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院的布置是周大人的意思,奴才二人只是奉命领婕妤过来。”李公公畏惧地说着,哭丧着脸,“若泄露半句,奴才的脑袋就要搬家了,婕妤可要救奴才一命啊。”
“既然你们如实说了,我会留你们一命,去吧。”
花腰此言一出,他们立即松了一口气,欣喜地退出去。
东厂的办事效率还真高,不到一日的时间就把一个废弃多年的破落小院给收拾成喜气洋洋,怪不得北周百姓对东厂的人退避三舍。
桌椅案台全是新的,花樽瓷器盆景等各种摆设弄了不少,夜明珠,琉璃盏,夜光杯,金器玉件,琳琅满目,流光溢彩,满屋珠光宝气。东厢房是她的寝房,更见豪奢,花梨木梳妆台和衣架箱柜,红檀木雕花矮榻,粉紫烟罗纱帐,锦衾棉被是用极好的贡缎做的,榻上两叠衣物用料考究、绣工出色,胭脂水粉、首饰珠钗更是不在话下,应有尽有。
半夏两眼发光,感叹道:“哇,三小姐,这些东西不比在金陵的时候差呢。”
花腰蹙眉,这周扬究竟想做什么?
花瑶又蠢蠢欲动了,欣喜地哭,哭得稀里哗啦,被心上人做的这一切感动了。
花腰摇头叹气,古代的女人是水做的吗?
这夜,周扬果然来了。
半夏已经去睡了,花腰坐在大厅等他。他站在昏黄的光影里,轩挺无匹,一袭墨袍绽放朵朵金色曼陀罗,金芒闪烁。他含笑的俊颜因为昏光而打上一层暖色,少了几分残忍、冷戾。
“喜欢吗?”周扬温柔地问。
“喜欢。”她知道,花瑶是喜欢、感动的。
他惊喜地坐在她身侧,凌厉的眉宇流露几许柔情,“瑶儿……”
她身上的衫裙便是他亲自在洛阳城最大最好的成衣铺挑选的,翠色荷叶袖上衫配同色覆纱长裙,尽显她凹凸曼妙的身姿。她冷面素颜,却丝毫不减娇美的容姿,若是露出一丝微笑,必定令人心醉。
花腰见他神色痴迷,俏脸顿时一沉,“周大人可查到什么?”
周扬猛地回神,尴尬道:“那些杀手没有留活口,不过其中一人身上有令牌,是燕子楼做的。”
“燕子楼?”
“燕子楼是活跃于大周境内的杀手组织,这些年专营暗杀、盗宝等。我和燕子楼楼主交过手,楼主燕南天武艺卓绝,不可小觑,不过他手下那些小罗罗,不足为惧。”
“燕子楼不过如此。”花腰勾唇冷笑,“是什么人请燕子楼杀我?”
“明日给你消息。”周扬这话极为自信,“若你知道了杀你的人,你想怎么做?”
“先看看是什么人要我这条命。”她蝶羽般的眼睫飞落一抹寒色。
他诚恳道:“瑶儿,让我帮你,好不好?”
她反问:“你如何帮我?帮我杀了那人?”
他握住她的柔荑,“若你应允,我便将那人捆到你面前,任你处置。”
院子外的树上藏着一抹深紫的身影,他没有刻意去听屋里一男一女在说什么,只看见他们在烛火下切切交谈,周扬还握住她的小手,她并没有抽出手。
鸢夜来的剑眉深深地拧起来,好似剑光寒彻黑夜。
另一棵树上的鬼见愁担忧地看向爷,忽见爷施展轻功飞走,便立即跟上。
哎,这也怪不得爷,任何一个男子看见自己在意的女子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不生气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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