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美人里竟然也有高手,她冷冷一笑。那枚暗器是一支小珠花,飞进了浴池,而角落里的一个粉衣女子无声无息地倒地,脖子上赫然插着两枚银针。
“皇上,想看好玩的把戏吗?”花腰美眸微眨。
“好啊,什么好玩的把戏?”拓跋彧兴致勃勃地问。
她将众美人分成两组,各站一边,要她们蹲下去,两只手交叉放在脑后,然后学蛙跳。她们不堪受辱,不做这种奇怪的动作,昏君大手一挥,怒道:“不遵照婕妤的意思做,拖出去砍了!”
于是,一众美人学蛙跳,还要学蛙叫,不喊停就不能停下来。
她们咬着唇坚持,眼里万般屈辱,苦不堪言,不到一会儿功夫便香汗淋漓。
拓跋彧开怀大笑,前俯后仰,都快笑岔气了。
花腰选了三个冰肌玉骨的美人,让她们平躺在浴池岸边,接着花腰将一碟碟的珍馐、瓜果放在她们身上,笑得唇角弯弯,“皇上可以享用了。”
“有趣!太有趣了!”
他一边笑一边美美地吃着,好不畅快。
而这些饱受折磨的美人,不敢露出半分怨恨、阴毒的目光,心中却恨死了这个恶毒的花婕妤!
美人如花,肤色如雪,衬得珍馐更是鲜女敕可口,当真是赏心悦目。
拓跋彧得意洋洋地吃着,“婕妤,为什么你总有这么新鲜有趣、稀奇古怪的玩法?”
“动脑筋想想就想到了。”花腰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奢靡的酒池肉林,嗓音变冷。
“婕妤,你怎么了?是不是她们跳得不够卖力?”他发觉她神色不悦,紧张道,“朕让她们跳好一点,叫得大声点。”
“皇上,我应该回去了。”
“好吧,不过你答应朕,下次陪朕好好玩,好不好?”
拓跋彧拉着她的衣袖,摇来摇去,一副孩童吃不到美食的委屈模样。
花腰点点头,正要起身,却听到殿外传来太监禀报的尖细声:“太后驾到——”
禀报声还没落地,一行人便风风火火地踏入大殿。
当中那人便是身穿紫红凤袍、头戴金玉凤冠的周太后,身后是鸢夜来等一众文武大臣和内外命妇。自然,花远桥站在后面,远远地看见自己的女儿和昏君坐在一起,大感诧异。
一干人等被殿内的一切震得目瞪口呆,抽气声此起彼伏。
周太后面庞紧绷,嘴角微微一抽,凤目跳跃着刺人的寒芒。
拓跋彧畏惧地站起身,手足无措,站都站不稳,“母后……”
花腰也跟着站起来,杏眸没有半丝涟漪,小脸没有半分惊惧,就这么清冷无畏地站着。
鸢夜来盯着她,淡漠无情。
没想到,太后面前,她也不跪不拜。她竟天不怕、地不怕,死也不怕吗?
她迎上他看好戏的目光,这场好戏,会不会是某人安排的?
“胡闹!”周太后怒喝,“婕妤花氏教唆皇上,惑其心性,拖出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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