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俊哦了一声,来了兴致。“什么蛋?”
“*物蛋。”依依大言不惭地说。她把那西装提起来,左歪头右歪头的端详,自我赞了一句:“嗯,还真不错,还没糟蹋,可以穿。”她挂好衣服,再去烫那裤子,边烫边说:“想得到*物蛋,你如果不是靠运气,就是你得够级别。得到司马依依这个*物蛋,韦俊先生,你靠的就是级别。”
“*物蛋?”韦俊忍住笑地看着她,“我看你最多是个鸡蛋。”他心里突然涨满了欢愉。这柔和的灯光,灯光下作业的人,使得整个屋子都是暖洋洋的,“又普通,又便宜,又常见,连最懒惰不做饭的人都能在冰箱里放上两只。”他把头转了过去,故作从容地去看电视。
果然,那边的人不痛快了。“鸡蛋?”依依一皱眉,“怎么这么难看的比喻?”她嘟嘟囔囔的,瞄了他一眼,看那人表情如常地坐在那儿,把那裤子三下五除二的烫完了,挂好,将电熨斗和电烫板都收起来。
她有意弄的大声。客厅里的灯跟着一盏盏地熄灭了,她站在卧室门边的暗影里,故意板着脸说:“睡觉。”
“你先睡吧!”韦俊说。眼睛盯着电视,把那个抱枕拢到怀里。“我今天看球赛。”
依依在那站了一会儿,点头,“好,你看电视。”她人往卧室走。装模做样走了两步,跟着一阵风似的转头踅回来。没走到他近前,她的脸上已经笑开了一朵花。她忘记了膝盖的痛处,跨身坐到他的大腿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呵呵笑着不由分说就吻住了他。
她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小泥鳅乖巧地就溜进了他的嘴里,绕着他的齿缝,唇角的边沿一路温柔蜿蜒地爬行过去。她的嘴唇辗转地压着他的,在他的唇际热烈地搜索。舌头绕着他的缓缓蠕动。
她动的技巧,娴熟,勾勾扯扯都恰到好处,她故意用牙齿磕着他的,故意避开他舌尖的地方只舌忝着他的舌根,她舌忝的啧啧有声……,舌忝的他热血沸腾。
他的心跳开始如擂鼓,周身的血液都开始叫嚣着往头顶的地方涌过去。全身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冲血般地扩展开了。他在一种神智昏沉中觉得嘴巴里的东西不是她的舌,也不是小泥鳅,是蛇的信子,可以随远随近,远到他的喉咙,顺着他的喉结直深入他的胸腔里,在里面翻搅。
终于,她喘着气抬起了头,扬起了下巴,眼神晶莹澄亮地看着他,脸上是那种胜利的喜悦和意气风发的笑容。“还说我是鸡蛋么?还又便宜?又常见?又普通?”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红,气息不稳定地瞅着他,“如果你再说我是鸡蛋,下回不这么亲你了。”她抹了抹嘴上的口水,起身下去,想要走。
他一把扯回了她,把她抱住。他眼里燃烧着欲/望的火焰,脸上的血管都在跳动。他声音粗浊地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我下句话还没有说完呢!鸡蛋是常见,是普通,是便宜,可是,它好吃,有营养。她样子普通,那是因为她穿了衣服。鸡蛋把皮剥开,剩下里面的东西是又白又滑又女敕又水灵。”他被自己的这个说法说的欲/火焚/身,声音压抑发颤。“而且,我爱吃鸡蛋,你不知道么?”
他是爱吃鸡蛋。不论是蒸的,煮的,煎的,他都不拒绝。他把她重新吻住,真如吃鸡蛋那般一口一口地吞下肚,慢慢咀嚼,翻来覆去回味,最后吃了满嘴的香。欲/望翻江倒海,将他的理智都挤得远的没了踪影。
他忍不住了托起她,往卧室就走,跟着她一起跌进了*里。
绵软的被褥,像云海,像棉花,像雾气,他在其中颠簸起伏,意识轻飘了。“什么时候舌头这么灵活了?嗯?和谁学的?”
依依哼哼,“和你学的?你亲了我这么久,还学不会那就是笨蛋。”
“我不信。”他低咕:“以前有人亲过你没?”
她想想,老实地嗯了一声。随即,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疼的一激灵。
“为什么让别人亲?”他的动作更大力了,喘息更加的急促忘形。“为什么让别人亲?”他咬的起了劲。
她呜呜地发不出声来,到底抗争着闪出一口气,“我怎么知道会认识你?”
他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着她的胸。她的声音颠荡,乖巧地小声说了一句:“我要是知道会认识你,我不会让别人亲,我连手都不会让人拉一下。”
他的心里硬生生被咯了咯,听的肌肉发麻。想到有人像自己这般亲过她,不知怎么,竟是觉得酸溜溜的,胸口更是炽烈之极,亲的力道加猛而手下揉的急促。
她被他又亲又揉的心头痒痒。趁他嘴巴闪出个空隙含含糊糊地说:“我要**蛋,剥了皮的那种。”
他放慢了速度,身子在那ying侹了几秒钟。嘴巴在她的耳蜗里舌忝着,边亲边犹豫,终是没有憋住,侧过脸看了看她。
她的眼睛雪亮,脸色嫣红羞涩,像是一只被人放到了蒸笼上的小螃蟹,连脖子往下都是粉的。
他看了一会儿,和自己思想里的某个念头抗争着。欲/望舌忝舐着他全身的每个角落。他盯着她的脸,身子开始抖动,呼吸不受控制的起伏,眼睛里的光慢慢上了颜色。
他眼睛仍然盯着她,那边伸手快速地将她剥了个精/光。她真的像个鸡蛋,全身上下白白净净,小乳/房骄傲地挺翘着,臀/部张扬,腰肢收敛,月复下那块丛林,像一块汉白玉上的黑色镶嵌,触手过去,刺的他手心发烫。
他重新像一个出笼的猛虎,比刚刚在那片水域更加的嗜血疯狂,一路舌忝舐过去,从高山到平底,直接停在那片丛林上空,绕着她肚脐的周围旋转。
他闭着眼,全身的欲念集中,顺着七经八脉流淌。她羞红了脸,把头埋起来,埋到他的脖颈里,紧张地在那喘气:“我也想吃鸡蛋,剥了皮的。”
“我爱吃鸡蛋,没说我是鸡蛋。”他说。
“我也爱吃鸡蛋。”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他没再说话,心跳却更加快,气血逆流,手下的动作已经没轻没重。他脑子里开始驻进了一支乐队,有架子鼓,有钢琴,有吉他,有贝斯,有长笛,短笛……,他终于不支,大汗淋漓,崩溃地倒在她的身上,无力地说:“我,我不能碰你,依依。”
她在他身底下扭动,“做了不会就是笨蛋。”她再轻声嘀咕,“笨蛋,笨蛋。”她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他故作听不懂的把着她的头,喘着气,浑身发着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有种心灰意冷近乎绝望的情绪抓住了他。
夜色像一张看不见头的大网铺天盖地的罩来,房间的粉色的灯光显得孱弱而渺小。他躺在她身上,半晌动都无法动。
她茫茫然地躺在他身子底下,被他额头的汗蹭着脸。他似乎没了力气,整个身体压着她的。她喘不过气来,碰碰他的胳膊。
他一言不发地从她身上溜下来,直接下*去了卫生间。撑着卫生间的盥洗台,他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扭曲的有些变形,已经不像他了。额头的汗顺着他的鼻尖往下淌,流到嘴里是咸的,他却第一次从那汗里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秋天真正的来临了。
许是季节的原因,韦俊这两天的情绪越发的气不顺。从早上到酒店,办公桌上摆着一大堆等待处理的文件,他却一份也没看进去,完全定不下心来。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他坐在靠背椅里,望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些数据出神,心情混乱而焦躁。
桌上的内部电话响,是一楼大堂。他接过来,值班经理在电话里汇报。“韦总,有个客人声称丢了钱,在楼下吵闹不休,说要见你。”
“什么客人?”
“上海人,从美国回来,她说放在皮夹里三万块,去餐厅吃顿饭的功夫,回来发现少了一万块。”
“我没时间,找客房经理。”他不由分说把电话撂了。重新靠到沙发背上,他点着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