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努力的结果。之后也要继续加油。再见。”
尚宛生在说完这一句勉励的话，就放下了话筒。而结束通话的他，依然是带着无法窥视情绪的笑意凝注面前已归于寂静的电话。
“宛生总编，这一份是你要求的企划初稿，请你审核一下。”突兀而起的声音打断了尚宛生的思绪。
从断掉思绪回神过来的他，面容依旧平静，完全看不出刚刚正陷入莫名思潮内。
“好的。另外，我上次做的推荐企划你觉得如何？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嗯……我们很赞同那个推荐企划，正和大家一起整理这次言情比赛的故事，之后会作推荐。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
“哪里？”尚宛生颇有兴趣地问。
“就是……宛生总编为何在推荐企划里如此推荐那个倪葵的新作者……？我不太明白……按理说，我们不是更该推荐区楚寒吗？怎么说他也是我们杂志的头号签约作者……”
“为什么不能推荐新作者？难道倪葵的故事不好吗？”尚宛生没有回答，反问眼前提出问题的人。
“不，不是……她写得很好。就连我这个对爱情故事不感兴趣的人，也为之感动。”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尚宛生微微一笑。
“只是……即使这样，也并不需要如此大力推荐……”对于尚宛生的话，听的人仍是疑云重重。
“那么换一个角度说……”尚宛生转动了一下坐着的黑色大皮椅，
“你觉得杂志该怎么做才能保持良好销量？”
“呃……应该是好的作品。好的作品才能不断吸引购买杂志的读者……”
“说得好。那么好的作品又该如何找？”
“这……”尚宛生的问题，让回答的人不知如何作答。
尚宛生轻一笑，徐徐地将答案补上。“好的作品不正是靠我们寻找，然后推荐吗？所以，遇上好的作品，不是该好好推荐？”
“啊，嗯……”
“一本杂志也并不是单靠区楚寒的作品就能生存，而是刊登于杂志上的众多作者。我们是依赖这些人来创造高的销量。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能明白，但……又不太明白。”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创造更高的销量，所以……必须要能吸引更多读者的作者，而倪葵她能做到这一点。更可况……大赛评委若每次都只看到区楚寒的小说，不是会很腻吗？我相信他们也很希望看到新的面孔，对吧？”
“我承认倪葵是很有潜力的作者，只是如此大力推捧，是不是有点……过早？”
“会吗……我相信她会为这次大赛带来前所未有的冲击力，你不信我的眼光？”
“不……”
“那就没有问题了。”尚宛生轻轻一笑，同样是看不出情绪变化的笑容。
倪葵，你将会带来什么样的新局面？
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