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给他们一个交代不是??
孟向男没有跪,只是悔不当初,重紫说过,朋友之间不需跪拜与道歉,但是她现在好想与她道声对不起,她误解了她的良苦用心,她不配当她的朋友。
孟向男转身朝夜色里行去,背影就月,自有一种苍凉与落魄,似是所有的寞落瞬间忽涌而来。
这导师她当得惭愧,也罢……
巷子里一角月色下,站着抹青色身影,他衣角微染灰尘,看样子似乎站了许久。
“雪伦哥哥,为什么不进去?”重小焰扯了扯他宽大的袖子,刚才看到姐夫抱着姐姐走了,好像很亲密样子,他猜想雪伦哥哥莫非吃味了?
雪伦微微回眸,眸色似染某些异样情愫,复杂耐人寻味,语气平静道:“你知道吗?有些事情看见就好了,面对反而荒唐。”
一人承受的事,何苦要三人一起承受。
重小焰听得朦朦胧胧,不甚寻味,果然大人的世界他还是不太懂啊,又说道:“对了,你带我去看看那个小哥哥好吗?就是姐姐救的那个什么鸟。”他记得不太清楚。
雪伦点点头,淡淡地应了声好,旋即牵着他小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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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海沿附近,一座灯火通明的雅致别院里,玖兰隐抱着重紫进屋。
玖兰隐自我感觉,不错,这种感觉就像是成亲最后一项‘进入洞房’,当然他解散十营与九营其中五分玩笑,五分认真。
五分玩笑,是想为重紫出出气,打抱不平。
五分认真,是如果两方阵营解散,重紫就没活干了,就此嫁他甚好,省得日后刀口浪尖,再如这般受伤。
曹林看着自家主子一脸‘进入洞房’的喜态,不由抹了一把汗,与重紫姑娘一起,他觉得是‘进入战场’还差不多。
砰然一声轻响,玖兰隐关上门,准备进入战场。
“你真的要解散九营与十营?”重紫突然懒得和他闹腾,她肋下腰眼还隐隐作痛。
“真的。”玖兰隐一本正经道,将她放在床塌上,背过身去倒茶。
床榻旁有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一块热绢帛,是为重紫而备的,重紫看着玖兰隐修长高雅遥不可及的清贵身影,在犹豫要不要拿衣服闷死他。
犹豫片刻,她开始月兑自己衣服,这染血的衣服穿着实在太黏了,她现在的伤还不能洗浴,只能用热绢帛擦一擦。
玖兰隐一本正经地在喝茶——笑话,他当然不看,他如果现在趁人之危看她,必当遭她厌烦。
重紫穿好衣服,舒服多了,语气都有转暖的迹象,说道:“我不想阵营解散,你看着办吧。”
这句话就像我不喜欢吃糖,你看着吃吧。
“那还是解散。”玖兰隐拒绝吃这块糖,想比重紫,他的语气倒有些转冷的迹象,“你知道我救你的时候有多……艰难吗?”
“哦……我不知道。”重紫那时候迷迷糊糊,实在不知道他玖兰大美女有多艰难。
“汗湿衣襟。”玖兰隐淡淡回了四个字。