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被吓了一跳,全身都变的僵硬了,那东西软软塌塌的在她手心里。她像被针扎了一般,脸红耳臊地想要月兑开手。
韦俊的手却死死地压着她。他的嘴唇狂乱地吻着她的耳垂和脸颊,“不要拿出来。”他不断地摇头,声音几乎是祈求的,喘息着的,“不要拿出来,乖,不要拿出来。”
她像握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动一下,你动一下。”他一手攥着她的后颈,将她的身子牢牢地抱着。他的另一只几乎惊鸾地攥着她的手,牵引着她的蠕动。
她羞耻已极,呼吸都快上不来了。她被动地蠕动了几下,就博了命一样地掏出了手,张开双臂投向他的怀里。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死死地把头埋了进去,几乎钻到了他的衣服里。她听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和粗重滚动的喉结,她被那声音吓的更加心惊,声音发颤软糯地说:“我不想这样,韦俊。”
他呼出一口气,把理智硬扯回来了几分,从来没有过如此的自责和无地自容。
他放平了身子,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安抚地模模她的头,*像来势凶猛的滔天巨浪,将他任意抛上抛下,狠狠地肆虐了他数百个回合,但是,他那块却是波澜不惊的,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越是着急,下面却越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低头看着她那死死埋在他衣服里的头,在这一刻突然间有种力不从心的颓丧感觉。
把依依送回了家,韦俊才把车开走。一路上,他有意放慢了车速,心慌慌地点了一支烟,脸色发青地抽着。
似乎不对劲了,什么都不对劲了。
大街上,车流稀少,有足够的空间让他的车子在快与慢中轮回,收拾思想。方向盘第一次在手里握的不稳妥,转了几圈就转了一手的汗。
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反应?他直到这会儿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她那小手攥在上面的感觉,骨子里的*从各个缝隙里钻出来,却带不起他下面的反应。
是他原本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治好?抑或是更严重了?和秦雨浠那会儿,他往往就是在临门那一脚,才泄了力气,像这种完完全全没有反应的情况吓坏了他。一定是自己太紧张了,他敢肯定,是他自己太紧张了。
这一晚,韦俊睡的不踏实,他睡的不踏实,依依也没睡好。
姚铃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对面的卧室里,灯光从欠开的门缝里打了出来,依依平躺在*上,一动不动,眼睛乌溜溜的望着天花板。
她确定对方的眼睛是睁着的,并且睁得清醒白醒。便过去,放松地打了一个哈欠。“干嘛睁着眼睛不睡觉?”
“没干嘛?”依依说。
姚铃爬*,扯开被单挨着她的边上下趴来,兜头睡过去,半梦半醒之间习惯性问一句:“有什么事,说。”
依依望着天花板,眼珠骨碌碌地转着。过了一会儿,才忽然冒出一句,“姚铃,你跟李晨那会儿,你们两个都是怎么亲热的?”
“怎么亲热的?”姚铃咕嘟一句,眼皮被困意压着,这个问题没引起她的足够重视和兴趣。“接吻,拥抱,*,没了。”
“有没有——?”依依说的困难了,拿眼瞄了姚铃一下,觉得说不出口,硬是给压住了。
姚铃昏昏欲睡的:“有什么?”
依依支支吾吾的,难以启齿,可是,这个问题缠绕了她好长时间了,想找个人问问,又觉得问谁都不合适。不问,心里又不踏实。
姚铃突然间欠起了头,睡意被挤到了一边,眼珠警觉地盯着她。“是不是韦俊对你做什么了?”
依依心虚地瞅着她,“没,没啊!”
姚铃索性坐了起来,目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他做什么了?”
依依咽了咽口水,突然闭了闭眼,一鼓作气地,“他让我模他那个,我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想象中的他不是这种人。而且,他前两天在电影院里也模我那里了,我觉得特别别扭恶心。”
姚铃目光盯着她:“就这个?”看她点头,抬抬下巴,“他有没有那个那个你?”
依依摇头,依理直气壮地,“没有。”
姚铃想想,自作聪明的口气放松了,“以后他让你模他,你就模,他模你,你别干,反正他的东西,咱也不吃亏。记住了,别让他那么轻易占到你的便宜,你是先追他的,这不稳靠。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还是没找到称心如意的,拿你练手呢!”她躺下了继续睡觉。嘴里牢骚一句:“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依依跟着她的脸侧过身去,一头茫然地,“这就完了?”她困惑地嘀咕着,“可是,韦俊以前给我的感觉也不是这种人啊!怎么有时候觉得他如狼似虎的呢!”
姚铃哼了一声,把背甩给了她,“他不如狼似虎,他就不是男人,绅士和*之间的区别就是一个穿西装,一个没穿,月兑下衣服,到*上都是那个德行。”她说的有点咬牙切齿了。“男人所做的一切亲热都是为了骗你*,把你骗*了,他连基本的亲热都不想做了。恨不得一步到位,话都懒得跟你说。”
依依看了姚铃一眼,有点后悔自己在这大半夜的挑起这么一个容易让对方情绪激动的话题。姚铃唯一正式交往过的男朋友就是李晨,最初那段时间,两人好的像一个人似的,等到尚了*,腻味了一段,李晨就变的不是那个他了。
这是姚铃的一个隐痛,因为她的第一次给出去的人太不值当。可是,依依有一个想法从来没和姚铃说过,那就是李晨给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如果把他和韦俊归为一类人,那对韦俊实在不公平。可是,韦俊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不盯着天花板看了,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地辗转,直到天边快发亮了,室外的灯光似乎混进了黎明前的曙光,她才算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这晚,依依做了梦。梦中,那怪兽一样的家伙在她手里攥着,软塌塌的,无筋无骨,却突然之间涨大,越来越粗,粗到她再也握不住。她心惊肉跳,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冲破她的掌握在她面前长成擎天玉柱,她被惊醒了,才发现自己吓出了一身的汗……。
依依一进门,就把顾梦莲乐的眉开眼笑。小丫头今天装扮的真像个小仙女,长头发分开两边,松松地扎着两根小辫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宽松的一字领的白色绵绒衫,脖子上搭着一条黄色长丝巾,腰间松松地系着一条咖啡色的腰带,是一条天蓝色的体型裤,楚楚动人地站在门口,把顾梦莲喜欢的不行,按着人的肩膀左看右看,嘴里笑呵呵地,“阿妗,你看依依,今天这么一装扮,真是漂亮啊!”
妗姨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上下打量人,“嗯,是漂亮,年轻真是资本。”
“哪是?”顾梦莲纠正,“不是哪个年轻人都能拾掇出来这个效果啊!”早前,两人的关系没确定,这会儿关系不一样,就更加怎么看怎么顺眼。
厨房里,烧着砂锅吱吱响,香味漫了一屋子,妗姨往厨房跑。顾梦莲有意把人往楼上推,“你上去找韦俊,等一下就开饭。”
依依放好东西,换好鞋,跟进厨房,“我来帮忙吧!”厨房里,流理台上摆满了装好盘的东西。“雨浠姐他们不来,还做这么多么?”
“怎么多?”妗姨边翻动锅铲边说:“这可是你第一次上门来呢?”
“我怎么是第一次?”依依一时脑筋没转过来,“我来了不知多少次了好不好?”
顾梦莲含蓄地笑。妗姨也笑而不答,利落地将锅里的菜铲出来装盘。
她寻思过味了。那会儿来是蹭饭,这会儿,两人的关系有了不同,似乎就有了点不同的意义,她蓦然红了脸。
“快去吧!”顾梦莲也不逗她了,“这里你能帮上什么?还有两个菜我们就开饭了。等下我们上楼叫你们。”
依依挠挠头,红着脸笑了,“其实我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上,”她说的够坦白,“我再坚持就矫情了。”她从后面搂了搂顾梦莲的腰,亲昵地贴了贴她的后背,一句话没说,快活地上楼了。
顾梦莲喜欢依依这种亲昵的方式,不多说,不客套,这个动作被别人做出来,说不上多么的矫情,可是,被依依这么一做,她却觉得自然的不行。
她看着依依出厨房,掩饰不住喜悦地对妗姨说:“这丫头实在是再适合韦俊不过了,他那人内敛,心思多,再给他配上一个城府深,心眼杂的女孩,他得添多少的堵?”
“也是,”妗姨接过话,把盛好的菜放到一边,再把炒锅拿到水龙头下注水涮锅,“这下总算心落底了,省了我们一块心病。要不然,总像有个事搁在心口的地方下不去。”
顾梦莲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面前的那盘菜,舒了口气出来,好久以来压在心头的东西总算被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