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来他发现,重紫只会冷笑,一个冷血之人,怎么可能拥有正常的笑容,连冷笑都极少,像**天之尊境界的强者,少得可怜,可悲,可叹。
“我是雏男,欢迎来睡我。”忽而,神色一凛,她睡过男人?随即立刻否定,想起昨晚看过她的资料,待字闺中。
闻言。重紫上下打量着他,细细扫过他每寸肌肤,扫过他脸上巴掌印时,心里暗爽一声:“眼神太媚,肌肤太白,下巴太尖,脸蛋太漂亮,身材太性感,尼玛!老娘不睡女人!!”
玖兰隐:“……”
勉强当成赞美吧。
是谁都能听出这话中的弦外之音,这些话明显是在羞辱他,玖兰隐没接腔,缓缓闭上眼睛,像是累极了——为了平复她体内的力量,折腾了一夜,不累才怪。
过了许久,才懒懒地道:“有机会,我会让你睡我。”一定,他发誓。
“做梦。”重紫不屑依旧,乘着他松懈,两掌猛地攥起他的肩膀,两脚蹬床。
‘啪叽’一声,某男被狠摔在地下——这就是他想要的刺激,这一天,被打了,被踢了,被咬了,被摔了,根本没防她,扎扎实实被摔惨了,他的腰,他的臀……死女人,不知道轻点吗!老子还是雏男!
这招‘重氏过肩摔’,百试百灵,重紫拍拍手,拿起一侧备好的衣物,快速穿在身上,跑出冰房。
“玖兰隐走火入魔,快去救他!”她手指房间,料到外面有守卫,早有一手准备。
屋内的玖兰隐懒懒爬起,好看的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这女人够机灵。
赵三和天虎听到那声响声,又见重紫表情逼真,看起来不像作假,急急冲了进去。
重紫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这间冰房,竟建到万丈山崖顶上。
我瞄你个咪的!玖兰隐那死**!死鸭子!
时间不可待,顾不了那么多,纵身跳了下去。
她是谁?重紫也!第一杀手组织首领也!
一座万丈深渊,能难得了她?
放屁也!
风在耳边呼啸着,衣袍乱翻着,腰带不见了,鞋子少了一只,狼狈的似只断爪大雁。
唯有乱舞的长发,舞出一些美感。
她在风中凌乱着,闭眸静数……
是谁许诺,待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
她毫不怜惜,一把剪刀剪短长发。
是谁许诺,待到花开日,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毫不怜惜,一壶开水浇死满园花。
是谁许诺,用盛世繁华,换你一生阑珊。
不等他盛世繁华,换来是一堆黄土白骨。
只有在承受巨大压力的时刻,才能激起内心最脆弱的一道防线,依旧记得那少年白衣翩然,笑容温暖,现在想来,不过是荒凉地的一握黄沙,风吹便无情散去了。
是他说,人生在世须尽欢,所以,她从来不哭,也从来不笑,童年的记忆是深刻难以泯灭的。
她想起死去了人,那一组织的杀手,那一群被淘汰的同伴,连同记忆深处最不愿想起的如歌少年。
原来这个**,也有引力,坠落而下,总能上演一出悲欢离合的戏码。
真滑稽!
悲?
从来不适合她!
猛地睁开眼,闪过一瞬的孤凉,随即消散,代替是往常的冷厉。
坠落之快,她快速抓起一处凸起的山石,减慢坠落的冲力,若不这样做,她就会摔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山顶上是冰封的,到了地下,便是满目绿色,借助长在石缝里的野树,不废吹灰之力平稳地落到地面,纵然是万丈深渊,也难不倒千锤百炼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