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峰穿梭在云雾之间,要不了多久便穿过这片死亡之地。
这些隐秘的阵法禁制,在他眼里,当然算不了什么。
双手结印,牧青峰手指一点,一道黑色的光芒飞快的向前冲去,不久便冲进一处洞窟之中。
这道黑色光芒是一种传音的手段,牧青峰正是通过这种手段来传递消息的。
等待了些许时间,牧青峰就准备离开。
本来老祖就不可能出关,只是回去该怎么和那个人类女人交代,倒是颇有些麻烦。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忽然从洞窟的方向传来一道巨大的轰鸣声。
一道蓝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洞窟里面闪身而出,要不了多久便来到牧青峰面前。
“青峰小子,那个人在什么地方?快带老夫过去。”说话的是一名蓝袍老人,满面红光,头顶银白色头发随意的乱披着,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他眼中的惊喜却是显而易见。
“老……老祖宗,你真出来了?”牧青峰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几十年闭关没有出现的老祖宗竟然出关了,这对整个牧家来说,都是天大的事情。
“青峰小子少磨叽,赶紧带路。”牧家老祖牧光华眼睛一瞪,大手一挥。
牧青峰脑子里还是混乱的,但还是急忙跑到前边带路。
从闭关之地到夏锦曦所在的花园只有很短的距离,以牧青峰的速度不过是很短的时间。
“就是那个人类女人!”牧青峰指着前方道。
但他一句话说完,却发现老祖宗早已经不在身边,竟然已经去了那人类女人身边。
“老祖宗……”
牧青峰刚刚说了一句话,便被一股袖风卷起,远远的抛了出去。
牧光华嘀咕了一声:“真是耽误时间的小子。”
随后,他就把目光转向夏锦曦。
“喂,你是五爷的什么人?五爷呢?”牧光华眼睛骨碌碌转悠了一下,却没见到墨五爷的身影。
“该不会是忽悠老夫的吧?”牧光华吹胡子瞪眼,起了一丝怀疑之心。
夏锦曦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老顽童似的老者来到此地,就是一通的废话,让她都没有插话的余地。
“当然有凭证。”夏锦曦翻手将那块玉佩取出来。
牧光华只是望了一眼,他的目光便愣住了,盯着玉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严肃,眼眶泛红,更是有泪光在闪烁。
“一百多年了,我终于又看见这只玉佩,天可怜见,五爷终于肯见我了。”
看着一个老头又悲又喜的,夏锦曦也有些不自在。
“你是牧家老祖牧光华前辈吗?”夏锦曦问道。
“对,我就是牧光华,五爷呢?他在什么地方?”牧光华急切的问道。
夏锦曦很诧异的道:“前辈,难道你不知道,五爷刚刚离开古魔城么?”
“什么?五爷一直在古魔城?”牧光华吃惊道。
“对,他一直都在古魔城,待了好多年,他告诉我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你。”夏锦曦淡淡道。
“五爷一直都在古魔城?我竟然不知道?真该死啊!”牧光华手指发抖,全身都在哆嗦。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知道,那就可以见到五爷了。”
看到牧光华在鬼哭狼嚎的自己懊恼,夏锦曦忍不住摇头。
尽管能理解他想见五爷的心情,但如此没完没了的,也很有让人受不了。
“前辈,你不能懊恼,以后我跟五爷说说,让他以后见你就是了。”夏锦曦劝慰道。
“真的?不能骗我啊。”牧光华立刻停止了发癫的行为,一双眼睛贼兮兮的,分明刚刚都是装的。
“是真的,不过,我有些事情需要帮忙。”夏锦曦没奈何的道。
“没问题,有什么事交给我就行了。”牧光华拍着胸膛道。
夏锦曦便将自己想要的珍稀材料说了出来,牧光华很干脆的一力承当。
可以看出,墨五爷的确在他的心里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
接下来的时间,夏锦曦住进牧家,等待着牧光华调集人手来给她寻找材料,其中有一部分在牧家里面就能找到,但还有一部分需要求购。
以牧家在古魔城的地位,以及在整个南域的崇高地位,搜集这些材料不是难事。
……
莫家殿堂。
莫家老祖莫双庆,凌家老祖凌尔东,林家老祖林果书,魅家老祖魅琴手四人再一次聚集在一起。
“听说牧家那个老不死出山了。”莫双庆脸上沉重。
“据说是夏锦曦那个小贱人叫出来的,看来她很有来头。”魅家老祖魅琴手同样是面色沉重,原本无时不刻展现的妩媚都收敛了起来。
“看来我们最近不能动那小贱人,可是我不甘心啊!”林果书手掌握紧,咬牙切齿,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夏锦曦给活活的咬死。
“凌尔东,你怎么看?”莫双庆将目光投向凌尔东,魅琴手和林果书也是一样,现在只有智计和算计都极为高明的凌尔东才能给出一些建议了。
凌尔东站起身轻轻踱步,眼睛微眯,手指不断结出各种印记,极为玄奥的法则力量在他的手指附近凝聚,仿佛以他为中心,天地万物都在旋转。
莫双庆、魅琴手和林果书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凌尔东的身上,因为他现在正在施展先天神算,算计出最为有利的举措。
凌家正是依靠一门先天神算之术而成为六大势力之一的,尽管在拼杀的实力上要稍微逊色,但却总能算计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从而让自己可以屹立不倒。
“砰砰……”
凌尔东的手指忽然发出爆鸣声,手指表面爆出一团血雾,他张口吐出鲜血来。
莫双庆、魅琴手和林果书霍然站起,紧盯着凌尔东,脸上带着紧张之色。
难道,先天神算出了什么问题?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个月内最好不要去杀夏锦曦,否则便有家族破灭的危险。”凌尔东喘息几声,方才嘶哑着声音道。
“怎会如此?上次不是说夏锦曦不足为虑吗?”林果书紧赶几步,声音里面带着紧张。
“不错,上次我的确说过,但时刻不到三个月,卦象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凌尔东冷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