的掩护。三国时期,若刘璋稍微流露出一丝思念故国的伤感,怕早已死翘翘了。
贪生怕死之徒,确实不招人待见。风火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神兵乃囊中之物,至于你,想活命,就看你怎么做了。”
有一线生机,全作岂会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像一条哈巴狗摇尾乞怜:“请风老大指示。”
风火狼忽地扯过黑寡妇,嘴角露出邪恶的笑意。
全作见状,顿时觉得丈二的和尚模不着头脑,但有一股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
果然,风火狼一捏黑寡妇的丰臀,笑道:“如此好臀,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小子,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好好服侍我的黑狼夫人,不仅不追究你冒犯的那一拳,还让你带走这把神兵?”
有这等好事?
别怪少年人纯情,只因涉世未深。
所谓的服侍,也只有成年人懂得。
当风火狼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全场发出一阵yin笑声,唯独黑寡妇和全作。前者震惊不已,后者惘然不知。
于是,全作高声道:“我定当好好服侍黑狼夫人,绝对不会让黑狼夫人少一根毫毛。”
同时心里嘀咕道:“瞧黑寡妇那表情,仿似死了爹娘。”
“夫君,难道你真的这样做?”黑寡妇眼中竟然噙着泪,一脸哀戚。
风火狼置若罔闻:“好好享受这一刻,为族人展示一下你的风采。”
一把将黑寡妇推出去。
黑寡妇哭哭啼啼,极不情愿;但看到风火狼凌厉的目光时,她只能强忍着泪水,扭着丰臀步向全作。
全作见状,内心咯噔一跳,忙叫道:“风老大,你说的服侍是怎么一回事?”
风火狼哈哈大笑起来:“让你享受一下极品的快乐。你不能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哦!”
极品的快乐,这是傻子都能想到的事。
你妹啊!还有人性不?还有伦理不?强迫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搞这搞那”。
这世上只有心理变态的人才会热衷“换什么妻游戏”。
心理变什么态也就罢了,居然强迫自己的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苟且之事,实在无法形容风火狼的行径。
以妻相赠,如此荒诞之事,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全作这回算是大开眼界,增长见识了,同时哀叹人伦丧失,道德败坏。
他这才醒悟自己一直在跪求一群禽兽。
跟禽兽打交道,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禽兽按照禽兽的思维办事,堂堂正正一个有思想有道德的人怎么能跟上禽兽的思维呢?
“全作啊全作,你真不是人,为了生存,连尊严都不要。现在黑寡妇投怀送抱,只怕牡丹花下死啊!”全作自掴一巴掌,悔恨不已。
黑寡妇“搞”死一个男人的场景历历在目,吸什么阴**能将童子鸡榨成干尸!
“不要过来,过来我翻脸了!”他大喝起来,挥剑后退两步。
黑寡妇止住莲步,幽幽地说道:“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之中最没有骨气的一个。”
全作怔住了,一时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黑寡妇说你是一个孬种,没有男人视死如归、勇于担当的勇气。你大大地浪费了一身神兵利器。”
谁?
声音仿似从远方飘来,又似在身边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从教堂里走出一人。
全作凝足目力望去,觉得人影很熟悉。
待这人走到光线范围,全作眼睛为之一亮:“白子萧白绮?”
不错,此人正是穿着白衣劲装的萧白绮。
萧白绮嫣然一笑:“你还好吧?”
全作咧着嘴笑道:“呵呵,见到你太高兴了。我没事,生龙活虎的。”
接着,他讶异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萧白绮抿嘴一笑,道:“有人托我来照应你。”
“谁?”全作睁大眼睛,一时还不敢相信。
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
奈何全作是单脑细胞,就是不肯思考一下。
萧白绮眨一下眼,调皮道:“你懂的。”
“哦!”全作这才醒悟。
问题是,这完全没理由啊!
他当然想不透当中的曲折迂回的关联。
到底,萧白绮的出现,能否逆转局势?
给读者的话:
各位读者,非常抱歉,未来三天有台风,将会停电。鄙人已经定时发布,每天一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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