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云汐提起裴义,沈惊华轻轻皱了一下眉。
苦笑了一声,沈惊华才开口:“我与倾城是亲姐妹,我们的母亲也是裴家的人,但却并不受重视,就像对待垃圾似的对待我母亲。后来我母亲被他们送到了右相府做小妾,在后来,我出生了,裴家族长说要让我跟当时才满月的裴义定亲。”
简略地说完,沈惊华停顿了一下,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桌子下的手却在不自觉握紧。
“当时定亲,只是为了给那时病重的裴家家主冲喜,后来,裴家主去世了,这份亲事被他们当成了一个玩笑。”
“我也不喜欢那个裴义,也没有把这门亲事放在心上。前几天我跟我师父走在一起,恰巧他看见了,就说我不要脸。既然他都这么认定了,我不做出点行动他也不会彻底相信啊。”
沈惊华眼神非常淡然,语气也很轻松。
云汐嘴角一阵抽搐:“……所以你就给他带了个卷心菜牌绿帽子?”
沈惊华很坦然地点了点头。
“那你师父又是谁啊?”回忆起今天看到的裴义的那个模样,云汐很好奇,能教出这样的徒弟,这个师父得有多强大啊。
问到她师父,沈惊华却是有些为难:“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手下的人都叫他堂主。”
云汐的眉心一点点皱了起来。
身为徒弟,却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名字,这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而且看起来,这个师父与他的徒弟还不怎么熟,沈惊华只能从他手下人的口中才能知道,他的身份是堂主。
某堂堂主?
云汐双眼微眯,嘴角缓缓勾起,却没有说些什么。
“对了!”沈惊华惊呼一声,这样不经意的举动表明她现在已经不把林夕当外人了。“师父说,他也要来参加炼丹师大赛的。”
云汐正触模着白瓷茶杯的手指一顿。
“可是没看见他人啊……”沈惊华低声喃喃道,秀气的眉心疑惑地皱了起来。
“惊华姐姐,等炼丹师大赛结束后,我就带你去找倾城姐姐吧。”云汐站起来,一手抓起包袱,微笑道:“林夕先告辞了。”
沈惊华也微笑点头。
走出房门,云汐警惕地朝楼下望去。裴义离开后,楼下便恢复正常了,偶尔有几个参赛的选手聚在一起聊天喝茶,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却有点正常得过头了。
云汐将楼下所有人匆匆扫了一眼,便回到她的房间里了。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本来在楼下默默喝茶的一个男子,却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云汐已经合上的房门,目光深邃。
而在那男子不远处,正与人交谈中的岳子浩,转头看了那男子一眼,眉眼弯弯,笑得温和,却又含杂着别的什么东西……
……
用过小二送来的晚膳之后,云汐抱过床边雪白雪白的小狐狸,蜷缩着坐在床上,一边给小狐狸顺毛,一边思考着问题。
被顺毛的小狐狸显然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